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聞言蹙眉沉思道:“若只是這個,并不能說明他有問題。”
燕修點了點頭,道:“沒錯。可若是再加上,正巧前不久,太后的人和那位王公公接過呢?”
“這樣的話,倒是確實可疑。”柳姝點頭道。
雖然上次在寺廟里,太后未曾說出來什麼實質的東西,但只看的表現,便知曉對方是有問題的。
王德住的地方,是在離都城不算遠的一個小村莊里,那個村子以雜姓居多,住進去并不顯眼。
而王德住的地方,又是在村尾,平時甚會有人經過,因此燕修在找到這個人之后,便沒有換地方,直接讓人在王德家里將之看了起來。
燕修駕著馬車,一路走比較偏僻的道路,沒有遇到任何人的,來到了王德家里。
在進去之前,燕修和柳姝那本來便經過了修飾的臉上又特地戴上了面。
畢竟王德也不過是個馬前卒罷了,他們又不準備殺人滅口,自然不能讓他看到了他們的面容。
一切準備就緒,兩人這才進了王德的家里。
柳姝先是打量了一遍兒環境,而后才看向王德,對方被綁在椅子上,上沾染的有跡,也被堵著,顯然在他們到來之前發生過一些不太好的事。
看守王德的人在柳姝二人進來時便已經出去了,因此便只能由燕修親自將堵著王德的東西取出來。
雖然燕修帶著面,但或許是因著他之前見到過這個面,也或許是因著他知道這人乃是主事之人,亦或者是其他,王德立馬便哀求道:“兩位大俠,你們問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宮里的那位王公公,跟你是什麼關系?”柳姝問道。
王德搖頭,道:“什麼宮里的王公公?我不認識啊。我家世世代代都住在這里,哪認識什麼王公公。”
“看來你是不肯說了。”柳姝也不著急,依舊淡定地說道:“據我們所知,那公公可是你的親爹。”
王德猛地搖頭,道:“俠說笑了,我親爹早就死了,就在后山那里埋著呢,那什麼公公的,我是真不知道啊。總不能他也姓王,便是我的親爹吧?那我可真是,有數不清的爹了。”
他這副模樣,若是換了不知的人看了,指不定還真就相信了。
然而柳姝和燕修既然過來,肯定是已經有了證據的。
“王德,我們既然能夠找過來,該知道的便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柳姝搖了搖頭道:“只要你老老實實地代,當時王公公出宮和你說了什麼,我們便放了你,你完全可以用新戶籍另尋他地安生。畢竟我們對于殺人滅口,并沒有興趣。”
“可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們使一些手段了。”柳姝看了一眼他上的那些漬,道:“想來,你也不愿意再嘗試一遍兒之前的酷刑吧?”
然而王德依舊咬了不承認。
畢竟再遭遇一遍兒酷刑,總比承認了那樣的大事兒,直接掉腦袋來的好。
想到自己爹當時代自己的話,王德堅信,只要他不說,便沒有人知道,那樣大的事,竟然有他這樣的一個小人參與其中。
柳姝也有心理準備,畢竟燕修的人都沒有審問出來,又豈是自己問幾句便能讓對方說出來的?
看了對方一眼,道:“我不急著要答案,你可以慢慢考慮,什麼時候想好了,我之前應允你的,依舊有效。”
“讓看守的人進來吧,我代幾句話。”柳姝說道。
燕修聞言什麼也沒有多問,直接便讓外面的人進來了。
“你們這幾日流盯著他,不允許和他有任何流,不允許他睡覺。若是看到他犯困,不管用什麼法子,一定要讓他及時醒過來,一直保持清醒。”柳姝語氣平淡地說道。
那幾人看了一眼燕修,燕修點了點頭。
那幾人便齊聲應道:“是。”
王德不清楚對方為何要這樣安排,但不妨礙他繼續賣慘道:“兩位大俠,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這麼大年紀了,卻還沒有娶妻生子呢,沒給王家留下脈,死了之后哪有臉去見我爹,見我王家列祖列宗啊。”
然而他的這些話,無論是燕修還是柳姝,都毫未曾往心里去。
隨著他二人影的消失,王德的再次被東西堵住了。
僅僅過了兩天多的時間,看守的人便傳來了消息,王德愿意招了。
柳姝和燕修互視一眼,兩人再次悄悄去了王德家里。
王德的上倒是沒再添新傷了,只是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的,上下眼皮拼命地想要往一塊兒合攏。
見到燕修和柳姝,不等他們問起來,便徑自地說了起來,“王公公確實是我爹,但因著時間隔得久遠,很有人知道這些消息。我爹在宮里也算是有幾分臉面,在先帝邊兒的大紅人洪公公手底下做事兒。”
“那段時間正好兒先帝生病,有人能夠靠近先帝。我爹因著還算得用的緣故,便接了親自把藥送進去的活計。”
“突然有一天,太后邊兒的人聯系上了他,要他在先帝的藥里下毒。”王德說道:“那個時候我爹已經偶然得知先帝只有個一年半載的活頭兒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不想得罪了太后,只推了過去。”
“只是太后手里著我爹的把柄,無法,只能答應了做下此事。”王德說道:“當時還差了一些東西,需要在宮外買,我爹不方便,便將此事給了我,并且叮囑我,事一了便立刻離開。”
王德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他幾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而后道:“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柳姝看向燕修,對于王德的話,還是較為相信的。
和他們目前所知的吻合是一點兒,另外便是,只憑借著王德如今的狀態,只怕是想要撒謊也有些難。
只是對方說的這些,用卻并不是很大。
柳姝繼續道:“太后拿了你爹什麼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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