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時機出現的不對吧,八殿下早上要背《孫子兵法》和《大盛概論》,溫習太學府的功課。三餐過后要用藥,中午還要睡個回籠覺,下午練刀練劍的,晚上還要泡澡。一天下來忙得很。”鐘離夙笑笑,說的頭頭是道。
前些日子小白稱病,要不是他閉門不見客,估計送禮的都要踏破大門了。
現在,又逮著一個送禮的。
無事就會獻殷勤。
憑一盒桃花就想收買人心,你當小白是充話費送的嗎?
八弟的作息,怎麼這麼了解?鐘離南湫吃了癟,臉上更難看了。
“姐姐記得可真清楚啊,不過看八弟這神活躍的樣子,也不似皇姐所說的臥病在床,風寒染的樣子,也該回太學府上學了吧?”
“小白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不勞妹妹心。”鐘離夙蓮步上前,看著,言。
“姐姐,不是妹妹說,以你平日的做派,若不是公主,八弟弟怎麼會高看你一眼?”鐘離南湫話里話外兌,充滿了濃濃的鄙夷不屑。
皇宮之中誰都知道,三公主人品最糟糕,偏偏父皇默認的繼承人和最為親近。
除此之外,八殿下從不親近任何人。
每每想到這兒,鐘離南湫就恨的咬牙切齒。
如今結小白的人真是多,大概是都不約而同的覺得,小白日后會坐上那個位置吧。
想到這兒,鐘離夙粲染一笑,故意氣。
“說到底我還是小白的救命恩人,他當然要對我另眼相待了。”
尤其是現在不加掩蓋的囂張,更是讓鐘離南湫心有不甘。
怎麼鐘離夙救下的恰巧是八弟,簡直走的狗屎運!鐘離南湫討了個沒趣,提著盒子準備略過了,也被攔住了。
“別走呀!妹妹今日提著東西路過芳華殿,可是又想送八弟弟什麼?八弟弟最近不喜出門,還是讓為姐姐的我代為收下吧。”
鐘離南湫倏地搶回了自己的東西,看向掩而笑的鐘離夙,黛眉倒豎。
“不勞姐姐親自手,姐姐還是回你的芳菲殿待著吧,老來芳華殿串門,當心染上風寒!”
言罷,禮都不行,就氣哼哼的走了。
誒呀,氣量這麼小?才說幾句就怒了。鐘離夙背著手看著氣沖沖的背影,心滿意足回了芳菲殿。
戌時的時候,鐘離南湫不死心,又來了一趟。
不管怎麼說,為了自己母家的關系,這個弟弟,得攀一下。
說起來這個送禮,還是父皇先第一個開的先河呢!足足送了能堆砌一屋子的金貴東西。什麼今蟲草,雪蓮花,茯苓膏。從來不曾賞賜給他人的凝玉也大方的拱手送人。這等重視,就是在皇后娘娘生的大殿下病重之時,都沒有過這番待遇。
經此一事,仿若在后宮之中敲了個重錘,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八弟弟被父皇看重了嘛!
從此以后,前來送禮的人絡繹不絕,送的禮品也像雪花一樣應接不暇。
而芳華殿的八殿下托病不見,禮也都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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