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刃眉心擰川字，眼皮直跳，“就沒見過你好好的！”

喬小余沒再應聲，只抿起了脣，朝冬暖故垂首行了一禮，才小心翼翼地從手裡接過裝膏藥的淺綠寬口矮瓷瓶，再一瘸一拐地挪到冰刃旁，微著手小心翼翼地給冰刃腦門上腫起的大包上藥。

冰刃嫌棄喬小余，不願看一眼，然喬小余離得他很近，近得他能清楚地覺到的每一個呼吸，喬小余的長髮垂散在肩上，髮梢拂過冰刃的臉頰以及脖頸，令他覺得愈加煩躁，將眉心擰得更。

額上的膏藥帶著清涼，還帶著淡淡的藥草香，那爲他上藥的帶著微微抖的小手正輕輕替他按著額上那腫疼的大包，讓冰刃擰的眉心慢慢稍稍地鬆了些。

“五百兩媳婦兒，你要是有話要問我，就問吧。”頃，只聽冰刃難得的用正經的口吻對站在一旁的圓桌旁正爲司季夏的書奩稍作收拾的冬暖故道，“這隻弱弱得不行，不用擔心聽了你的出去給誰個人聽。”

冬暖故手上的作頓住，喬小余手上的作也頓住。

冬暖故將書奩扣上時，喬小余繼續爲冰刃著他額上的大包。

冬暖故並未急著說話，只是站在冰刃後目沉沉的看著冰刃的背影，並非是有遲疑，而是在觀察。

他竟然看得出將他喚住留下膏藥的是另有目的，這是如何敏銳的察力。

或許除了他手中的劍外也正是因爲有這般，他才能被江湖人稱爲第一殺手。

“聽融雪說，冰刃兄走過的地方多，知曉的事也多，百姓口中傳的，江湖上傳的，甚至是世人所不知的，似乎冰刃兄都知曉？”冰刃既已先問，冬暖故便頗爲開門見山。

“聽豬雪瞎扯，有誰能事事都知曉，不過相較於那些百姓和江湖人來說，老子知曉的倒確實是比他們多，五百兩媳婦兒你要是想知道什麼便直問吧，只要不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就行。”冰刃竟是十分爽快，“當然了，也要你問的事我知曉的我才能回答你。”

“那我便先行謝過冰刃兄了。”冬暖故走到冰刃面前，以江湖人的儀禮朝他抱拳拱手，神嚴肅道，“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便有話直問了。”

“問吧問吧。”

“這雲城之中，冰刃兄可聽說過姓燕的男人，或是名字與‘燕’字有關的男人？年紀……大約不左右。”

“姓燕的男人，或是名字與‘燕’字有關的男人？五百兩媳婦兒，你確定你不是在爲難我！？”冰刃又擰起了眉，“你把我當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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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燕的……”冰刃擰眉喃喃著。

忽然，他猛地站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吧，震得他後的椅子都“砰”的一聲砸到了地上。

嚇了喬小余一跳。

冬暖故則是盯著，心跳得有些快。

因爲冰刃表現得已經很明顯，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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