燕修小心翼翼地掉鞋上了床,不愿意吵醒了柳姝。
柳姝突然翻了個兒,嚇得燕修頓時便停住了作,不敢輕舉妄。
“怎麼去了這麼久。”柳姝咕噥了一句,摟著燕修的胳膊又睡了過去。
看著人睡著了,且沒有追問的意思,燕修這才松了一口氣兒,在柳姝邊兒小心地躺下。
只是此時的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的自己況,可謂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而今日里卻憑白地突然覺頭痛裂。
燕修眼眸黑沉,有一種不太好的預,他在腦子里思索著事,只待明日安排下去。
而此時的五皇子府上,燕熙看向那黑斗篷之下的人,開口問道:“如何?”
“了。”那黑袍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那人語氣中著一得意,道:“任他再是武功高強,依舊擺不了我這蠱蟲的控制。”
燕熙眼眸微微流,好奇地問道:“便只憑借這個就能夠控制對方嗎?”
“差不多吧。”黑斗篷下的人開口道:“不過對方意志力頗為堅定,想要控制其行事,需要頗費一番功夫。”
燕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此時,他才真正地將此人放在眼里,與其低聲談。
兩人談話的容,除了當事之人,自然是無一人知曉。
第二日一早,燕修借口有事要忙,才一離開王府便去尋了郭桑。
然而讓他失的是,郭桑全然看不出來任何問題,“王爺的脈象并無任何異常。”
“本王昨夜里突然覺得頭痛裂,像是有東西不停地在里面攪一般。”燕修說道。
要知道燕修的意志力可是十分堅強的,當初才上戰場時了重傷,郭桑為其醫治時,自己都不忍心去看,然而對方卻連面都未曾改變。
如今能夠讓燕修說出‘頭痛裂’,顯然可見其嚴重。
郭桑搖了搖頭,猜測道:“或許這和蠱有關。”
“蠱?”燕修輕聲呢喃道。
想到昨夜里來人乃是黎國之人,他對于此倒是沒有任何的懷疑。
想想昨夜里他們正準備離開時突然撲過來的那個人,燕修眼眸一閃,他當時確實覺到好似有什麼東西接到了自己。
郭桑點了點頭,聽燕修說話的語氣,不由得開口問道:“王爺可是對于這蠱也有所了解?”
燕修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道:“昨天夜里秦王府來了一批人,正是黎國之人。”
郭桑想到如今的秦王妃好似便是黎國之人,不由得若有所思,至于黎國之人為何夜里去秦王府,又發生了什麼郭桑自然不會去多問。
他此時開口道:“既然如此,很大的可能便是中了蠱。黎國人最是擅長此道,王爺此事,只怕還得是專人才能解決。”
至于去找誰這樣的提議,想來對方并不需要自己提醒。
燕修點了點頭,只道了一聲:“本王知道了。”
著燕修離開地影,郭桑搖了搖頭,低聲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這天下,可真是越來越了,連很踏出國土的黎國人,竟然都攪和進來了嗎?
既然知道自己中蠱毒,燕修自然也不會再去找其他人來醫治,干脆便先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想要瞞著柳姝此事,然而到底還是沒能瞞得住。
晚上正在用膳的時候,突然頭便疼了起來。
只見燕修拿筷子的手一抖,才夾起來的菜頓時掉在了桌子上面。
柳姝疑地看過去,道:“怎麼了?”
“沒夾穩。”燕修努力讓自己聲音如常道。
柳姝“嗯”了一聲,好似并沒有在意,只道了一聲“小心點兒。”
燕修松了一口氣,他覺得今日里頭痛發作起來好似比昨日里更快了一些。
再待下去,勢必要被柳姝發現,燕修干脆便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事,你先一個人慢慢吃,不用等我。”
也不知今日里何時才能消停。
“事這麼急嗎?一頓飯的功夫都等不了?”柳姝聲音如常地問道。
燕修點了點頭,極力忍著,道:“嗯。”
他擔心說的多了,聲音里的音被柳姝聽出來。
正想轉離開地時候,手卻被柳姝拉著了。
柳姝看向燕修,眸十分認真,道:“阿修,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即使我暫時因著力反噬而沒有功夫,一神力也消失不見,甚至因著這些,緒還不穩定。但我依舊不是那些只困于后宅的子,我想要的,是能夠和你肩并肩的生活。”柳姝眸認真地看向燕修。
燕修楞楞地看向柳姝,看著那認真的眼眸,也發覺自己此舉并不妥當。
他不再轉離開,一邊兒忍著頭痛,一邊兒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可不是那等會將菜夾掉的人。”柳姝說道。
不再多說這些,柳姝直接拉過燕修的手腕把脈。
既然已經想明白了,燕修便也不再瞞著,道:“是蠱。”
他說話的時候,一時沒有忍住,痛出聲。
聲音才一流,燕修臉便十分難看,他地咬著牙關,任憑青筋暴起,也絕對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柳姝只看了一眼,知道他自尊心強,也不勸說,只皺著眉頭要快些想出辦法來。
把脈確實看不出多東西,但這幾日研究醫蠱也算是小有進益,能看出來燕修的確實有東西存在。
“秦沐。”柳姝喊道。
守在門外的秦沐聽到傳喚立時便進來了。
“將銀針拿來。”柳姝說道。
秦沐幾乎是用輕功飛著過去的,很快柳姝需要的銀針便取了過來。
柳姝道:“我如今沒有力,你在后面助我一臂之力。”
“姝兒,你,你不可,唔,不可傷害自己。”燕修艱難地說道。
柳姝搖了搖頭,道:“放心吧,我有法子。”
即使存不住力,卻能通過的運轉將力盡數灌輸到燕修的上。
據功法指引,柳姝很快便在燕修的大腦里發現了一只蟲子。
不敢輕舉妄,只能一手快速施展銀針,暫時封了燕修的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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