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那塊山石上，看著上麵斜橫著的樹冠，心裡那種無力，慢慢的消失。

原主實在是做的大事太多，結的仇也不。

現在我認識的，幾乎都被得罪了個遍。

我正看著，神念覺有什麼快速度，且悄無聲息的靠近。

神念這東西好的，就算我沒轉眼，我也知道是舒心怡。

一來，高壯長鱗的，就宛如蛇一般靈活且輕巧的落在我旁邊的山石上：「剛才你們在做什麼？試什麼嗎？」

我側看著，現在為了融人群，特意又將鱗片收了起來，現在看起來，就是原先那個高知的樣子。

「怎麼了？」舒心怡蛇眸收了一下，盯著我道：「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臉上帶著自嘲的笑，輕聲道：「我就是告訴你一句，何壽走的時候，直接朝風城去了。」

結合白微提過，怕玄老趁虛而，拉何壽他的夥，舒心怡也是怕吧。

我抿輕笑，躺在山石上：「舒族長，你還記得當初十日齊出至大地乾涸，以及那場滅世大洪水，哪個在前，哪個在後嗎？」

神話有時間，可有的也很模糊，實在不好揣磨。

但就在我問出這話後，舒心怡的蛇眸立馬收了一下，跟著就扭過頭去：「你們剛纔在試水？我覺到水汽的變化，但因為有蛇君的蛇和九尾攔截，做什麼，完全應不到。」

是真的試水啊！

先天之民久居地底，要想找水源，怕也有自己的一番本事。

就像們一族，離得再遠，再有什麼阻攔，都都用特定的資訊素流。

我盯著舒心怡：「你們當初是怎麼想到避地底的？」

舒心怡瞇眼看著我笑了笑，慢慢站了起來：「你不是打算**間了嗎？你想知道的，裡麵都有。」

「可如果裡麵的訊息是假的呢？」我依舊躺著沒，手著山石上的樹：「我的記憶是被植的，你見過的那個龍組的應龍，記憶也是植的。」

「還有塗山九尾，唯一存活下來，見證過應龍下界治水的存在。卻被所傷，消除了自己所有的記憶。」我手指輕輕勾著那些須：「好像那件事的真相，就這樣被淹沒了一樣。」

看著樹冠中出來的片片晴空：「舒族長，你就這麼相信我，進**間後，就能對你們像原主以前一樣？」

「或者說，我為真正的神母後，就能跟你們這一族親近？」我手指輕輕勾住一條須，輕輕卷在手指上。

須一點點纏，勒得手指有點脹痛。

這讓我想到小時候將猴皮筋纏在手腕上，勒得手腕通紅，就告訴我，這是猴皮筋吸，不能纏，要被吸掉的。

可現在，我手指上一覺到脹痛，滿頭黑髮就開始蠢蠢，隻要我神念稍有鬆懈，就會吸食掉這所有藤蔓的生機。

舒心怡一直沒有說話，隻是低垂著頭，看著我：「你現在倒是城府深的，什麼都看，不說破，隻是在心裡掂量。」

說著復又再次躺了下來，沉聲道：「你沒猜錯，當初就是你讓我們潛地底，待洪水過後，重出地麵，由我們繁衍生息整個種族。」

「那時沒了那些天外來的龍蛇大神，整個地界，自然是我們這一族的。」

「所以我們帶了很多種子進地底的。原先的計劃，是先讓大地乾涸無水，讓那些依水而活的，全部生生乾死。」

「然後就是一場大雨，地乾土鬆，直接衝下來，那些龍蛇之屬的大神，想冒雨而上，都很難。地界除了石頭，樹啊草啊全部都乾死了，土泥什麼都固不住，全部都被水流涮著。」

「先乾死一些，再看著活下來的那些自相殘殺，殺生汲，耗掉一些。再淹死一半，再在大水中裹滾的山石，撞擊死一半。以及……」舒心怡嗬笑著。

扭頭看著我道：「那洪水中，還有著弱水和你湧的黑髮，宛如一張張網，到的就能被汲取掉生機。」

「你以為這一軀，在西歸中存活這麼久，當真靠著那些龍蛇之屬大神的所化保養著嗎？」

「是你自己原先就吸足了生機，就像冬眠的野，吃得飽飽的，長了一的脂肪，才能熬過寒冬的沉睡。」舒心怡說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真誠。

我現在心已經很平靜了，就任由說，雙眼平和的盯著：「那你們呢？」

「我們約好，就算天崩地裂，也不會互相叛變。隻要你拿回記憶，你就會記得我們所有的事。」舒心怡盯著我。

臉上的笑意很舒暢：「當然我也知道這個時代不屬於我們了，你想了萬全之策**間，肯定不會讓你改變初心的。」

「但至，你拿了記憶，了神母。你就不會再像現在這忌憚著我們！」舒心怡手，臉上突然出一個沉浸的微笑。

直接手來我後的頭髮：「剛才我出現的時候，你神念是不是知到了我？」

「如果我想暗中襲你，是不是這些黑髮，就已經貫穿了我的，吸食了我的生機，讓我連骨頭都不剩，隻會重歸塵土。」舒心怡居然還不怕死的，手梳著我的黑髮。

就在手指朝著黑髮中間去的時候，我已經能覺到，黑髮紮了的皮下，穿了暗藏在皮下的鱗片，再順著鱗片的隙往裡鑽。

這隻不過是自保，速度並不快，居然沒有直接吸取的生機，隻是紮了進去。

但舒心怡還是痛得臉扭曲著，可手依舊沒有拿出來，隻是朝我道：「以前你頭髮長，最喜歡我給你梳頭髮的，你不記得了，可這些頭髮還記得，隻不過生疏了。」

我聽說話的語氣不太對，有點疑的看著。

引著神念，將黑髮收回來，攏在腦後。

但舒心怡好像有點悵然若失，手指還攏了攏。

那目，有點怪啊。

我跟著想到了一件不太一般的事：「你們先天之民，雖說有男子，但好像子居多啊？」

「而且掌權的都是的，連當初你留下來的那些孩子，也都是孩子。」我將黑髮攏。

看著舒心怡道：「是因為你們一族生命很長，不需要繁衍後代，還是其他的原因？」

可如果生命很長，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剩餘不到兩千族人了啊。

如果不需要繁衍後代，那些留下來的孩子，怎麼來的？

舒心怡卻慢慢的將手了回去，看著我，再次出了般的微笑：「你真的忘記了，等你拿回記憶的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