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倒是不怎麼意外,道:“難怪我提出來要先看一看紫曼木果實的時候,對方不愿意呢。”
燕修沉默了一瞬,道:“不能將希都寄托于都城里,姝兒你先將其余藥都配好,待得另外三味藥一到,便能快一些將解藥配出來。”
燕修也無法保證,究竟什麼時候能將藥尋到。
但這五日里,不管用什麼法子,他都要尋到這幾味藥。
為此,燕修將所有的人手都調去打聽此事了。
柳姝點了點頭,道:“不是說趙統領那里有紫荊嗎?莫不出現了別的岔子?”
那紫荊已經沒有了?
“我今日里倒是上門兒去了,只是趙統領不在府上,他訓練的地方,我又進不去,沒辦法就只能回來了。”柳彥瑄無奈地說道。
神機營可不是什麼人想進便能進的。
柳姝聞言,這才想起來當時柳彥瑄走的急,自己未曾將信給他了。
找出那日趙奕承給的令牌,道:“今日里已經晚了,明日你帶著令牌再去一趟趙府,趙家的下人會有辦法聯系上趙統領的。”
之前趙奕承給這個令牌的時候,柳姝還覺得自己用不到,未曾想到,也沒過去多久呢,這令牌便派上了用場了。
第二日里,三人便各司其職,燕修讓自己在大周發展來的人手全都去各地打聽姨媽模特的消息,柳彥瑄則帶著令牌,再次前往趙統領府上,而柳姝則在院子里,整理著收集來的其他配藥。
“我也來幫忙?”燕修說道。
他吩咐完之后便閑了下來,與其到跑,倒不如留在院子里守著柳姝。
畢竟,他總是有些不放心。
柳姝“嗯”了一聲,道:“為了調和那三味主藥,用的配藥便有些多了,先把這些藥都給磨吧,待得主藥到了,按比例配置就行。”
不磨也能用,不過磨攜帶起來要更方便一些,出行的時候柳姝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
認真地聽了需要注意的地方之后,燕修便順利地上手了。
或許聰明的人做什麼都是有些天分的,燕修做起來不僅沒有出一點兒差錯,速度還毫不比柳姝慢。
兩個人一起,到底是要更快一些,接近晌午的時候,便把所有的配藥都磨完了。
本來看起來還多的,磨之后卻沒有多。
才將東西收拾好,柳彥瑄便帶著紫荊回來了。
因著他持有令牌的緣故,當下里趙府的人便帶著他去了郊外的神機營。
只是到的時候趙奕承正在忙著,未曾見到。
“趙統領聽我說了之后,什麼話都沒說,便帶著我回了趙府,將這紫荊取了給我。”柳彥瑄最后慨道:“趙統領可真是個好人。”
而此時依舊在趙府的趙奕承,也問起了此事。
他這段時間都在神機營里待著,對于都城的關注難免了一些,尤其是底下的人,更加不會和他匯報一個大夫的事了。
下人隨了主人,趙府的人也都不是那等八卦的,除了需要關注的,其余的他們也未曾放在心上,出去打聽了之后才回來給趙奕承回話兒。
了解了來龍去脈的趙奕承皺了皺眉頭,問道:“可知道此事是誰所為?”
問出口之后他便有些后悔了。
果不其然,屬下回道:“時間隔的有些久了,痕跡估計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這個需要深地去查。”
那人頓了頓,問道:“主子,可需要屬下去查?”
心里有些納悶兒,主子對于這位姓柳的大夫,著實有些看重了一些,莫不……想到那位,屬下嘆了口氣,只能說命運弄人吧。
“暫時且不用去查。”趙奕承搖了搖頭,道:“所需的藥可配齊了?”
趙奕承當時差點兒沒忍住,問起柳彥瑄。只是到底他心里清楚,他和之間,沒到那個份上。
屬下搖了搖頭,道:“聽聞還差兩味主藥。”
“不過……”屬下遲疑道。
趙奕承看向對方,無需問出口,屬下便干脆利落地回道:“不過何家聯系了柳大夫,以何家的紫曼木果實作為換,讓柳大夫給何小姐診治。”
趙奕承皺眉,道:“何家和可是有什麼恩怨?”
以他對那人的了解,不是那等不愿意出援助之手的人啊。
況且即便何漣漪子不討人喜,在對雙方都有利的況下應當也是不會拒絕的。
因著看出來自己主子對于那位柳大夫的上心,屬下在打聽事的時候打聽的也頗為全面,此時便派上了用場。
還特地點出了對方是有未婚夫的。
趙奕承聽出來對方的意思,看了他一眼,卻未曾多說什麼。
以前便不可能,如今,只怕是更不可能了。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道:“何家……先讓人打探一下另外兩味藥吧。”
他和何家也沒有任何,冒然去對方府上提起這事兒,能不能得到另說,若是再引起旁人對的注意……
周玄不是傻子,他并不能夠確定,對方一定不會發現。
不過若真的到了最后,這些反倒是都了次要的課。
因著這些事兒,趙奕承干脆也不再去神機營了,還有四日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的,他還是在這里盯著,比較安心。
柳姝自然不知曉這都城里還有一個人為盤算、默默付出。因著這會兒時間也不算晚,干脆便把紫荊也給理了。
忙完之后正好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們才用罷午膳,石太醫便帶著一個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的消息來了。
好消息是那兩味藥宮里都有,不好的消息則是,皇上過問了此事。
將后者出來,也是石太醫仔細琢磨過的,今日里皇上邊兒的小太監晦的一些話,讓石太醫覺得,皇上對于柳大夫,依舊心存想法兒。
燕修和柳姝互視一眼,都是聰明人,如何不知曉石太醫話里的意思。
柳姝依舊向石太醫表達了謝意:“還要多謝您帶來這個消息。”
石太醫嘆了口氣,也沒再多說什麼,只道:“這件事我也幫不上忙,便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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