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聽到那怪氣的話抬頭看過去,便看到盛裝打扮的何漣漪緩緩而來。
人倒是好看,只可惜說話過于刻薄了一些,倒是失了幾分韻味。
有些人既想要柳姝幫忙看診,又不想得罪了何漣漪,或者說得罪其背后的何家,一時之間便不免有些沉默。
不過何家再是因著出了個何太后而橫行,卻也不是所有人家都避諱的。
“何小姐也是接過禮儀教導的人,怎麼這規矩……”那位小姐未曾說完,只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何漣漪瞪了對方一眼,若不是因著母親在來之前再三的代了今日里且不可胡行事,又怎麼可能會這般就輕易偃旗息鼓了?
對著柳姝冷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
柳姝不是那等沒事兒找事兒的人,對方既然消停了下來,自然也不會再抓著不放過。
只是氣氛到底沒有了一開始的那般輕松愉快,柳姝很快便也停止了自己的行為。
吳伊然看了一眼何漣漪,拉著柳姝去一旁說話,道:“上次聽說這人還被何家關著不讓出來呢,這次怎麼就給放出來了呢!真是太掃興了。”
本來這次就是想帶著柳姐姐多認識一些人的,這下倒是好,半路殺出來個何漣漪,可別弄得柳姐姐心里不愉快。
“因果報應,循環不爽。何家愿意寵著這個兒,若是有什麼后果,自然也只能自己著。”柳姝淡然地說道。
就和之前的薛家一樣。
即使宮里的薛貴妃依舊是貴妃之位又怎麼樣?有幾家肯和薛家結親的?出嫁了的薛家兒,雖然因著貴妃的面子上沒有被休棄,可那短時間的日子,估計都不會好過。
吳伊然點了點頭,道:“柳姐姐若是不想待的話,不如咱們便先離開,我去找杜妹妹好生說一說就是了,杜妹妹是個通達理的人。”
柳姝正準備應聲,卻覺到有人看向這邊兒,抬頭去,便看到了小湖對面的杜韓均。
杜韓均自然是認識吳伊然的,他眼力比較好,將吳伊然的臉看的清清楚楚的,并沒有毀容的跡象。
看來,那位柳大夫的醫確實不錯。
杜韓均這般想著,視線掃過一旁的人,盯著未婚的子看到底不合禮數,他原本已經收回來了視線,可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又看了過去。
然而那邊兒柳姝已經和吳伊然轉過去,準備離開了。
杜韓均著那走遠的背影,腦海里莫名劃過一悉,只是他也堅定,自己確實沒見過那個子。
不再想這些事,杜韓均轉而往前走去。
他才剛剛從軍營里回來,回了府,總要去見過母親,見過來府上的諸位長輩。
這麼個年紀,又是備重用的,婚姻之事自然不人都在關注著。
家里有適齡的兒或者親戚的,便不得打探上兩句。
杜韓均面臨的這些煩惱,柳姝自然是不知曉的。
吳伊然倒是和柳姝提了一句剛剛那人是誰,見柳姝不興趣,便也沒有多說。
待得們到之前的地方的時候,杜小姐已經招待眾位小姐開始吃吃喝喝了。
兩人見狀,自然不好立時便離開。
待得人齊,杜小妹便道:“和長輩在一起用膳,難免會覺得拘束,因此今日里啊,便只有我們這些人,待得用過膳之后,聽聞庭院有比賽,咱們也過去瞧瞧他們的樂子。”
“那倒是好。”
其余人自然響應。
柳姝和吳伊然相視了一眼,柳姝道:“吃過再說吧。”
吃飯當然也不是純粹的吃飯,那該多單調無趣啊。
杜小妹道:“咱們今日里也來個風雅的游戲,曲水流觴。”
至于水哪里來?
這個自有下人來解決,做主子的,只管吩咐就是了。
很快,每一位桌子前面便都布置好了彎彎曲曲的水流,上面放了一個盛了酒的酒杯。
“若是到了哪位姐姐那里,可是要飲了三杯酒,再從琴棋書畫作詩中選擇一樣哦。姐姐們可不能推辭。”杜小妹活潑地說道。
諸人都笑著道:“咱們都不是那等耍賴的人,倒是杜妹妹,到時候可不許仗著年紀小,就推辭啊?”
柳姝坐在那里聽著眾人嬉笑了幾句,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杜小姐為主人家,自然是要盡量照顧到每一位的,只是有何漣漪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擔心和柳大夫說了話之后,再吸引了何漣漪的注意力,從而給柳大夫添麻煩,便沒有再多言。
只道了一句:“那咱們便開始吧。”
何漣漪哪有心玩這些,一心想著母親說的要在宴會上給對方點兒看看的事兒。
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依舊沒有半點兒靜。
若不是臨走前母親嚴厲地強調過,若是自己今日里不老實地待著,不僅日后再不許出門兒,還要將的婚事兒定下來,給別人做填方,早就忍不了了。
瞪著眼睛,希那酒杯能停到柳姝的跟前兒,到時候提一個刁鉆的問題,好讓這人出丑。
不知道是不是的祈禱有用,只見那酒杯果然搖搖晃晃地停在了柳姝跟前兒。
坐在上位的吳伊然松了一口氣兒的同時,又不免有些為之擔憂。
何漣漪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擋不住,道:“柳大夫莫不要給大家表演一個如何施針救人?”
話語中是滿滿的嘲諷。
柳姝沒有理會,既然之前大家定規則的時候沒有反駁,此時自然也會遵從。
看著那小丫鬟在自己面前將酒壺里的酒倒杯子里,柳姝一飲而盡。
連飲了三杯之后,柳姝才問等在一旁的丫鬟要了筆墨,毫不猶豫地揮筆寫下了一首詩。
詩是流傳已久的名句,然而那干脆利落、婉若游龍的書法,卻讓眾人驚嘆不已。
尤其是這詩句和書法相得益彰,一時贏得了許多人的驚嘆。
何漣漪氣悶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曲水流觴這個活說慢也慢,說快也快的,酒杯流淌起來耽誤不了什麼,基本上也都選擇的是作詩作詞或是彈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