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沒有防備，頭一，劇烈地咳了起來，勉強道。

　“乖乖，你先放開我。”

　程念也嚇了一跳，忙松開李書白，小手在他的口上輕著，“你沒事吧。”

　李書白順了兩口氣，直起子輕聲問：“你怎麼了？”

　程念輕咬著下，心中的愧疚猶如洪水一般涌上來。

　看著李書白，囁嚅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喝到含酒的飲料了吧。”

　看著李書白明顯不高興的臉，試探地問道：“我都干什麼了？”

　李書白的目沉重地放在程念臉上，低聲道：“你我老公，還問我為什麼不要你。”

　程念的臉上掠過一尷尬，訕笑道：“啊？是嗎？看來我真的是喝多了，又開始胡言語了。”

　李書白認真道：“你的樣子不像是在胡言語。”

　程念微微皺了下眉，有些委屈道。

　“那你也不用出這麼傷的神吧，我只是喊了你一聲老公，又不是把你的名字寫在了死亡筆記上。”

　李書白半垂下眼簾，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你這麼喊我的時候，我都覺得你在喊別人。”

　程念的口猛地一震，心說難道這就是男人的直覺嗎？是不是有點兒太可怕了。

　忙有些心虛地湊過去在李書白臉上吻了吻，佯裝生氣道：“哪有什麼別人，我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

　并不求忘記從前的事，即便每每想起都讓有種想要懸梁自盡的沖。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更加珍惜如今的生活。

　即便如同懷揣著一個陶瓷娃娃那樣，會有惴惴不安，害怕李書白不高興的時候。

　會有點兒辛苦，也有點兒累，但甘之如飴。

　因為這是喜歡的。

　盡管李書白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誕，可他擺不了那種覺。

　他看了程念一眼，低聲道：“對不起，是我的心態不好。”

　程念注視著李書白，覺他好像的確非常苦惱的樣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歪著腦袋想了下，朝李書白鄭重其事的說道。

　“雖然不明白我怎麼會讓你有了這種覺，但既然你有心結，我們就應該解開它。無論從前現在未來，我的老公都會有你一個人，必須要讓你深刻地認識到這一點才行。”

　李書白愣了下，疑道：“你想做什麼？”

　程念眨了眨眼，“得做些刺激的事，能徹底洗掉那些不好的。”

　李書白認真思考道：“那，我們去蹦極？”

　程念輕抿，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合掌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在車里。”

　李書白的眉心飛快往中間聚了一下，沒想到程念會提出如此大膽的想法。

　他輕輕了下角，啞聲道：“你確定？”

　酒店的停車場比較昏暗，也不是完全沒有亮。

　這個點兒雖然已經很晚了，但酒店這種地方，再晚也是人來人往的。

　程念眨著靈的大眼睛，嬉笑道：“你要是嫌不夠刺激，可以開去東單大街上。”

　李書白有一秒鐘的猶豫，然后大手一，將程念從副駕駛拉出來，塞進后座里。

　他的手指到大的扣子上緩緩解著，聲音里帶著某種蠱人心的味道。

　“就在這里。”

　十一月初，帝都已經很冷了，車子里面的溫度卻高得令人臉紅發燙，并且還在不斷升溫中。

　程念摟著李書白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輕呢喃著那兩個字。

　狹小的空間和隨時會有人經過的公共場所，放大了所有的，有那麼一瞬間程念覺自己快要溺斃在這熾熱的浪中。

　突然，車子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程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輕拍著李書白的背，啞聲道：“停一下，有人過來了。”

　李書白撐起子，在程念的鼻尖上輕輕吻了下，聲音慵懶又，帶著輕微氣聲，“我不要。”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出奇。

　程念看著李書白那張的臉，腦袋瞬間又變了一坨漿糊，連可能會上社會新聞板塊都不在乎了，只能如同一只滔天巨浪中的獨木舟那般，隨著洶涌的海浪沉浮。

　很快，那些聲音越靠越近，依稀可以聽得出是兩個喝多的男人的對話。

　程念又興又害怕，一口咬在李書白的肩膀上。

　腳步聲漸行漸遠，的心終于又放回了肚子里。

　不遠，一個醉漢跟另一個人說：“我怎麼覺那個車在一直晃啊。”

　另一個比他醉得還厲害，大著舌頭回應道：“何止那個車啊，我覺得這路燈也在晃呢，像是在跳舞一樣。”

　啊，喝醉酒的世界還真是好啊。

　回去的路上，程念累得躺在椅子里睡著了。

　等紅燈的間隙，李書白側過頭看著程念，忍不住手在可的小臉上輕輕劃了下。

　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他的眼神暗下去，心中燥熱不已，手將空調的溫度調得低了些。

　如今再聽到程念說老公兩個字，他的確不會再懷疑程念在想別人了。

　可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限制級的事。

　只是想一想，李書白就覺得心口發，連忙移開了視線。

　也不知道究竟是之前好一些還是現在好一些了。

　很快車子停到小區樓下，李書白醒程念。

　程念睜開惺忪的雙眼，正對上李書白那張清秀俊逸的臉。

　嘻嘻笑了下，頑皮道：“老公，我們到家了是嗎？”

　李書白別過臉去，收起車鑰匙，不自然道：“閉。”

　程念嘟起，皺眉道：“又怎麼了？”

　李書白的臉頰上泛起些許可疑的紅，閃躲道：“等結婚之后再喊吧。”

　看到李書白有些窘迫的樣子，程念解開安全帶，一臉壞笑地湊過去抱住他，揶揄道：“老公你這是害了嗎？”

　李書白被中心事，俯在程念上咬了一口，啞聲道。

　“別惹我。”

　程念哈哈笑了兩聲，沖李書白曖昧地眨眨眼睛。

　“那以后只在晚上喊，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