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李書白最終才下定決心回到楚家。

　關于這些，李書白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可是倘若從來一次，他依然會做同樣的選擇。

　想要得到什麼就要失去什麼，他一直很明白這個道理。

　李書白溫地在程念臉上親了親，低聲道：“對不起。”

　程念因為上輩子的事不曉得有多愧疚，聽到李書白這樣說一下子就難過起來。

　大力抱住李書白，急道：“你不準說這個，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你的。”

　李書白雖然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讓程念的態度有了如此大的改變，但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想去討論對錯。

　他們的確是在錯誤的時間里得到了錯誤的消息，但選擇相信的依然是他們自己。

　他沒跟程念商量就把錢借給方圓難道就對嗎？他不是也明知道程念討厭方圓，卻還是做了那樣的事。

　他覺得他只是想幫朋友一把，可程念知道什麼？

　那個時候，他們誰也沒有理解過誰。

　因為年輕，也理解不了。

　平心而論，他也不覺得程念有錯，是他太自卑了太害怕了，總覺得捉不住。

　也許那個時候無論程念做什麼，都無法填補他心里的危機。一點點小事就能刺痛他，讓他失控。

　當初在鬼屋還沒看到于適幫程念提子之前，李書白就已經覺得自己的理智快要被妒火燒沒了，后來的事都不過是導火索。

　他聽到程念讓于適別了，可強大到近乎有些病態占有讓他的大腦選擇的忽略了這句話。

　李書白一直覺得這種占有并不是單純源于他自卑。

　可能是出于某種雄的直覺，他就是能覺到程念邊那些人對他不懷好意。

　然而程念就是個鐵憨憨。

　也不知道該說神經大條，還是真的從小跟何云飛鬼混在一起，對男生的好意沒那麼敏。

　也不說別人，就當初跟坐同桌的那個育生。

　李書白在前面坐著，不知道多次聽到那男生對程念說些模棱兩可的話。

　他記憶比較深的是有一次課間的時候，那育生去超市買東西，問程念要不要帶什麼，程念隨口說了句幫帶一瓶水。

　東西買回來之后程念說那不是喜歡的牌子，那育生就專門又下去給重買了一瓶。

　當時他們的教學樓離超市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課間十分鐘能來回一趟就不錯了。

　李書白就覺得程念就是個傻子也能覺得到這個人對有好。

　等育生回來，程念的確沒想到他竟然又跑去給自己買東西了，但也只是非常客氣地說了句“謝了啊”，然后把買水的錢給了他。

　育生人高馬大，子卻比較靦腆，紅著臉拒絕程念的錢。

　程念還就真沒要，說什麼“那下次我請你”，給李書白氣得腦殼痛。

　后來程念坐到教室后排，那個育生還經常以找何云飛為由往跟前湊。

　直到程念喜歡李書白的事傳遍整個校園，他終于停止了自己無意義的行為。

　類似這樣的事應該發生了很多次之后，李書白才確定程念真的就是個小傻子。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法控制自己的占有。

　無論出于什麼樣的理由，他都不想看到程念跟那些人說話。

　哪怕到了現在也依然是這樣。

　李書白在程念背上拍了拍，聞到上香香的味道，忍不住低頭在的肩頸張咬了一口。

　他本來只是打算輕輕咬一下的，可齒接到程念的皮時，心里突然涌上一強烈的悸，無意識地用了些力。

　程念吃痛地低呼了一聲，“你干嘛？”

　李書白在那牙印上了，聲線低曖昧道：“了。”

　齒相接，程念的呼吸很快就被完全掠奪。

　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憑李書白在自己的里肆意舐。

　覺對方的手開始在自己上肆意點火，程念憑借所剩不多的理智強地推開他，艱難開口道：“爸媽他們就在外面。”

　李書白著氣放開程念，將極侵略的目收回去努力平復下心緒。

　有些不滿足地哼哼唧唧抱著程念躺到床上，心想：的確是該換一個大點的房子了。

　程念哄小孩似的在李書白背上順了兩下。

　躺了一會兒，程念突然開口道：“我們以后能不能不要提從前的事。”

　李書白眨了眨眼，“為什麼？”

　程念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李書白，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不希你再想起我做的那些傻嗶事兒生氣。”

　李書白看著程念，正道：“我從來沒有生你的氣，那個時候我也不好。”

　程念想說沒生氣為什麼四年都不來找，卻也沒這麼說。

　嘟起，孩子氣地撒道：“我不管嘛，反正不準提，就當黑歷史行不行。”

　李書白輕笑一聲，“那你親我一百下。”

　程念寵溺地看著李書白，有些無奈道：“你還能再稚一點嗎？”

　李書白咬了程念一口，沒沒臊道：“能。”

　程念正要說什麼，房間里突然響起敲門聲。

　起打開門，看到原暢拿著屬于他的那木站在門口。

　“阿姨我來幫你了！”

　他看李書白回來時臉很不好的樣子，還以為他們吵架了。

　程念看著原暢天真可的小臉還有他手里的子，不由輕聲笑起來，“沒有，阿姨沒有和叔叔打架。”

　原暢盯著程念仔細瞧了瞧，有些生氣道：“你的脖子都傷了！”

　他的話音剛落，客廳里的蘇慧玉和老程頭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程念一下子紅了臉，忙手遮了下，尷尬道：“那是我不小心磕的。”

　蘇慧玉把原暢回去，很不給面子地說了句，“來你再磕一個給我看看。”

　程念笑著瞪了自己媽一眼，一下子關上了門。

　心中煩悶道：這個房子真的是太小了！

　李書白在里面也聽到蘇慧玉的話，臉上掛著笑意。

　程念恨恨地朝李書白撲過去，在看不到的地方咬了他好幾口泄憤。

　兩人從房間里出來，李書白和原暢去廚房幫蘇慧玉做飯，程念和老程頭二大爺一樣，各躺在沙發一邊上看電視。

　老程頭第一次關心程念和李書白的事。

　“怎麼了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