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桂扁扁,沒出聲。
唐吉祥嘆了一口氣:「真是蠢笨至極,你不會做好了,地拿到屋裏給文景和小寶吃?」
李金桂的眼睛頓時亮了,跟在唐吉祥後走出去。
回到桌邊,李金桂笑著給唐久久夾菜:「久久啊,大伯母記得你之前最吃翅尖和爪了,來,兩個都給你。」
唐久久掃了一眼李金桂臉上虛偽的假笑,也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筷子便到大碗裏夾了一中翅:「大伯母,你記錯了,我是喜歡吃翅中和。可惜,一隻隻有兩個,已經被文景哥和小寶哥吃了。哎,我只能吃翅中了……」
一嘆三折,唐久久慨著把翅中放進裏。
眼看著李金桂的臉扭曲了一下,的心格外舒暢。
懶得理會大房一家虛偽的表演,唐久久慢悠悠地一口菜一口飯,地吃起來。
穿過來三天,吃的都是糧。
雖然做任務的時候什麼都吃過,但是能吃下去跟不吃是兩個概念。
可以吃山珍海味,誰願意整天茶淡飯呢?
至唐久久不願意。
瞇著一雙弧度好看的眸子,唐久久忍不住嘆,不愧是家養的小笨,沒有飼料不圈養,這個味道,絕了。
還有這臘,自家養的土豬,用灶上的煙慢慢熏著,著一咸香的煙火氣。
好吃!
唐久久就著李金桂扭曲難看的臉,吃了個心滿意足。
吃過飯,原本神清氣爽的唐久久,立刻捂著額頭一副虛弱的模樣:「哎呀,我頭怎麼又暈了呢,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回屋去躺會兒。,你扶我一下麼?」
唐老太當真了,趕心疼地扶住。
李金桂咬牙切齒地目送唐久久離開,狠狠地跺了跺腳:「賤蹄子,我讓你再囂張幾天,等花婆尋到了人家,我立馬把你嫁出去,省得礙我的眼!哎喲,不行了,我被氣得口疼……」
李金桂著口,地看向丈夫和兒子。
可是,唐吉祥筷子一放,一抹,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唐文景留下一句「我去溫書」也徑自回屋去了。
唐小寶眼睛瞄著大碗,筷子在裏面又拉幾下,見沒有合心意的,撇撇,筷子一摔也走人了。
李金桂捂著口,只覺得更疼了。
所以才討厭小叔子,整天圍著林香花轉悠,看著就礙眼。
回不來才好!
李金桂心裏不自在,另一邊,唐久久卻很自在。
唐老太以為真的不舒服,出了灶房就催著回屋休息。
唐久久莞爾:「,我騙大伯母的,我頭不疼。您在屋裏歇著,我去後山轉一圈,中午就不回來了,大伯母如果來問,你就告訴我去采山貨了。」
說完,不等唐老太反對,收拾了點東西,背著籮筐提著砍刀就往後山去了。
林花村背靠一片連綿的山脈,山裏一條蜿蜒的山溪從村后流過,山裏山貨野味富,溪里魚蝦群,田地雖然不算沃,但是只要勤快也能維持溫飽。
有點本事的獵戶,上山打點野味去,也能改善生活,或是去鎮上賣了補家用。
近些年南晉邊境安穩,國泰民安,又都是風調雨順的年,不僅林花村,整個南晉的百姓日子都好過了許多。
唐富貴從小就在鎮上做零活,接的人多,腦子也靈活,親之後覺得不能給媳婦兒好日子,咬咬牙借了二兩銀子就出門了。
走了十多天,他從隔壁縣城回來了。
進了些零碎的新奇小東西,走街串巷的賣,不僅把借來的銀子還上了,還賺了一兩。
從那之後,他便經常跑出去,慢慢的也置下了一份家業。
誰能想到,也蕭何敗蕭何呢?
如果唐富貴沒有去走商,依照他的心,哪怕日子清苦,原一家也會過著平安喜樂的日子,不會經歷父親失蹤的倉皇,母親離家出走的悲傷,還有自認為至親的人撕破臉皮之後的欺凌。
算不清得失啊!
唐久久嘆息一聲,順著小路進了後山。
現下,有更重要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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