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我今日便是來給我妹妹出氣的。”
何璐被掐得滿臉漲,從額頭至肩頸,皆是一片通紅。
雙手攥著冷瑯的大手,使出渾解數,試圖把他的手挪開,可到底是男力氣懸殊,無法撼對方一分一毫。
掙扎未果,何璐有些茫然,還未想清楚“妹妹”二字,卻被一份紙袋文件砸到臉上,冷瑯漠然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我特意調查了一些事,現在才發現你可真是個無惡不作的人才啊,我妹妹當年沒你欺負,你說,你這樣的人,該死上多回才能讓我妹妹公平一些,嗯?”
冷瑯越說越憤怒,手上的力道也逐漸加重。
而何璐咬著牙嗚咽著,聲音如同瀕死之人的最后一口還未咽下的氣息。
想解釋,又或者是詭辯,可時至今日,冷瑯不會給這樣的機會。
往重了說,他下的手是奔著窒息的程度來的。
文件袋無人接收,自何璐的臉上落至地上,鋪滿腳邊,自顧不暇,更別說有多余力去看那些文件。
“你、你放開我……我能、解釋……”斷斷續續,勉勉強強地出一句話。
冷瑯突然蹲下,大手抵著的下頜,迫仰頭看著自己,咬著牙,一字一頓道:“解釋?你的解釋比我的調查結果還準?”
“當初因為你的陷害,我妹妹差點導致難產沒能生下孩子,這筆賬足夠你死上幾十個回合!”
念及此,他雙目猩紅,仿佛能噴出火。
就在何璐一度以為自己快要窒息之時,他倏地將甩開,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墻壁,白皙的額頭頓時染溢出了漬。
來不及照顧額頭上的疼意,重新呼吸自由的接連咳了好幾聲。
半響,咳嗽聲逐漸消失,何璐深吸一口氣,啞著聲說:“三,對于安瀾以前的事,我很抱歉,但我并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話到這里,心虛地低下頭,連自己都無法相信這番毫無依據的解釋。
“哈哈哈,不是故意的?”
冷瑯大笑幾聲,那笑意未達眼底,導致神更加冷駭人。
“何璐,你心布置的計劃,險些讓我妹妹糾流產,這就跟殺人犯故意殺人之后對著警察說不是故意一樣,你覺得,誰會相信有前科的人?”
靈魂發問,何璐一時語噎,冷家的人都不是好敷衍的人,深知這點。
正思索如何求饒時,冷瑯對著門口招了招手,隨即幾個材高大西裝筆的男人走進來。
“三,有何吩咐?”
冷瑯指著地上的人,“你們準備一下,這個人送去非洲,我的私人賭場,那里……”
話音未落,何璐心里一震,突然爬過來抱住他的雙,這下是徹底慌了。
“三,別、別,別送我去那里,你要干什麼都行,只要別讓我去那里,只要你放過我,我下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語氣極快,請求饒恕的模樣像極了方才被嚇到的老鼠,毫無章法地四竄。
倒是也很影形象,現在不就是一個過街老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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