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躺了兩天,傷口已經結了痂,只是整個人依舊有些虛弱。
不過比較健康,如今已經能夠下床走了。
這一日里,柳姝實在是躺的有些難,便讓云夢扶著自己在院子里走。
看到燕修大白天的竟然就這般毫不掩飾地出現在庭院里,趕左右張,沒看到什麼人,這才趕上前去拉著燕修,道:“這里人多眼雜的,咱們趕去屋里。”
“慢一點兒。”燕修了柳姝的手,發現有些涼意,他用大手地捂著,道:“下次出來的時候記得穿厚一些,可莫要著涼了。”
柳姝神張,道:“哎,這些我都知曉。趁著這會兒沒人,趕進去。”
“無事了。”燕修看著那著急的神,心竟然頗為愉悅。
柳姝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之后,臉上頓時浮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真的無事了?”
燕修點了點頭,拉著柳姝往回走。
一旁的云夢見狀抿一笑,不打擾這二人的相,轉離開了。
回到房間里的柳姝,對著燕修頗為奇怪地道:“我覺我的力好像沒辦法匯聚了。”
燕修沉默了一瞬,掩飾好自己的表,開口道:“真是胡鬧,你這還沒好呢,可不能折騰。”
柳姝撒地晃了晃燕修的胳膊,道:“我這不是尋思著,將力恢復了之后也能早一點兒恢復嘛。”
“姝兒,你是大夫,最是知道這需要慢慢康復……”燕修念叨著。
柳姝捂著耳朵,看似一臉痛苦,實則眼睛里卻帶著笑意,開口道:“不聽不聽。”
“乖,待得好了之后再練。”燕修開口道。
在這之前他肯定能夠想到解決的辦法。
之后的時間里,柳姝倒也沒有懷疑什麼,每日里郭桑都會過來給把脈。
柳姝自覺得自己沒什麼大礙,不想讓郭桑奔波,對方卻偏偏不聽,柳姝便也只能由著他了。
而在柳姝安心養著的時候,朝堂也并不平靜。
或許是兵符暫時取信了皇后,也或許是其他,總之燕修和皇后的勢力開始有意地對付起來五皇子了。
他的左膀右臂接連出事兒,其中一個多年前任職時因著貪墨了修橋的餉銀,而導致當年發了洪水死很多人的事被揭出來而刑。
還有因為家中兒子欺男霸,占良田等罪名而被罷……以往一些舊事,竟然翻了個七七八八。
一時之間,五皇子一派可謂是風聲鶴唳,人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生怕下一個便是自己。
畢竟做多年,誰手上能是干干凈凈的呢。
燕熙坐在書房里,短短一段時間整個人便憔悴了許多。
至于自己未婚妻失蹤一事……如今這個況,他哪有時間去計較這些事,自然也就沒有時間去找顧城算賬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諸位可有良策?”燕熙問道。
其一人思索一會兒,在燕熙耳邊兒耳語一番。
燕熙皺著眉頭,到底還是點頭了:“那就照此來辦吧。”
另一邊兒的燕修,正在征詢柳姝的意見,道:“姝兒,我想法子恢復你的份可好?”
“怎麼了?”柳姝有些納悶兒。
燕修道:“你有王妃這層份在,在京城總要方便一些。”
他頓了頓,到底還是將自己心的想法兒說了出來,道:“我們之間經歷了不事,從大燕開始,幾次險里逃生。好不容易回來,卻又總生波折。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若是不趕早婚,我心里總是提著。”
就害怕出現了什麼意外,什麼變,
他也清楚如今婚,是有些自私,可他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便是死,他們也得是以夫妻的份。
而不是假如沒了,卻只能作為一個所謂的未婚妻。
“好。”看著眼前向來堅毅的男人眼神里竟然流出忐忑不安來,柳姝突然便想不管不顧地答應下來。
然而話才說出來,柳姝便又道:“我的份不能恢復。”
若是讓那些人由著的況而想到了鎮國公府,那這輩子都會活在愧疚之中。
看著燕修失的眼神兒,柳姝開口道:“曾經都已經過去了,況且你也知道我的況,是哪一個份,倒也不重要。”
“所以,就用現在這個份來婚吧。”柳姝想到皇帝的,不由得開口道:“最好年前就婚,皇上的……不太好。”
燕修點頭,滿是心疼地道:“委屈你了。”
“我不覺得委屈。”柳姝抬頭看向燕修,“能嫁給心之人,又怎麼會覺得委屈呢?”
心之人。
聽到這話,燕修只覺得柳姝的眼神兒里充滿了魅之力,他不自地低下頭,吻住那的。
柳姝氣吁吁地依偎在燕修的懷里,燕修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炸開了一般。
兩個人此時沒有任何話語,可那眼中的意卻極為纏綿。
最終還是燕修先忍不住開口道:“姝兒,你先好好兒休息,我去選個良辰吉日。”
柳姝也需要平靜一下自己的緒,遂點了點頭。
兩個人接下來便為了婚事而忙碌著,然而計劃終歸趕不上變化。
沒過幾日,皇上突然生了病。
燕修去往宮里探皇帝,對方已然呈現了老態龍鐘之象,可顯然對方并不想認命。
父皇,終究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圣明的君主了。
皇帝躺在床上,整個人從未如此的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已經老了這件事,他惶恐,害怕,更多的是不甘。
手中握有這樣大的權利,他還不想死!
自己這般模樣,再看到眼前這幾個正值青壯年的兒子,皇上心中更是厭煩不已,揮了揮手便讓人退下了。
燕熙看著走在前面的燕修,在其邊兒輕聲說道:“三哥,弟弟提前在這里恭喜你一聲了。”
“五弟還是心好自己的事吧。”燕修說完,停也不停地便離開了。
待得回到府上沒多久,他便知曉了燕熙話中的意思。
皇上竟然下了圣旨讓他和姝兒三日后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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