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狐貍被人刺死,不是小事。既然你們懷疑兇是簪釵,那就將所有的簪釵都出來吧!拿到太底下暴曬,看是否有蒼蠅叮上去。不過才半個時辰,我想還沒有時間去理。”
王子堯說的不錯,陸婉清也在心里斟酌,隨后抬起一雙目,在陸寶曦的臉上打量,也在懷疑這件事是不是陸寶曦做的,要借靈妃的手怪罪自己?
但……又不像是陸寶曦的手筆……
“就按郡主說的辦。”
陸婉清水袖一揮,下人們便抬了一張長桌放在太底下暴曬,眾小姐們也不愿的摘了頭上的珠花發飾,整齊的擺放在長桌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些個小姐們都有些張,生怕天降大禍把自己給牽扯進去了。
哎,早知道會出這麼些事端,今日說什麼也要找個借口推辭了,一時間許多人都是一副懊惱的神。
只有陸寶曦一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仿佛一切都與之無關的樣子。
陸寶曦淡淡的盯著那些頭飾,不一會兒還真的有一兩只蒼蠅飛了過來。
所有人的心瞬間被提起,視線與那蒼蠅的連一條線,只見它們慢悠悠的圍在頭飾上方轉悠,而后停落在一支鑲寶石的銀花簪上。
與此同時,榮娘的臉上瞬失,變得慘白,不敢置信道:“這,怎麼可能!”
周圍的人看著榮娘的反應,已經在心里有了一個結論,這是再清晰不過的事了。
“陸珍小姐,這支簪子可是你的?”
榮娘后退一步,連忙擺手,“不是我,不是我,這支簪子是我的不假,可就在剛才我發現它不見了呀!原以為是掉落在哪兒了,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里頭。”
隨后恍然大悟,“有人了我的花簪,想要栽贓嫁禍啊!”
“那也不見得是栽贓嫁禍,許是你見快要瞞不住了,當下編的一套說辭給自己開也說不定,陸珍小姐,剛才大伙都忙著拆頭飾,也沒有人會注意這花簪是不是你放上去的。”
有人質疑也屬正常,畢竟這花簪是榮娘的,那蒼蠅也叮了上去,那就說明這支花簪原先是沾了的。
人群里又有人小聲說道:“哎呀!我想起來了,之前陸珍小姐的手掌被那狐貍咬了一口吧!我看傷得還嚴重的,機也有了。”
“對呀,一定是恨死那狐貍了,才會的過來用簪子刺死它!這里人多,想渾水魚。還是郡主的方法好,總算是讓兇手現原形畢了!”
王子堯靜靜的聽著覺得有些后悔,是真沒有想到會將榮娘查出來,榮娘是陸寶曦的人,此刻陸寶曦多半是恨死自己了。
周圍的小姐們都一口咬定榮娘就是兇手,而榮娘也反應過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越是如此,越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向陸寶曦投去無助的眼神,陸寶曦沖輕輕的點頭,走向那支花簪道:“陸珍姐姐是無辜的。”
李微君本想和陸寶曦對著干,不過剛被王子堯打了耳,不敢說話,只能在一旁惡狠狠的盯著陸寶曦。
“陸小姐,你要如何證明啊?你們是一家人,你的話可不能當證詞的!”
陸寶曦聽聞輕聲笑了道:“大家不信我,那就讓這支花簪自己來說吧。”
花簪怎麼會說話呢?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但陸寶曦的神淡定,又像是有十足把握的模樣,小姐們也不再出聲質疑,只想看看要如何讓花簪開口說話。
只見陸寶曦將那花簪握在手里,突然猛的刺向桌面,只聽一聲脆響,桌面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凹痕,花簪并沒有刺進去。
眾人不解的向陸寶曦,“這能說明什麼?”
陸寶曦松開花簪,將手抬起來給大家看,白皙的手掌上留下了一道紅紅的磨痕,還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看著都覺得疼。
元耀心疼得很,趕讓人拿外傷藥來,但陸寶曦并不在意這點小傷,解釋道:“如大家所見,剛才我所用的力度足矣刺死狐貍,手掌上無法避免會留下握痕,大家可以去檢查一下,陸珍的手上有這樣的傷痕嗎?”
小姐們紛紛轉頭看向榮娘,榮娘將手出來,只見手掌上除了一排紫青的牙印,并沒有類似陸寶曦手掌上的握痕。
“難道是真的誤會了陸珍小姐?”
陸寶曦又道:“陸珍姐姐的手剛才還被咬傷了,想要使力一定會很疼,試想一下,要如何刺死狐貍呢?”
人群又開始起來。
“有道理,不過不是陸珍小姐,那有會是誰?”
這一回陸寶曦搖頭了,也出無奈的表道:“這,恐怕要讓小姐們都查驗一下手掌了。”
語罷,便用眼角的余向那邊一直默默無言的陸雪,暗自搖了搖頭。
所有人都接過檢查,但每個人的手上都干干凈凈的,那道握痕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折騰了許久也是無功而返,此時天已晚,將人一直拘在王府里頭那也不是辦法,陸婉清沒法子,只能先放人,狐貍之死,還需自己進宮去給靈妃娘娘一個代。
離開王府上了馬車,元耀也了上來,二話不說將陸寶曦傷的手抓在手里,陸寶曦的手掌火辣辣的,此時痛得皺起了眉。
元耀的手松了幾分力,從懷里掏出傷藥,小心翼翼的涂抹,一臉嚴肅道:“你就知道替別人出頭,真是不把自己當回事,你的手,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見他又氣又心疼的模樣,陸寶曦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元耀瞪著,“你還笑!下回再有這種事,你讓我去呀!”
“你皮厚,傷不了你,那便證明不了什麼了。”陸寶曦愉悅的著他,眼睛也是笑瞇瞇的。
元耀把剩余的藥塞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說了好些叮囑的話,才不舍的下了馬車,將來看陸寶曦的王子堯拖走了。
榮娘有些不自在,許是為了陸寶曦的傷在自責,又不想表現出來,別扭的說道:“我可不會報答你的,我是你的棋子,你有義務保護好我,苦計可對我沒有用。”
陸寶曦笑著點頭,只道:“是。”
又看了一眼馬車外頭,見陸雪也出來了,這才又說:“回府再說吧,我有些困。”
榮娘見很是疲倦,臉也不好,便不再打擾,回了自己的馬車。
一路上,陸雪一直靠在車窗沒有說話,雙眼無神,近乎發呆的著窗外的落。
陸寶曦用手絹替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頭也不抬的問道:“這回心里舒服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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