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一切全是阿夙出的主意。與八弟無關。路上也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照顧不周,才害他不慎中毒。這其中兒臣有難逃的責任。父皇,要罰還是罰兒臣吧。兒臣無話可說。但是八弟他與此事沒有關系,還請父皇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鐘離夙說著,肅然磕下一頭。
“皇姐……”季闕白轉向,眼中皆是悵然。
“我不管你們怎麼相互袒護,但今日之事,必須有一個說法!”
皇嗣中毒不是小事。
若不是皇后告訴自己,恐怕現在自己還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夙兒不聽話也就算了,怎麼闕白也不像樣。
跟著他姐姐,可沒學了個好。
“阿夙,為姐姐,你看護不力。知而不報,罪加一等。你可認罰?”
鐘離狄沉下臉去,疊著手等待著的答復。
“阿夙認罰,無怨無悔。請問父皇,要罰什麼?”鐘離夙抬頭,眸子清明。從方才自己鼓起勇氣把罪責都攬上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鐘離狄沉眸道,“罰你去先祖祠跪一夜,好好反省自己!”
鐘離夙應聲,“是。”
“陛下,這罰的也太輕了,難以服眾。”一旁的華妙韞掩帕不滿。方才的消息,就是過來告的。
“哦?輕了?”鐘離狄詢問。
華妙韞點點頭,“夙兒這孩子不聽話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次您都沒有重罰過。可是此事事關皇嗣不能姑息。過度縱容會帶壞宮中的風氣,今兒個這個犯戒,明兒個那個而不報。如何是好?”
鐘離夙:“……”
鐘離狄:“皇后說的也有道理。那皇后意下怎麼罰?”
“仗責二十,再關先祖祠自省。”華妙韞一雙妙目側向,朱紅角微微彎出惡毒的弧度。
只關先祖祠,也太便宜了!
鐘離夙朝后一歪,媽呀,要打屁!
本來父皇嚴歸嚴,但并不怎麼懲罰自己,有這個惡婦在場,整個事都不好辦了呢。
“那也好,就當給這孩子長長記。日后別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了。”
眼看父皇真的同意了,那皇姐不得遭殃?季闕白握住拳頭,在一旁趕求。
“父皇!萬萬不可!皇姐弱,是不了這種刑罰的!別說二十大板,就是五板也不了!!”
“行了!哪有你說的那麼弱,錯了就該當罰。不然以后怎麼服眾?”華妙韞道。
“父皇,還請您三思!”季闕白言辭激烈。
鐘離狄瞌目,不加理會他的求,只是著太沖外面傳話。
“小順子,小福子,還沒聽見嗎?需要朕把你們都請來?”
門外太監不敢不從,低著頭進來,架走了鐘離夙。
“皇姐!!!”
出的手停滯在半空。
“皇姐……”
最后,只攥得滿手的空氣。
他想不明白,明明這其中的一切始終都是自己與皇姐兩個人的事,為何獨獨會進來這麼一段曲。
或許,這就是帝王無。
或許,這就是皇宮吧……
季闕白冷凝著臉轉向華妙韞,眸沉如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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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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