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覺得這個不是什麼難事兒,推己及人,沒有人不想學習一些自己不會的醫的。
尤其是能進太醫院的,都是在醫學一道上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換句話說,都是有天賦之人。
他們都不能治的傷,卻能夠治好,有近距離觀察的機會,他們怎麼可能不參與?
“可能也就需要個幾天的時間,待得況穩定,后續的治療那些太醫就能做到的時候,咱們便離開。”柳姝說道。
在這京城里,得罪了哪家權貴,柳姝不擔心,畢竟再怎麼樣有權勢,總是會有頗多顧忌,總是能夠借力打力。
可若是得罪的是皇上,是那個手握天下生殺大權的一國之主想要對付你,難免便會覺得寸步難行。
不想整日活在這樣的生活中,更不想拿燕修和柳彥瑄的生命去做賭注。
燕修看向柳姝,問道:“可想好了?”
柳姝點了點頭,道:“查便是查出真相,也無法挽回什麼,不過是我自己心里面會覺得寬一些罷了。”
可若是這份寬,是用對很重要的兩個人的命換來的,對于柳姝來說,完全是得不償失的事。
燕修聞言,只覺得一暖流涌上心頭。
雖然柳姝從未說過,但他心里清楚,對方是在乎自己的。
這便足夠了。
他在心里盤算了一番道:“你倒也不必著急,半個月的時間,差不多也足夠將事給查的差不多了。”
“這個比起你們來說,并不重要。”柳姝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若是之前,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是十分激的,可如今卻只覺到了一沉重。
燕修角帶了一笑容,用手了就要奇特的頭發,開口道:“這些我都知道。”
“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點兒。”燕修頓了頓,說道:“我肯定會小心著自己的命的。”
畢竟,這世上還有人在等著他守護呢。
他怎麼能夠忍心丟下一個人呢?
這話燕修雖然沒有說出口,可看向柳姝的眼神兒里卻是滿滿的意。
柳彥瑄在一旁只覺得自己十分礙眼,他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夠了啊,我好歹也是一個大活人,怎麼就當我不存在呢!”
柳姝和燕修齊齊看了過去,柳彥瑄頓時閉上了。
“暫時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出去前讓小二準備的有熱水,你先去沐浴,出來之后正好兒可以吃上飯菜。”柳姝轉移話題道。
柳彥瑄主去打了招呼,早就準備好的熱水,燕修很快便拿著干凈的衫進了凈房。
讓柳彥瑄去酒樓將飯菜點好,等會兒讓小二送過來。
待得他回來之后,姐弟二人坐在那里,柳姝看向柳彥瑄認真地問道:“彥瑄,你真的要跟我一塊兒離開?”
“當然,姐姐去哪兒,我便去哪兒。”柳彥瑄毫不猶豫地點頭。
父親去世的時候,只說了讓他和表哥互相扶持,讓他多照顧一些表哥。
但柳彥瑄心里清楚,若是父親知道姐姐還在的話,定然也是要叮囑自己照顧好姐姐的。
他沒辦法照顧好表哥,以至于……如今更是不可能和姐姐分開了。
柳姝沉默了一瞬道:“這事兒到底不是小事,你總要想清楚的。若是想要留在大周,咱們便找一山清水秀、遠離人煙的地方……”
“那燕大哥呢?”柳彥瑄問道。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柳彥瑄清楚地知道,燕修和周玄兩人完全不同。
若說他和父親當初見到周玄便有些不喜歡,是因為那人看起來便不純粹,算計的太多了。
然而燕修卻不同,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柳彥瑄都覺得,他能夠給姐姐幸福。
柳姝了,心里很是復雜,又夾雜著一些難的緒,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柳彥瑄自然將這些都看在眼里,他開口道:“不管在哪里,你在的地方才是家,不是嗎?”
“可是爹娘……”臨到了了,柳姝又有一些猶豫。
心里到底有些糾結,畢竟爹娘都埋葬在這里,真的離開了,日后便是想要上一炷香也有些難了。
柳彥瑄倒是頗為灑,道:“你覺得比起我們,爹娘會在乎那些嗎?”
那倒確實不會。
“再說了,也不是離開了就永遠不能回來啊。”柳彥瑄道。
雖然來回一趟確實不容易,但并不代表不能夠。
經過柳彥瑄地勸說,柳姝也點了點頭。
待得燕修洗漱出來之后,飯菜已經擺了上來。
然而才開始筷子呢,便有文府的人找上門兒來了。
按照之前的計劃,柳姝聽到是文府的人,直接開口拒絕道:“之前文夫人說過什麼,想來還記得,既然拒絕了,之后便莫要上門來找我為令公子醫治了。”
“這,柳大夫,這些都是誤會,如今李公子已經無罪釋放……”那下人一臉討好地說道。
柳姝搖了搖頭,道:“你去回了你家主子吧。”
那人見柳姝臉堅定,沒有辦法,只能夠回去。
“就這般拒絕了?”柳彥瑄問道。
柳姝點了點頭,道:“做戲麼,自然要做全套了。”
而此時的文府,文夫人心里卻有些不安,道:“老爺,那柳大夫的未婚夫已經被放回去了,你說,會不會不愿意給四兒醫治了啊?”
“你且安心。”文大人安道:“此人雖是一介子,卻不比男兒差。既然說過的話,定然會做到的。”
待得下人回來通報柳大夫拒絕,文夫人倒也不奇怪,只站起道:“準備厚禮,去一趟大長公主府上。”
之前明面上和大長公主鬧掰了,如今正是修復的時候。
聽聞文夫人帶著厚禮去了大長公主府上,不知有多人在看熱鬧呢。
大長公主的脾氣們還不了解嗎?上次那般落了的面子,只怕是此事沒那麼輕易結束。
然而出乎們意料的是,過了一會兒,大長公主竟然和文夫人一道兒出了府。
關注著這件事的人不想著,文家什麼時候和大長公主走的這麼近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上門請人
大周的都城,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隨便一點兒事,很快便能夠人盡皆知。
尤其是人們得閑的時候,對于一些于己無關的事關注度也異常的高,倒也不為別的,只為了日后相聚的時候多一些談資。
因此在這個關頭,才剛剛和大長公主有了隔閡的文家再次和大長公主走近,便引得了許多人的矚目。甚至不免得在腦海里補充了不容
此時的柳姝,則在一邊兒吃著飯菜,一邊兒等待著大長公主和文夫人的上門。
“我還有些事要安排,便先離開一會兒。”用罷飯菜之后燕修開口道。
柳姝關心地道:“不歇息一會兒嗎?”
才剛剛從牢里出來便繼續奔波,心里總有些過意不去。
燕修搖了搖頭,道:“宜早不宜遲。”
知道柳姝是關心擔憂自己,燕修臉上帶著笑容道:“你且放心吧,你從文府回來之前,我定然已經回來了。”
柳姝畢竟也不是那等一朝出事兒就一直擔心怕的人,見狀便也沒有再挽留,只是讓柳彥瑄跟著他一塊兒去。
兩人才出門不到一炷香時辰,大長公主和文夫人便一塊兒登了門。
柳姝打開門,著外面不湊熱鬧的人,神不太好地道:“大長公主上門,我自然十分歡迎。可我這廟小,只怕是容不下文夫人這尊大佛。”
“柳大夫只當給本宮一個面子,咱們進去再細說,如何?”大長公主開口道。
柳姝看了文夫人一眼,對方趕說道:“柳大夫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本就不是真的生氣,柳姝自然也不會太過分了,當下里雖然臉依舊不太好看,卻松了口道:“那便進來吧。”
外面看熱鬧的瞧著人進了院子里,便紛紛猜測了起來。
不過這些都和柳姝等人無關了。
柳姝泡好茶水遞給二人,道:“剛剛的事,大長公主和文夫人可莫要放在心上,不過是做戲給那些人看罷了。”
“自然。”大長公主點了點頭。
一旁的文夫人也跟著點頭,道:“原本便是提前商量好的事,柳大夫何必見外,只是我兒的傷勢,還要麻煩柳大夫了。”
柳姝點了點頭,道:“我既然答應了夫人,自然便不會反悔。不過還得勞煩夫人在這里小坐一會兒。”
“應當的。”文夫人點頭。
得到了柳姝的應承文夫人心里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兒,也有了閑逸致去品茶。
“不知柳大夫這是什麼茶,倒是從未曾喝過。”文夫人好奇地問道。
柳姝笑著說道:“自己做的一些花茶罷了,若是大長公主和文夫人興趣,等會兒便帶上一些,閑來泡著喝。”
“那本宮便不客氣了。”大長公主笑著說道。
待得一盞茶喝完,柳姝將自己制作的花茶拿出來兩小罐,便準備前往文府。
大長公主還需要進宮一趟,便沒有和柳姝一道兒前往文府。
文府里,文小公子已經醒了過來,得知自己以后可能都要瘸著,整個人目呆滯,不知在想些什麼。
文大人看在眼里,安道:“你娘去請那位柳大夫了,你的定然能夠治好的,四兒,不要聽那些下人說。”
“宮里的太醫都治不好,一個鄉野大夫,又怎麼能治得好?”文小公子灰心喪氣地道。
文大人搖了搖頭,道:“你可別小瞧了這個鄉野大夫。你倒是為何大長公主、太后,都對另眼相看?宮里那麼多的太醫都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癥,到了那里卻輕而易舉地便治好了。”
“真的?”文小公子問道。
文大人點了點頭,道:“為父作何拿這件事騙你?莫不你寧愿相信那些下人的話,也不愿意相信為父的話不?”
“兒子自然是相信父親的。”文小公子應道
沒有人希自己日后只能瘸著的,哪怕只有一痊愈的希。
文大人在文小公子的院子里時還和悅著,待得出去了之后便沉著一張臉,道:“去查一下誰在公子面前胡說,文府容不得這樣的下人。”
柳姝到關府的時候,文大人自然又是親自接見,這足以看出來文大人對的重視。
“先去給令公子看傷吧。”柳姝不是那等啰嗦的人,略微寒暄了幾句便進了正題。
先是檢查了一番文小公子的傷勢又輕輕按了幾地方,問道:“疼不疼?”
文小公子臉上的汗水直滴,整個人咬了牙關道:“疼。”
“疼就好。”柳姝解釋道:“過了兩日依舊疼,說明況還好。”
若是真的一點兒覺都沒有了,那才難辦呢。
不過對方的況也在的預料之,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張方子,道:“筆。”
接過下人遞過來的筆,將藥方上有幾的藥給改了一番,道:“按照方子抓藥,每日飯后服用。”
“另外再將這張方子上面的藥材備齊,這傷勢想要恢復的快一些,恢復的更好,后續的續骨膏是不了的。”柳姝說道。
文大人接過方子,他對于這些一竅不通,只給了自己心腹讓他去尋找。
自己則對柳姝說道:“老夫這里有一瓶賜的續骨膏,柳大夫看看可能用?”
這續骨膏便在文小公子的房里放著,文大人揮了揮手,便有人給找了出來。
柳姝將那玉瓶打開聞了聞,道:“用這個藥膏也可以。”
雖然燕修之前講過,至還要在這里停留半個月的時間,但柳姝卻總覺得需要未雨綢繆。
還是得找人悉文小公子的況,若真是到時候不得不離開,也不至于失了諾言。
這般想著,柳姝對著關夫人道:“文夫人,不知府上可否能請一位太醫來?”
“這是為何?”文夫人疑道。
雖然距離兒子出事兒的時間不長,但太醫院的太醫幾乎已經被他們給請了一個遍了,均沒有把握能夠治好。
柳姝也不瞞著,道:“我有時候會閉門研究藥理,擔憂會有所耽誤。有位太醫共同商討,也更加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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