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楚武功很高,不用回頭就知道自己的背後同樣站了一個人,將兩邊同時堵死。冷笑一聲,他的軀淩空而起,腳尖點地便要借助旁邊的民宅逃離。就在他形一縱的時候,一聲弓弦輕響,他的頭一側一支利箭著頸項急急飛過。好在他躲避及時,一個側滾從屋頂瓦片滾了開去,耳邊風聲嗖嗖而過,數名黑人已然包抄過來。嬴楚手敏捷地躲過了對方的淩空一擊,而那一陣強勁的掌風也讓他極為詫異。幾乎是同時,四柄長劍直刺他的背心,他大喝一聲,力運至背部,那四柄刺中他背脊的利刃竟然一起生生折斷了。
剎那之間嬴楚出手如風、法如電,一掌擊打在從背後襲他的其中兩人上,對方竟然也悍不畏死,用不要命的打發一齊向他下手。連番攻擊之下,嬴楚只覺五髒六腑都似離了位,氣翻湧,自他眼耳口鼻一起噴濺而出。但他並不畏懼,不過冷笑一聲:“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殺了我嗎?”
那數名黑人不言不語,已然一起撲了上來。糾纏之間,有四人將他雙手雙腳全都困住,不讓他輕易彈。嬴楚自己力大無窮,可這些人竟也是絕頂高手,迫得他一時彈不得。就在此時,第五人臨空而起,“砰”的噴灑出一蓬細如牛、藍汪汪的細針,看那作毫也不顧自己同伴的命。嬴楚來不及後退,頃刻之間手臂、前、上已經被這毒針刺中,他怒喝一聲,原本四個抓住他的人都被他用力振開。
屋簷之下,有**聲喝道:“。”
於是箭似雨,破弩聲聲,無數利箭向嬴楚了過來。嬴楚既不能退,因為退後就是陷井,而上面、下面、左面、右面都是伏兵,本無路可走。不論他如何選擇,都是死路一條。嬴楚卻是急笑一聲,抓過一人隨手擋在前,那人片刻之間變箭豬,贏楚把人丟在一旁,縱躍對方包圍圈,殺手們還來不及欣喜,只見到嬴楚已然出一柄長劍,唰唰唰的作就已經連砍數十人。
“啪”的一聲,末飛揚,原來都是石灰,嬴楚猛然轉擋住大部分,但依然大半子都被撒灰白一片,部分石灰飄進了他的眼中,他以袖眼,右已被人一劍刺中,他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聲怒吼,揮長劍將那人一劈兩半。
這時,更多的人向他右刺了過來。嬴楚再厲害也無法抵那排山倒海、視同瘋虎的攻勢。很快的,襲者們已經將這條路包圍的鐵桶般嚴。嬴楚雖然是不死之,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到疼痛,尤其是對方似乎抓住了他的弱點,知道他對幽冥草過敏,刺過來的暗和剛才的石灰中都含有幽冥草的份,不知不覺之中,他全已然發麻,毒力發作了。
他死死咬牙,一邊苦戰,一邊想著逃的計策,就在他岌岌可危的時候,突然從暗閃出一個灰人,他拋出一枚紅的彈丸,頓時聽見兩聲霹靂巨響,一陣煙霧滾滾,遮擋眾人什麼都看不清了。嬴楚一見機會來了,立刻向早已看好的方向沖了過去。他慌不擇路,逃了半天,卻是無法沖出重圍,突然面前出現一道黑影,他一時著急便想要一劍斬過去。誰知對方向他輕輕揮手示意,贏楚一愣,對方竟帶著他東拐西拐,沒有多久就到了一宅院的門口。
嬴楚吃驚地看著,不知對方究竟是什麼來路,為什麼要救自己,而且此人到了門口就不見了,分明是故意將自己引到此地。
這一座宅院似乎沒有人居住,門口更沒有護衛,他一路走進去,除了自己的腳步聲什麼也聽不見。直到進正屋,他才看到了十分悉的人,不由冷冷一笑道:“那些殺手是你們派來的嗎?”
李未央看著嬴楚一派狼狽的模樣,還有那滿的石灰,便是輕輕一笑:“嬴大人,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個閑功夫去追殺你。看嬴大人的狀況,似乎傷得不輕,可需要找個大夫來看一看嗎?”
李未央的話倒像真心關懷,但嬴楚不是傻子,他本不會相信對方,只是用一雙冷的眸子盯著道:“你還沒有我回答我說的話!”
旁邊的郭導卻淡淡地道:“若是我們要殺人你,剛才又為什麼派人去救你?從太子的手底下搶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咱們都是冒著天大的風險,嬴大人你可不要不領!”
嬴楚冷笑一聲道:“你們會那麼好心?無緣無故來救我?”
哪怕天上下紅雨,他也不信李未央會大發慈悲,這個人骨子裡和裴後一樣都是冰冷無,會多管閑事才真見鬼了!落在手裡可比落在太子手中要慘多了!
李未央輕輕一笑:“贏大人,你真是誤會了,我們這一回的確是從太子手中救下了你,而且真的是好心好意。”
贏楚盯著對方,目閃爍不定:“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李未央和郭導對視一眼,郭導微笑道:“只是請贏大人來作客罷了。”
贏楚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然而他畢竟剛剛了傷,眼中石灰殘留,連人影都看得模模糊糊,此刻這宅子表面安靜,裡不知埋伏了多高手,他又如何逃得出去?
李未央倒是有三分詫異:“贏大人不是刀槍不麼,上一回那麼多弓箭手攻擊你都能安然無恙,這次怎麼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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