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這不是也只是說說而已嘛。”
“不過也倒是,說歸說,笑歸笑了,我看那小娘子和那小公子是真真的般配,郎才貌,說是天造地設也不爲過了。”
“嗯,那相公臉瞧著蒼白無,當是有疾在,否則也不會讓得那小娘子這般當前走當前說話了。”
“想來也是從未來過這羅城的人,不知道這上上房還有特別的用,咱們也就在這裡說說笑笑得了,莫得讓他們聽到了,看他們小兩口也不像尋日裡來的那些有錢的老爺公子哥。”
“許秀才說得有理,莫讓人說了咱們羅城人喜好背地裡嚼些難聽的話。”
“走走走,都泡湯泉去吧,去緩緩今兒的困勁。”
羅城的客棧都是依山而建,每家客棧都順著山勢建了四五層的竹樓,每一家客棧的上上房都位於最頂上一層,一來可以一覽大半個羅城的景,二來是清淨,不會有人打擾。
反之,下等房就位於最低一層,吵鬧,混雜。
不過也因爲這上上房的花銷太昂貴,是以每家客棧都只有一間上上房而已,其餘的多爲上房和中等房。
當店小二將冬暖故和司季夏請進這上上房時,司季夏即刻知曉了方纔樓下那些人們那一聲長長的“哦——”究竟意味深長在何了。
枉他來過這羅城無數回,倒是從未知曉這羅城客棧的上上房,竟還有著……這種用途。
落地而開的竹製門窗,屋房寬比他寂藥裡的整一層樓,大到牀榻,小到飲水用的杯子,進屋換的鞋,全都是竹製的,便是連牆壁上掛著的畫,竟都是畫在編織好的竹篾上的,與其說這屋子“豪奢”,不如說是雅緻更爲妥當,因爲越是雅緻的東西,就愈是融進了人的諸般思考。
而就是這般雅緻的屋,垂滿了曳地的淺青紗帳,可謂與屋外的修竹相掩映著,正在微起的夜風中輕輕搖曳著,使得紗帳後的冬暖故的影變得影影綽綽,朦朦朧朧。
再瞧那面對山下方向而開的門扉,門扉外是一塊小小的竹林,竹林修得很有意趣,既不會失了意境,也不會擋著位於此賞著山下風景的人的視線,就算是坐在這片小小竹林裡的湯泉裡,也還能賞得到山下羅城的景,白霧繚繞,燈火闌珊。
如此一來,山下的人就算往這上上房的方向瞧,也不會瞧得到什麼。
有一方邊角修得圓潤、長寬皆過兩丈的湯池便在這片小小的竹林間,白蒙的溼氣浮散在池面地面上,使得鋪在地上的鵝卵石都若若現,一盞八角琉璃燈掛在一株竹枝上,隨著微微的夜風輕輕搖盪,給這白濛濛的水霧籠上一層細碎暖的。
在這湯池上方,還垂掛著一道長長的珠簾,將湯池從中分隔開,那明的琉璃珠子直垂池底,更爲甚的,是這無數顆琉璃珠子編綴的簾子上還混綴著幾隻小銀鈴,只要有人輕撥珠簾,便能帶起上邊那小小的銀鈴叮噹輕響,像極低低淺淺的輕笑聲。
站在這片小小的竹林裡,若是細聽,甚至還能聽到周旁及下邊的竹林掩映傳來子綿的哦聲。
深深淺淺,時抑時揚。
這所謂的上上房,可真真是……人慾。
是以司季夏堪堪站到這小小的竹林中來時,他被長髮遮擋住的雙耳耳便開始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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