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正在喝粥的夏禾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沒噴出來,實在是無奈至極,他莫不是把自己當做飯了不可。
邵溫書立即拿出懷中的手帕遞過去要為一,卻被夏禾攔了下來,接過他手中的手帕:“我自己就好了。”
要是再這麼下去,恐怕就真的不能再繼續保持鎮定了。
邵溫書看著眼前有些別扭的夏禾,總覺十分的可,在不知不覺之中,他竟然喜歡故意的多逗一逗,或許這個樣子能夠讓開心一些。
突然,夏禾覺一陣惡心,臉瞬間白了幾分,知道自己一定又是起了早孕的反應。
一旁伺候的花兒由于這一段時間一直陪伴在的旁,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眼疾手快的拿起一旁的水杯遞到夏禾的手中,眼中難掩擔憂:“姑娘最好還是忍一些。”
“謝謝。”夏禾立即接過水杯,輕輕的抿著水,讓自己盡量平和一下心,不讓自己吐出來,大口大口的氣。
邵溫書方才臉上難得的笑容一點點的退下去,目掃向花兒:“我阿姐難得日日都這個樣子嗎?”
花兒瞬間低頭回答:“沒錯,將軍,夏姑娘經常飽著孕吐的折磨。”
“這些庸醫,本將軍明明告誡他們想辦法,統統都是廢,若是再讓我阿姐如此難,我定然斬了他們。”邵溫書的眼底蔓延了一縷殺氣。
夏禾頓時皺起了眉頭,將手中的空杯子放回桌子上面:“孕吐本就是所有孕婦都要經歷的痛楚,邵淮,你不要把所有的怨氣都遷怒到醫的上。”
現在的邵溫書只覺得格外的煩躁,他好不容易讓夏禾能夠對他有一個好心,卻沒有想到因為這件事再一次恢復原樣。
“阿姐,你只要保重,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
夏禾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但是卻也實在是看不慣他屢屢因為自己而遷怒他人:“我放心吧,這種孕吐反應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最遲一個月,就會消失。”
孕婦在懷孕頭三個月的時候才會有濃烈的早孕反應,慢慢隨著月份的增大,這種反應就會慢慢的減甚至消失。
邵溫書雖然有些不信夏禾的說法,但是心中卻知道若是再糾結此事或許又會惹不悅。
很快,他就轉移了話題,又恢復了之前笑意妍妍的模樣:“對了,阿姐,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我們飯后一起出去看一看吧。”
夏禾不知道在他的心中在打著什麼注意,但是走出這個府邸至可以有機會看一看外面的樣子和布局,所以他很快就答應了:“好。”
邵溫書很興的帶著夏禾走了出去,夏禾一直在細心的觀察著這外面的場景,和之前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如出一轍,沒有任何的改變,都是一片荒地。
夏禾的心中忍不住帶上了一疑,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他究竟能夠給什麼樣子的驚喜?
邵溫書似乎是能夠猜到的心中所想,暫停腳步,眸中帶上一的笑容:“阿姐要不要猜一猜我給你帶來的驚喜是什麼?”
“我猜不出來。”夏禾緩緩的搖了搖頭。
邵溫書也不準備為難,反而繼續笑著道:“那阿姐可要閉上眼睛了,等到再睜開眼睛之時,驚喜自然就來了。”
夏禾觀了周圍一圈的荒地,似信非信的閉上了眼睛。
隨著一個空氣之中出現了一聲響指的聲音,周圍漸漸的出現一些零零碎碎的嘈雜之聲。
“阿姐可以睜開眼睛了。”
夏禾聞言后,緩緩的睜開雙眼,頓時驚訝不已。
雙眸的看著周圍的場景,盡是不可置信。
這方才的荒地不知道何時竟然變了一片繁華的夜市,剛才突然聽到的嘈雜聲并不是幻聽,而是小販在賣的聲音。
在空中,有許多的亮而生。
“這怎麼可能?”夏禾看著這外面的場景,格外的不真實,詫異至極。
邵溫書對上驚詫的視線,玫紅的角幽幽彎起,隨后下自己上的外袍,披到的上:“阿姐可還記得這個場景?”
經過他的提醒,夏禾瞳孔頓時一,畫面在腦海之中回憶出來,偏過頭看向眼前之人:“這是桃夭城街市的花燈會嗎?”
將近兩年之前,和邵溫書剛剛相認之時,一起去過花燈節,這里的場景竟然同那里一模一樣,唯一差別的就是沒有路人,這里只有他們兩個客人。
邵溫書笑著點了點頭:“不錯,當年我能夠看出來,你很是喜歡花燈節,所以這就是我送給阿姐的禮和驚喜。”
之前他一直留意著夏禾的一舉一,觀察的喜好,用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才把這里建設如今這個樣子。
夏禾看著眼前的簌簌燈火,突然有些恍然,不自的向前走去,走進繁華的燈市,這周圍所有的場景仿佛都歷歷在目。
“姑娘,您要不要選擇一個花燈,我們這里的花燈最為齊全。”街邊的一個小商販臉上過憨厚的笑容,手中還拿著一盞兔兒燈。
夏禾出纖細的手,著花燈,著上面的紋理和亮,角不自的勾起,宛如燦爛的煙火。
邵溫書就這樣守在夏禾的旁,觀察著臉上的笑容:“阿姐,我終究看到你笑了。”
這些天來,夏禾皆是一副愁容,其中帶著的悲愴,讓人極其的難。
夏禾的手中拿著兔兒燈,臉上帶著真摯的笑容:“謝謝你為我做這些。”
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把一整條街全部原封不的還原到此,但是這其中一定很不容易。
這個地方本就是邵溫書專有的居之地,人員越稀越安全,可是他卻為了博一笑竟然找到這麼多人前來布置,可能夠到他的用心。
“阿姐,只要你能夠高興,我所做的任何事都無所謂,你放心,這里的地方雖然不大,但是我定然不會讓你到孤獨和無聊,外界的繁華我都會滿足你。”邵溫書的聲音之中帶著承諾。
很顯然,他是在用這種的方式拼命的挽留夏禾,他在告訴,即使是束縛,他也定然會讓到舒適。
夏禾抬頭對上他真摯的眼神,一顆心卻是漸漸的沉了下去。
他以為用這種方式能夠讓的心更加歡喜一些,可是卻不知道真正所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兩個人四目相對,其中的想法卻天差地別。
不過今夜算是一個和諧之夜,夏禾和邵溫書如同平常人一般逛著街市,欣賞著路邊的燈火。
有那麼一剎那間,夏禾甚至覺自己回到了兒時的時候,無憂無慮,心中沒有任何的憂思和煩惱。
或許是這一天的疲憊,待到兩個人回到府邸之前,夏禾竟然昏沉沉的靠在了邵溫書的肩膀上失去了意識。
邵溫書將一旁的小姑娘打橫抱起,一路抱進屋子之中,小心翼翼的將抱在床上,為掖好了被角,深的著:“阿姐,如果我們每一日都可以這個樣子相,那該多好啊。”
床上的小姑娘的閉上眼睛,仿佛是夢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眉頭如同一座山丘一般,的皺著。
邵溫書手將的眉頭平,眸中閃爍著亮:“阿姐,你放心,至此以后,我不會再讓你到任何的傷害。”
只有夏禾睡著的時候,他才能這般肆無忌憚的看著,不再對掩飾著自己心所以的和。
邵溫書緩緩的起,躡手躡腳的走出屋子,朝著花兒低聲叮囑道:“花兒,好好照顧我阿姐。”
花兒微微欠:“遵命,將軍。”
等到邵溫書離開屋子的一剎那間,本應該躺在床上睡的卻突然睜開了雙眼,眼底澤流淌。
之前的夏禾一直在順應邵溫書的心,想要借此機會在其中尋找逃出去的破綻。
輕輕的手著自己的眉,上面似乎還存留著邵溫書的氣息,喃喃自語:“小淮,你可知道,我真正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夏禾從自己的袖之中拿出來一張之前所藏的手繪漠北地圖,認真的看著地圖上的每個地標。
方才在逛街的時候不停的觀察著周圍的異同,想要盡量的從其中尋找端倪。
的眸變得格外清明,看著地圖,幾乎已經推測出來此地所在之就是在辛琥國無疑,而且所在的位置也是在最北方。
“我究竟應該用什麼辦法才能把我在這里的消息傳播給煦南呢?”夏禾的眉頭微微皺起,纖細的手指指在地圖上最有可能所在的位置。
......
而此刻的屋子外面,邵溫書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盡可能的不干擾到屋子之中的夏禾。
等到他完全的出大廳之時,寒雪已經在外面提前等著他了,他恭敬的走過來,微微拱手:“屬下見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