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邊兒讓宮人為著裝，一邊兒開口道:“柳大夫，不如和本宮一道兒去一趟慈寧宮？”

“也好。”柳姝隨意點了點頭。

這本來便是來的目的之一，自然不會拒絕。

柳姝跟著皇后到的時候，皇帝周玄以及眾太醫均已經到了。

皇后走上前去，輕聲問道:“母后怎麼樣了？”

周玄搖了搖頭，道:“還未曾尋到病因。”

沒有尋找到病因，也不是不能用藥，只是幾位太醫都用上藥了，不僅沒有好轉的趨勢，甚至看著還更加的嚴重了。

“怎麼會這樣？”皇后驚呼。

若說這宮里誰最不愿意讓太后出事兒的，除了皇帝便是了。

趕開口道:“正巧兒今日里柳大夫進了宮，不如讓柳大夫給母后瞧一瞧？”

周玄也看過去，正準備開口呢，便聽到有太醫在詢問:“這病癥著實看不出來是如何發的，太后娘娘這幾日里可接了什麼往常沒有接過的東西？”

“主子一切用度，都是常用的并沒有接什麼旁的東西。”一位嬤嬤搖頭回答道。

倒是一位宮言又止，那太醫看在眼里，趕問道:“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里間的太后脾氣越來越差了，再不趕拿個主意出來，只怕他們這些人是真的討不了好了。

那宮看了嬤嬤一眼，嬤嬤點了點頭，才敢開口，道:“奴婢是管太后娘娘的熏香的，前兩日里，太后娘娘好似換了一種熏香。”

柳姝聞言，心里一提，雖然自信自己這個法子不會被人識破，到事到臨頭，也總會有一的忐忑。

只是皇上沒開口讓去給太后診治，柳姝便也不會主地開口。

倒是皇后開口道:“理應不是這熏的問題，這香本宮和薛貴妃同樣也用了，除了睡眠好了許多之外，確實沒有別的問題。”

“無妨，讓太醫看看，也是應當的。”柳姝角掛著淡淡的笑。

然而任何人一看這笑，便知對方心是不好的。

皇后在心里嘆了口氣，只可惜，事關太后，也不能做主。

熏香很快便取了過來，那太醫接過之后仔細研究了一遍兒，并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包括和另外幾位太醫看過之后，也是紛紛搖頭。

見狀，周玄才開口道:“柳大夫，不知可否給太后診治一番？”

柳姝神依舊是淡淡的，道:“在下鄉野之人，醫淺薄，眾位太醫都診治不了的病，在下怕是也無能為力。”

“朕知曉剛剛的事，傷了柳大夫的面。”周玄為九五之尊，能這般遞臺階，顯然也是十分誠摯的，“還柳大夫莫要計較，畢竟一國太后，再怎麼慎重都不為過的，不是嗎？”

柳姝打量了對方一眼，果然是做了皇帝的人了，雖然依舊說著話，卻比以前更加有底氣了。

笑了一聲，道:“我若是不治呢？”

“那怕是得留柳大夫在宮里住一段時間了。”周玄聲音淡淡地說道。

為一個皇帝竟然被這樣一個小小的子、小小的大夫拿，這只會讓他想到柳姝。

原本還起了幾分把這人收到后宮的心思，這會兒也完全的消散了。

柳姝定定地看了對方一眼，道:“宮里吃喝都有人伺候，倒也不失為一件事兒。”

“那柳大夫，大可以留下來試一試。”周玄冷聲說道。

一旁的皇后見兩個人之間氣氛說變就變，心里只覺得不好。

這位柳大夫，醫是高明的，就是這個脾氣可真是油鹽不進的。

趕開口說道:“柳大夫，皇上也是關心則。”

“本宮知曉，你和太后娘娘之間有緣分，這緣分未盡，自然不會視而不見的，那些個太醫，也不過是因為職業原因詢問罷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柳姝此行畢竟還有目的，自然不可能真的甩挑子不干的。

之所以敢這樣鬧脾氣，除了算準了皇后會勸說之外，便是有把握，這病，除了自己，旁人都沒有法子。

因此聽到皇后的話之后，倒是也沒有再拿，直接道:“我確實和太后有幾分緣分，此事一盡，我便也該離開了。”

說罷也不曾看周玄一眼，徑直地便往里間走去。

那些個宮沒聽到皇后和皇上開口也不敢阻攔。

皇后又勸了皇上兩句，這才起也進了里間。

太后為何突發疾病，柳姝心里自然是極為清楚的，不過自然是不能夠表現出來的。

對于柳姝這個大夫，太后便是之前半信半疑，這會兒這麼多太醫都無法醫治，心里也有些慌了，可不得抓柳姝這跟稻草嗎？

“柳大夫，你快來給哀家看看。”太后開口說道。

聲音雖然還算是鎮定，但卻也著一張。

柳姝點了點頭，先是診脈，而后搖頭道:“太后娘娘脈搏正常。”

一旁的太醫聞言也跟著點頭，他們把脈，也是這麼個結果。

這麼看來，不是他們醫不，而是這病太過于離奇了。

要不然的話，他們一群年紀不小的人，總被這麼一個年輕娃娃給比下去，也不應該啊。

“這不可能！”太后皺眉，道:“脈搏正常，哀家怎麼會覺得渾不適？上又怎麼會腫起來呢？”

柳姝掀起太后地，仔細地辨認了一會兒，眉間微微蹙起。

皇后一見這般模樣，便開口問道:“柳大夫可是有什麼發現？”

柳姝先是點頭，而后又搖頭，道:“不算是什麼發現，只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太后急忙問道。

便是連另外幾位在這里的太醫也地盯著柳姝。

他們診過脈之后，也聚在一塊兒商量過，并沒有發現哪兒有問題啊。

怎麼就被這一個小姑娘給發現了？

柳姝沒在意這些太醫的想法兒，徑自地開口道:“太后娘娘可曾許下過什麼愿，應諾了，愿實現沒有還愿的？”

“這些，和這病有何關系？”有個太醫問道。

也有太醫不滿柳姝這般出風頭，便嘲諷道:“不懂便莫要裝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