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夜黑風高,簡家別墅響起震耳聾的尖。
“單單,你就去吧!你看你老大不小了,爸爸我也答應人家了,你要是不去,你讓我以後在商界還怎麽混下去啊?”簡振東跟在簡單的後麵,被關在外麵還是好言好語地勸著,連敲門都不敢用力。
“混什麽混啊?您還用得著混嗎?都混到賣兒了,我不去!死也不去!”簡單抱著枕頭使勁兒地著,對著門口扯著嗓子喊道。
從大三開始,便聽父親的話去國外進行慘無人道的全封閉式訓練,如今好不容易熬到自由可以回國了,又給自己安排了什麽狗屁相親?
好好的一個簡家大小姐怎麽還就淪落到要去相親的地步了呢?這不是賣兒是什麽!
“我的好單單,我是真的覺得那公子不錯,再說了,你就是去吃個飯,要是覺得不行,咱就不要,你隻需要個臉就好了,爸爸不勉強的。”
簡振東貓著腰站在門外,耳朵著門,一邊勸著,一邊聽聽裏麵有什麽靜。
“啪嗒”一聲,門突然打開了,簡振東一個站不穩,整個人就往裏麵摔。
要不是管家眼疾手快撈住了他,這會兒子估計就是一個四仰八叉。
簡單手要去扶卻沒扶到,看到他沒事,便沒好氣地“嘖”了一聲,一臉嫌棄:“都老了也不知道小心點兒,還著門聽牆呢,臊不臊啊?”
“我這不是為了你這個臭丫頭嗎?”簡振東站直了子,無奈道。
這父倆從小掐到大,從年輕掐到年老,家裏的傭人們都習慣了,簡直就是活寶一對,即便都是毒舌上不饒人的主兒,但大家夥兒都明白,其實在他們各自的心中,對方就是命中最重要的的那一個。
簡單“切”了一聲便往裏麵走,直接一屁坐在綿綿的床邊,拿起手機漫無目的地瞎按著:“您哪裏是為了我呀,還不是為了您的公司您的集團!我就是一個商品,隨便你謔謔!”
越說越氣,簡單直接把手機扔出去了,那可憐的手機就這麽跟可憐的牆角在一塊兒。
“這死丫頭,去幾年法國這就橫起來了是嗎?”簡單的媽媽肖玉蓮出現,出塗著甲的食指直接一頓數落。
“哎,老公,我好像想起來一件事兒!”肖玉蓮說著給簡振東使眼。
簡振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就上回咱們單單不是說要給什麽工作室投資嗎?咱集團最近好像資金有點吃啊,要不就……算了吧?反正是一個小小的服裝工作室,沒什麽的哦……”肖玉蓮說著,還悄悄地觀察簡單的表。
工作室投資?不就是晨曦嗎?
一聽到這兒,簡單就淡定不下來了,整個人跟打一樣彈起來,跑到肖玉蓮邊蹭著腦袋撒:“不要這樣嘛媽咪,那個工作室很有潛力的,就那麽幾百萬,不要這麽小氣嘛……”
“哎喲,幾百萬還小氣啊?讓你陪人家吃頓飯都不肯,那可是一個億的項目啊,你說是吧老簡?”肖玉蓮將臉撇開,故意提高了音量,繼續對簡振東使眼。
簡振東這回算是回過神來了,輕咳幾聲清了清嗓子:“是……是啊!一個億要是了,別說投幾百萬,就投個一千萬也不在話下啊!”
這夫妻倆的雙簧唱得,簡直一個妙絕倫。
簡單也明白自己算是掉進親生父母挖的坑裏麵的。
“好了好了!去就是了嘛,有什麽大不了的。”簡單一臉不願,憤憤開口,繼而強調:“但是投資晨曦的事一定要做到!不許坑我!”
“一定一定!隻要你肯去,一切都好說!”肖玉蓮說著,跟簡振東一起頻頻點頭。
看著夫妻倆那嘚瑟的背影,簡單氣得都想去撞豆腐了。
算了算了,能幫到曦曦就好,生氣容易老,不生氣,不生氣。
在勸著自己的同時,簡單的耳朵卻飄進了……
“老婆還是你有辦法!”
“那當然,那是我兒!”
“啊!”簡單控製不住了,抓起枕頭就是一陣。
這就是親爹親媽!
翌日,簡單八點就被肖玉蓮從床上拽起來了,說是今天要去見那個什麽公子,要好好打扮。
“媽,您合著是覺得您兒丟你人了唄?還得帶我去打扮,我這八年的化妝白學的?”簡單不不願地洗漱。
“閉!”
好嘞。
為了資金,忍!
肖玉蓮帶著簡單出去搭配服,做了頭發,再據今天的造型給自己化妝。
畢竟簡單的化妝技連國際評審都讚不絕口,自然比國那些頂級彩妝師要強很多。
折騰了一天,下午三點,簡振東提前下班,低著母二人一起去見客。
下了車,簡單抬頭看著眼前這棟古古香的建築,覺著還有意境的。
“醉樊樓,這名字不錯啊。”喃喃開口。
“是吧?裏麵更是不錯,走。”
肖玉蓮拉著簡單就往裏麵走,生怕溜了。
簡振東跟服務員報了自己的名字,那人便把他們往一個包廂領。
包廂門推開的那一瞬間,簡單想開溜。
關昊洲怎麽在這兒?
完蛋!老爸一直說朝歌朝歌,居然都忘了關昊洲是朝歌的董!
“那個我……我肚子不舒服,媽,我想回去……”簡單一邊遮遮掩掩,一邊說完就準備開溜。
關昊洲已經認出來簡單了,趕上前拉住:“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別害。”
繼而他湊近了過去,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掙紮了。”
“早知道是你,我就死也不從!”簡單也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
不過沒用,這裏還有雙方家長,簡單隻能任由關昊洲拉著進去,坐在他的旁邊。
“小洲啊,你跟我家單單認識?”
“認識!”
“不認識!”
簡振東這話一問出來,兩人一個肯定,一個否定。
自然,否定的是簡單。
要是可以的話,是真的不想認識關昊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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