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即使震驚于燕修這樣湛的模仿,但依舊記得仔細觀察太后的表。
只見太后聽到先帝的聲音,看到那影的時候,神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
那樣子,若說是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兒,是不太可能的。
然而,太后的回答卻讓柳姝有些始料不及。
只聽得太后咬牙關,道:“皇上怎麼這麼說,臣妾,臣妾自問一直謹守本分,何罪之有?”
“何氏,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承認!”燕修聲音猛地一沉,道:“朕到了曹地府,自然是什麼都知曉了,你以為你做的事十分,朕便不知曉了嗎?何氏,還不快好好代清楚!”
太后神很是難看,且還充滿了惶恐不安。
別說是柳姝以為對方要說出實了,便是太后,也覺得自己都要忍不住了。
莫非,先帝真的知道了是自己下的毒手?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那些參與其中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此事絕對不可能會泄出去的。
太后自打決定做下這件事,便籌謀了很長時間,并且每日都會暗自告訴自己,這件事另有其人,跟自己毫無關系。
以至于事到如今,在即將要松口的關頭,依舊能夠咬牙關,搖頭道:“臣妾不明白皇上是在說什麼,當初下毒害您的柳氏,已然已經伏誅,皇上又何苦來要糾纏臣妾呢?”
“您既然已經到了曹地府,那便好好兒地待著,等著再次投胎吧。”太后說話的時候目兇,道:“臣妾還沒有活夠,是不會陪您去地下的。”
“哦,想來皇上您也不會覺得孤獨,您心的那幾個人兒,不是已經下去陪您了嗎?特別是那個小賤人!竟然敢蠱君主換太子!若不是……”
太后說到這里,聲音戛然而止。
柳姝聽到皇上當初有意要換太子,神頓時頗為復雜。
此事,連都不知曉,素來不關心這些事,只一心禮佛的太后,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事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眼看著好似便能夠知曉真相,不止柳彥瑄不想放棄,柳姝更是不想放棄。
然而看太后這樣子,若是再問下去,只怕會適得其反。
最糟糕的是,萬一對方的緒過于強烈,很有可能會清醒過來,亦或者說等到醒了之后,腦海里還會有印象。
這麼一來,只怕是后續更加不好辦了。
柳姝對著燕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問起這個。
燕修輕輕點頭,哼了一聲,呵斥道:“何氏!你看看你如今這番模樣,瘋瘋癲癲,何統!”
不待太后說話,柳姝便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藥輕輕地灑開。
太后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呢,人便已經暈倒了過去。
柳彥瑄有些不甘心,道:“姐姐,咱們就這般算了嗎?那重要的事,顯然還沒有說出來呢!”
柳姝皺了皺眉頭,道:“再問下去,便要清醒了,到那時候,打草驚蛇,想要查下去更難不說,咱們現在就不好代。”
即使沒有聽到太后承認,如今柳姝心里也有了一些猜測。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他們的手,然后陷害給了自己,還是他們了手之后,又被其他人陷害給了自己……
柳姝此時心里也是一陣麻,自認為自己一向是個頗為理智的人。
當初里,即使周玄許諾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并沒有做到,也未曾有過什麼沖的行為。
沒了,依舊費盡心思地替他謀劃。
便不說是夫妻,那也是一個重要的謀士吧?
怎麼可能會親手將自己推出去呢?
腦子里糟糟的一團,這個地方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趕開口道:“趕把這里收拾好了,不能留下一點兒痕跡,你們兩個,誰把給送回去?”
柳姝雖然力氣比較大,也會一些拳腳功夫,但輕如燕什麼的,還真是做不到。
倒是燕修和柳彥瑄,都練過家功夫,悄無聲息地把太后給送過去,顯然是一點兒也問題都沒有的。
聽到柳姝的話,兩個人異口同聲地指向對方道:“他!”
燕修率先開口道:“來的時候便是我弄來的,回去的時候該你了。”
“既然來的時候便是你,你都已經門路了,回去的時候自然還是你了。”柳彥瑄不甘示弱地說道。
燕修聞言,眼神兒淡然,開口道:“我要陪著姝兒。”
柳彥瑄但也想陪著姐姐,但他想了想,姐姐本來便覺得是因為自己給家里帶來的災禍而覺得難,若是此時再看到自己,只怕這個坎兒更難過去了。
不過他這些想法兒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冷哼了一聲,道:“就只會欺負我孤苦伶仃一個人,你們等著,趕明兒我也找一個,讓你們羨慕去。”
說罷十分嫌棄地用一塊兒布墊著,隨手將太后搬了起來,走了出去。
柳姝聽到的話,頓時也意識到,自己弟弟這個年紀,原本也該要說親了。
十五歲,雖然還是個年,但一般況下,婚事都定下的比較早。
十五歲定下,再加上合八字、過六禮等等,忙碌下來,也得個兩年的時間,那時婚正正好兒。
將這屋子里的東西都收拾妥當,先送了柳姝到休息的地方,而后燕修便將這些東西都給帶到了鎮國寺外。
等他到了柳姝住地地方的的時候,柳彥瑄正好兒也到了。
“尾都理好了吧?”燕修問道。
柳彥瑄哼了一聲,道:“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辦事兒,靠譜著呢。”
柳姝聽到兩人說話的聲音,便將門打了開。
對于后續的事倒是不擔心,用了藥之后,那些值班的宮人很快便會醒過來,只會以為自己打了瞌睡,不小心睡了過去。
“接下來你想要怎麼做?”燕修問道。
柳姝蹙眉,道:“我確實沒想到,竟然這般嚴實。”
“不過雖然還不能夠確定是不是太后所為,但想來和也有關系。”柳姝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