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外,安若溪姿僵的站立著,消瘦的小臉上帶著木然的表,握的手指,指甲鉆進了掌心,也渾然不覺得疼。
整個人,就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不會說話,沒有表,也不能行。
病房里,帝宸訣和林芊語說的那些話,都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
男人對林芊語做的那些事,擁抱,吻,也全都看到了,看得明明白白。
以前想不通的事,終于都想通了,放不下的事,也都放下了。
覺自己一直在一個死胡同里,走來走去的,怎麼也走不出去,自己痛苦,別人也痛苦。
現在,竟然有種豁然開朗的覺……
呵呵,懂了,真的懂了。
當不斷的問自己,為何帝宸訣一定要拿掉的小孩時,曾為男人找了無數的理由,也許是覺得現在狀況不穩定,也許是還沒做好要第二個孩子的準備,甚至會覺得……男人是不是心疼太辛苦,害怕有危險,所以才不讓把孩子生下來。
每當夜晚到時候,都輾轉反側,反復的問著自己,就這樣從他的邊逃離,是正確的選擇嗎?要不要回去和他說清楚?他和只之間,就非要鬧到這種地步嗎?
從來不知道,‘心折磨’這四個字,到底有多深刻,這幾天算是真正的會到了。
很奇怪,竟然沒有哭,一滴眼淚也沒有,真的就好像一個雕塑一樣,只是一空殼站在那里而已。
或許,被傷了太多太多次,就真的再也哭不出來了吧……
不知道是如何離開這里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安娜姐的,安若溪整個人就如同一行尸走一般,不說話,也沒有表,任憑安娜說什麼,也沒什麼反應。
安娜終于還是在匆匆忙忙中做完了檢查,與安若溪一起搭乘出租車,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安娜都一臉驚心魄道:“若溪,你是不知道,剛剛況有多危險,本來我還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帝宸訣也來了醫院,后來我才發現,他是真的來了醫院,幸好你們沒有到,不然你可就麻煩了!”
沉默許久的安若溪,淡淡一笑,說道:“有什麼麻煩的,安娜姐,我怎麼覺你比我還要張一些呢?”
今天的安娜姐,確實跟從前那個淡定的人不一樣,顯得特別的……不穩定。
不相信,僅僅是因為安娜姐發現了帝宸訣也在醫院。
“我……我哪里有張,該張的是你,帝宸訣現在,還和以前一樣霸道嗎,他愿意對你放手嗎?”
安娜不知道若溪和帝宸訣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大概能夠看到,兩個人之間,應該還是有很多的糾葛吧,不然悠然也不可能這樣悶悶不樂。
“他早就對我放手了,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抓住過我,也不想抓住我,他的心里,最在乎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林芊語……呵呵,終歸是我太自作多了。”
安若溪搖搖頭,看著窗外,突然覺得很茫然,不知道接下來的人生,該如何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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