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十分嫌棄,柳鶯鶯也是如此,這幾日,天天聽他在背後嘮叨,不覺有些心煩。
可是作為孩子,很喜歡這些東西,也揣了點東西回去,掌柜的自然不知道,至於後來,每次算賬,都要一些,也只當是自己算錯了,而且數目很小,他也並沒有很在意。
柳吳氏很是不滿許的做法,說好的提點柳鶯鶯,結果居然派他去打雜。
但他們寄人籬下,也不敢直接同許板,只得跑回去同柳德山抱怨。
一個不小心,居然摔碎了桌上的茶壺。
「你又怎麼了?」柳德山見一回來,如此暴躁的樣子,問道。
見他這麼問,柳吳氏雙手叉腰,站起來,對著許的方向,指桑罵槐。
「這許什麼東西啊,我讓安排個差事給鶯鶯,居然讓鶯鶯去打雜!」
越說越氣,不翻了個白眼,口此起彼伏,看樣子,也是很討厭許。
柳德山聽他這麼一說,便不樂意了,臉瞬間一黑。
「人許姑娘,已經幫咱們這麼多了,你就知足吧。」
說著將剛才打碎的茶壺碎片,一一撿起來,心中對柳吳氏,已經有了些許不耐煩。
「你哪邊的啊?幫說話,要不是你這麼沒用,咱們會住在這兒嗎?」
本來就在氣頭上,見柳德山向著許,心中更來氣了,直接呵斥道,指責他的沒用。
柳德山也不甘示弱,站起,猛的一排桌子,直接對吼道:「柳吳氏,你可別過分了!」
俗話說,幫人是分,不幫人是本分,柳鶯鶯的差事,還是柳吳氏讓許安排的,而柳吳氏還反過來指責的不對,確實有些無理取鬧。
瞧柳德山似乎真的生氣,柳吳氏立馬慫了下去,本想再說幾句,直接被劉德山瞪了回去。
有氣沒撒,柳吳氏心中十分惱火,但最終還是踢了桌旁的凳子一腳,撒氣離去,自己男人竟如此沒用。
這一吵,兩人有些天沒有說話。
可柳鶯鶯在胭脂鋪卻越發的大膽,也開始跟掌柜的作對。
此時一位客人,前來買胭脂,雖然掌柜的,讓在後房理壞掉的胭脂水,可卻聽不進去。
開始第一天在後房待的好好的,可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現在,把開始掌柜說的話當做耳旁風。
那客人試了試胭脂,很是不錯,可掌柜的此時不在,只有柳鶯鶯一人,客人環視一周,連忙過來。
「這是由什麼製的,聞著香。」客人又嗅了嗅,很是滿意。
可柳鶯鶯並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客人這一問,竟然有些答不上來,但總不可能告訴,自己是這打雜的吧。
這樣這客人會不會看不起自己?
快速賺腦筋,想起賬本上記錄的,這腌制應該貴的,往好的方面說,應該不錯。
「這是純手工,用玫瑰製。」臉上十分淡定,說的跟真的一樣,一直保持著微笑。
客人看了一眼,悠悠道:「多錢?」
柳鶯鶯也不知道,只知道這東西貴,猶豫了半晌,隨便說了一個價格。
「二十兩。」
客人一聽,臉瞬間黑了下來,直接將那胭脂扔了回去。
低聲抱怨道:「這腌制鋪,什麼時候這麼坑人了?」
說著,便想離開。
柳鶯鶯將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以為買不起,跑過來裝大款,對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看穿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買不起,就別來這種地方,好麼?長得那麼丑,十斤胭脂水都掩蓋不住。」
可這句話,卻惹惱了那客人,剛踏出大門,便又折返了回來,作十分優雅,臉上帶著笑容。
「你是新來的麼?」
見折返,柳鶯鶯又面帶笑容,看起來十分友好,可客人卻不吃這一套了。
「是的。」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柳鶯鶯腦子一,原來是這裏的常客,聽這麼一問,柳鶯鶯笑的更加燦爛。
「我是元哥哥的遠方親戚,這麼算的話,我也算是元家的表小姐。」解釋道。
客人笑著冷哼一聲,道:「元家表小姐就這素質?」
柳鶯鶯一聽,瞬間不樂意了,話語里滿是對自己的嘲諷,他又不傻,自然聽得出來,一張小臉瞬間黑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柳鶯鶯質問。
「你想的意思咯。」客人也不讓步,直接懟了起來。
柳鶯鶯哪裏過這樣的委屈,抬手就是一掌,客人後的丫鬟,眼疾手快,立馬攔了下來。
此時掌柜的也從門簾後方出來,瞧見了這一幕。
連忙過來,給了柳鶯鶯一掌,臉上瞬間出現五個手印,柳鶯鶯一臉的震驚,滿是不可思議。
「我可是元家表小姐,你信不信我讓許姐姐辭了你!」這句話,柳鶯鶯幾盡吼出來的。
掌柜的似乎沒有聽,連忙給客人道歉。
「你再無理取鬧,我先辭了你!」掌柜的直接吼回去。
這些天從沒見過掌柜這樣,看來這表小姐的份也不住他,自然有些慫氣,更何況這份是假的。
掌柜的這麼一吼,柳鶯鶯便不敢說話了,低著頭,沉默不語,心中很是不服。
客人在一旁,又是一聲冷笑。
「你們這鋪子可真是來了位奇葩啊!」
掌柜的自然聽懂話語中的意思,吼完柳鶯鶯,面向客人,立馬換了一副表。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客人就是上帝,要好生伺候著,不能怠慢。
「實在對不起,您要買什麼,我今日免費送給你。」他迎著笑臉有些尷尬。
柳鶯鶯這丫頭闖的禍,要自己替他收尾,實在有些不了。
客人見常規態度如此誠懇,深吸一口氣,瞧了一眼柳鶯鶯。
「我今日看在掌柜的面子上,不同你計較。」
隨後給後的丫鬟使了個眼神,丫鬟立馬心領神會,將剛才的胭脂拿過來。
在掌柜面前晃了晃,「這個就當是給我的賠罪了。」
掌柜立馬答應,還一直誇大度,待走後,對柳鶯鶯就是一頓訓斥,可本就聽不進去,還一直對掌柜甩著白眼。
這事兒很快傳進了許耳朵里,眼神很是犀利,十分生氣。
「夫人,可否將那柳鶯鶯辭掉,正事兒幫不上,搗倒是有一手。」掌柜的開始抱怨。
「得罪誰的。」許神一黑,眼神著遠方,若有所思。
「還能是誰啊,城西的李夫人啊,這過柳鶯鶯那丫頭一鬧,本來就虧,若李夫人記仇,咱們這個月至虧損一千兩。」
掌柜的直接說,出這件事的後果。
許眉頭皺在一起,這事兒有些難辦,如果就這麼辭退柳鶯鶯,柳吳氏肯定又要來煩,不知該如何做選擇。
自然,元君羨很快便得知這件事,宮裏也沒什麼大事,連忙從宮中趕了回來,恰好聽見許與掌柜的對話。
「竟有這種事?」元君羨推門而。
許很是驚奇,他會突然回來,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對們一家,也很是不滿。
剛才見許猶豫,元君羨避免的為難,直接道:「不如,我直接將他們趕出去,」
這提議未免有些暴力。
況且柳鶯鶯病還沒好,們自然不會同意,放過這個免費白嫖的機會。
而且許作為醫者,也有些不忍,這麼個姑娘,就這麼一輩子病下去。
「不如這樣,等柳鶯鶯病好了,再送他們回去?」許提議。
可元君羨,見著柳吳氏和柳鶯鶯二人,如此無理取鬧,有些不同意。
許連忙理了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現在全府上下,都知道柳鶯鶯一家,是他們的遠房親戚。
若是直接將他們這樣趕出去,定會落的個不義的罪名,百姓嘲笑,並且還會壞了他們的名聲,此法有害無利。
許一通分析,元君羨也不是不懂,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那怎麼辦,總不可能,讓他們一直在府中待下去吧」元君羨很是不樂意,臉十分難看。
許坐下,思索許久,終於想出了個辦法,掌柜的在一旁,看他們爭論,卻沒出什麼結果,許招了招手,示意掌柜過來。
掌柜的十分疑,接著,許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也不知說的什麼,掌柜板著的臉,逐漸出笑容。
「夫人明智啊。」
說著便離開了,元君羨十分好奇,連忙問道:「你給他說什麼了?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許為自己的想法,有些得意,也不再氣惱,朝元君羨拋了個眼,只道:「你猜?」
掌柜的走了,房中只剩下他二人,元君羨也不再拘謹,直接從許後,還住的腰,腦袋磕在的肩膀上。
「你跟掌柜說什麼了嘛?」語氣中帶著撒,看起來有些委屈。
見他這樣,許輕輕一笑,有些無奈,並將剛才給掌柜說的想法,又給元君羨說了一遍。
「就這樣了。」許悠悠道。
「我怎麼沒發現,我娘子竟如此聰明?」元君羨半瞇著眼,打趣兒道。
這一幕,被現在牆角的柳鶯鶯,看得清清楚楚,只不過他們說的話,由於距離太遠,什麼也沒聽到,見他二人如此恩,柳鶯鶯不免多了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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