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萬花樓的廂房里,一名小的子倚在男子旁,上的戲服還沒換下,臉上抹著厚厚的,看不清容貌,只見嗔著:“你說你也是,這戲都死了這麼多人了,你還敢唱,還真是視錢如命啊!”
白面男人著人的下,在那一抹紅上輕輕,低聲道:“你不就是喜歡我這樣的麼?”
語罷,便要湊上去一親芳澤,子笑著推開他,端起酒壺喝了一口,晶瑩的酒順著潔白的項頸流淌至鎖骨,場景很是香艷。
房中紅燭跳躍,香,盡男歡之樂。
朦朧月下,一個黑男子潛房間,開紅帳,床上的男相擁在塌,他手持長劍,眼神冷漠,對著男子一劍劈下。
原本趴在子上的男人,似乎早有所覺,子一歪,生生躲過一劍,黑人還未看清那人是何作,手中的劍就被人奪去,反手被擒。
子一改方才之態,慢慢悠悠的從床榻上爬起來,黑人心頭一驚,知道自己中計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擒住黑人的人笑了笑,將臉上的抹干凈,出一張干凈俊的臉來,說道,“真是不怕死的東西。”
面前這二人褪去臉上的白,出真容,可謂是俊男,天生一對,正是元耀和陸寶曦不假。
陸寶曦走向那黑人,冷笑一聲,“抓你還廢了我們不功夫,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
說著,一把拽下男子的面巾,看清那張臉時,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是自己看過錯了!
這個人見過,是跟在三殿下元冢邊的小公公!
“常福,怎麼會是你?”元耀也被眼前的這一幕驚住了。
常福見事敗,跪了下來,“四殿下饒命,常福也是命于人,不敢不從。”
元耀松開常福,問道:“誰的指使!說!”
常福卻狠狠的叩了幾個響頭,帶著哭腔道:“四殿下贖罪,奴才不能說。”
“是三哥?”
那常福不做表示,只是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見狀,元耀和陸寶曦的心里都有數了,那個蟬聯京都犯下多起兇案的罪魁禍手,居然是溫文爾雅的三殿下?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元冢他究竟想干什麼?”陸寶曦低聲一問,一個念頭出現在的腦海里頭,心頭一。
趙麗妃的故事,了解的還算全面,當年皇帝下旨毒殺趙麗妃之事,知道的并沒有幾個人,因為皇帝將真相掩蓋了過去。
元冢當年還那麼小,難道他那時就已經知道自己的母妃沒有犯錯,而是被強加罪名毒酒賜死,假意流放的?
他藏了這麼多年,如今用一出相似的戲,警醒世人,報復皇帝?
他要如何報復?造反還是……
陸寶曦不敢再往下想,回了神,拽元耀的手腕道:“一會兒京兆尹的人就要來了,現在怎麼辦?咱們不能將常福出去。”
元耀當然明白,出常福,就等于出元冢,所以常福不能被他們抓住。
樓下已經傳來腳步聲,那是京兆尹的人正在靠近,元耀一咬牙,打翻了燭臺,火苗瞬間上窗邊的簾子燃燒起來。
他又扔給常福一套戲服,冷聲道:“換上!”
屋外的京兆尹趕到了房門前,還沒推開們,就被屋里沖出來的人撞翻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一眾手下趕去攙扶他。
還不等手,就聞到了一濃濃的煙味兒,隨后就聽見元耀的怒喝道,“這里走水了,快滅火!”
士兵們往屋里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里頭已經燒毀大半了,趕派人護送元耀和陸寶曦先撤離,順便通知萬花樓里的其他人。
一時間萬花樓里飛狗跳,所有人都慌忙的逃竄,誰也沒有注意到那混在人群里的常福。
元耀出來后,悄悄傳來亦飛,在他耳邊上吩咐了幾句,亦飛點點頭,轉消失在黑夜里。
火越燒越大,很快整個酒樓都冒起了濃煙,京兆尹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對著元耀行禮道:“殿下,您沒事吧?”
元耀搖搖頭,“沒事。”
“那……殿下可抓住了殺人魔頭?”
元耀一臉正道:“當然,不過我將他打昏過去了,手時不小心倒了油燈才引發了大火。我們都逃了,那殺人魔頭還在屋子里呢……這會兒我想應該已經燒了碳吧。”
被燒死了?京兆尹心里頭苦連天,只能調來更多的人手,盡快撲滅這場大火,他可不能讓兇手燒了灰燼,怎麼說也要留下點什麼,才能差呀!
陸寶曦見元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悄悄了一下他的胳肢窩,輕聲道:“那里頭哪里來的兇手呀?人被燒了灰也會留下尸油印的,找不到油印,看你怎麼圓謊。”
元耀聽聞一愣,隨后用一種古怪的眼神著陸寶曦問,“你怎麼會知道?”
陸寶曦頓時尷尬了,上一世死后魂魄剝離,親眼見到自己的尸被燒灰燼,雖然只有半個時辰,但所見之景讓永不敢忘。
正當陸寶曦不曉得怎麼回答的時候,亦飛悄悄回來了。
“辦好了嗎?”
亦飛點頭道:“辦妥了,屬下已經扔了一潑了油的男尸進去,不出一柱香,便能燒得面目全非。”
元耀滿意的點頭,看著忙于救火的士兵們,又對他吩咐道:“走,換個地方說話。”
說著就拖著陸寶曦離開。
看了四周沒有發現常福的影,陸寶曦蹙眉道:“就這樣放常福回去,恐怕不妥吧。”
元耀笑著刮了一下陸寶曦翹的鼻子,樂道:“我像是那麼糊涂的人嗎?人早讓小貪綁起來了。不過你還別說,今日扮演的角甚何我意,什麼時候再給我扮一回?”
陸寶曦頓時拉下一張臉來,說什麼都不肯理他了。
見狀,元耀拍了一下自己的,憤憤道:“哎,都怪這張,盡胡說八道,惹你生氣,以后絕對不提了!”
說著元耀還去蹭陸寶曦的肩膀,乖順道:“以后我給你扮,你想看什麼,我都給你扮上,小娘子可還滿意~”
陸寶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委實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別鬧了,咱們還有正事要辦。那人你給藏哪兒了?”
元耀這才收起那嬉皮笑臉的態度,手往前頭的一顆大樹上一指,“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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