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本是想問喬小余什麼，可是喬小余本就不給他問話的機會，一將銅盆塞到冰刃手裡後又把屋門關上了。

冰刃不是司季夏，他將乾淨的溫水捧回來時，用腳踹了踹門，一邊大聲道：“喬小余！自己出來拿水！”

“來了來了！”

“兄臺，作可否輕一點？”司季夏瞧見冰刃這魯的舉，生怕嚇著了屋裡的冬暖故。

“輕點？那你自己來。”冰刃瞪了司季夏一眼。

“……”

喬小余開門來捧銅盆的時候，司季夏連忙問道：“阿暖姑娘可還好？”

喬小余此刻依然在幫冬暖故張著，致使想也沒想就道：“好著好著，公子繼續等著當爹就行。”

門又關上了。

司季夏又愣住了。

等著……繼續當爹就行？

這，這，這不是，這不是他的孩子啊……

司季夏又看向自己臂彎裡抱著的小猴子，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擰得難。

冰刃盯著司季夏的反應，發現他面紅耳赤的，眼神很沉，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冰刃瞧著堂屋桌上的油燈快要熄滅了，他拿著油燈到廚房裡添了些豆油回來後又在堂屋裡坐了下來，翹著。

司季夏還是杵在冬暖故的屋門外。

他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很慢，他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他都沒有聽到第二個娃娃的啼哭聲。

其實時間過去得並不久，不過纔是一盞茶的時間而已。

司季夏的心很不安。

屋裡。

冬暖故能清楚地覺得到第二個孩子已經離開了的，可是，卻沒有聽到孩子的啼哭之聲！

在穩婆拍了無數下小娃娃的下屁後，也還沒有聽到娃娃的哭聲。

冬暖故慌了，面煞白。

喬小余也慌了，這會兒換將冬暖故的手抓得的，定定看著穩婆將那渾滿是髒污的小小娃娃倒提著，看著正用手啪啪地拍著那小娃娃的小腳心後再抱在懷裡拍其小屁。

這個娃娃很小，很小，喬小余能看得出，這第二個娃娃比第一個娃娃要小去許多，子及小臉是黑紫的，不像方纔第一個娃娃那樣是紫紅的。

“啪啪啪……”屋子不大，此刻除了張的呼吸聲外，就只有穩婆拍著娃娃小屁的啪啪聲。

穩婆已經拍了很多下，還未聽到小傢伙啼哭。

“小余妹妹……”小傢伙沒有哭，冬暖故卻是已經流淚了。

喬小余覺得此刻竟是沒有了應冬暖故的力氣，因爲也慌張到害怕。

穩婆的神也變了。

就在喬小余認爲那小小的娃娃不會哭更不會的時候，只聽那娃娃忽然哇哇哭了起來。

“嚶嚶嚶……”娃娃的哭聲不大，細細的。

喬小余也哭了，笑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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