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看了對方一眼,到底沒有繼續將對方留下,只淡淡地道:“這件事,朕希你可以好好兒考慮考慮。”
說完之后又補充了一句,道:“莫要讓朕失。”
柳姝沉默不語,只無聲地轉離開。
將書房的門打開,外面正在等著的趙奕承聽到靜抬起頭來,只一眼,人便愣住了。
眼前這人,雖然長相十分陌生,可卻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這般想著,趙奕承嘲諷一笑,將自己那點兒七八糟的想法又給揮散了。
柳姝對著對方點了點頭,沒得到回應,也沒有多想。
不管怎麼說,今日里這件事,還是得多謝對方的出現的。
“聽說你姓柳?”
正在柳姝準備抬腳離開時,那個剛剛并未曾理會的人突然開口問道。
柳姝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姓柳。”
說來趙奕承這個人,柳姝也和對方接過一段時間,雖然人看起來有些冷清孤傲、難以接近,但人格品德還是靠得住的。
趙奕承張開,想要說些什麼,但想到此時正皇宮里,便又閉上了。
轉而開口道:“我上有些舊疾,聽聞柳姑娘醫不錯,不知得空是否可以請柳姑娘給我看看?”
“當然可以。”柳姝點了點頭。
趙奕承點頭道了一聲謝,便推開了書房的門。
柳姝目視著對方進去,這才轉離開。
待得出了宮之后,柳姝直接便回了小院里。
回去的時候,只有柳彥瑄一個人在。
“他人呢?”柳姝問道。
柳彥瑄倒了一杯水遞給柳姝,回答道:“他出去忙什麼事了吧,已經出去有一會兒功夫了。”
柳姝點了點頭,便坐在桌子前沉默不語。
柳彥瑄一眼便看出了不對勁兒來,他頓時便有些著急,道:“可是今日里在宮里遇到了什麼事兒?”
柳姝這幾次進宮一直都頗為順利,柳彥瑄今日里便也不曾擔心。
這會兒見柳姝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這才頗為有些懊惱。
柳姝看了一眼柳彥瑄,將自己的緒調整好,搖了搖頭,道:“不過是在想一些事兒罷了。”
彥瑄子有些急,若是得知了,難免會沖。
柳彥瑄自然也能夠覺到柳姝沒對自己說實話,他一臉認真地道:“姐姐,我已經長大了,不是一年多以前的那個我了,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和我商量,試著相信我。”
柳姝沉默了一瞬,確實不準備瞞著柳彥瑄了,不過還是開口說道:“算不得什麼大事兒,等燕,李修回來之后,一塊兒說罷。”
之前很稱呼燕修的這個假份,喊的時候,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習慣。
這般想著也叮囑柳彥瑄道:“稱呼可切記不能喊錯了。”
“曉得了。”柳彥瑄點頭,道:“如今你又沒有嫁給我哥,那當然不能喊嫂子了,為了表示對你的敬意,喊聲姐怎麼了。”
柳彥瑄嘟囔道,他說完之后,到底還是沒忍住說道:“你果然就是偏信,有事,只有他回來了才說。”
“這不是同一件事不想說兩遍兒嗎?”柳姝安道:“再說了,這會兒告訴你了,等之后李修回來,我說起這事兒,你難免又要生氣,對不對?”
柳彥瑄卻抓到了重點,反問道:“這麼說,果然是在宮里了氣了!”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柳姝道。
只這一句話,柳彥瑄便默默地坐了下來。
沉默了一瞬,他十分認真地對著柳姝道:“姐,你不需要這樣,無論是我還是……都只希你能夠平安喜樂地過完這一生。”
至于家里的這些事,自然是應當由他這個男兒來承擔。
這倒不是他覺得柳姝能力不夠,只是因為,對方在他的心里最重要,僅此而已罷了。
“我知道。”柳姝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道:“我會的。”
柳姝和柳彥瑄都以為燕修很快便會回來,不曾想,一直等到天微微黑了下來,燕修才回來。
“今日里怎麼回的這般晚?”柳姝問道。
燕修接過茶水,回答道:“有了一點兒新發現,便忙了起來。”
柳姝聞言,略微有些訝異和驚喜,道:“新的發現?”
燕修點了點頭。
柳彥瑄一直期盼著燕修早些回來,好知道今日里柳姝在宮里發生了什麼事兒呢。
哪曾想到,人才剛進來,便帶來了一個這樣的消息。
他看向柳姝,不知此時是否要提起今日里在宮里的事兒。
柳姝覺到柳彥瑄地視線,直接開口道:“你也忙了一天了,咱們先吃飯,等吃完飯之后,再說這些事。”
左右消息就在那里,也不會突然忘記,自然也不就急于一時。
索小院兒也是屬于客棧的,柳姝和柳彥瑄之前便已經點好了飯菜,這會兒端上來直接就可以用了。
待得用過飯菜之后,三人便坐在小院兒的院子里,著那日漸變圓的月亮,喝著茶水,順便低聲說著話兒。
這等空曠之地,最是不易被人聽。
還不等柳彥瑄開口說話,柳姝便率先問道:“今日里有什麼新發現?”
“我這幾日一直在培養人手,暗中也在查著相關的事。”燕修說道:“今日里發現,有人也在查當年的案件。”
無論是柳姝還是柳彥瑄,頓時都愣住了,道:“有人也在查?”
姐弟二人互視了一眼,均是皺著眉頭。
他們家在朝中并沒有什麼相甚篤的人家,也有如吳將軍那般對于柳父的救命之恩激在心的。
但這畢竟是謀害皇帝的大罪,誰敢拿自己一家老小開玩笑?
能夠想辦法,將柳家幾人的命留下來,只是流放到邊境,已經算是出援手了。
若不然,此時的柳家只怕已經無一人存活。
至于查事背后的真相……還是那句話,誰也不是只獨一人,后都有著系頗深的親人家族,輕忽不得。
因此在得知竟然有人也在查當年的案件的時候,一時竟然覺得有些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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