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大將軍王、危機
秦箏的加料茶水那絕對是加了滿滿的料,廚房應有的東西都給放上了,小小的茶盞,填滿了一半兒。
端著走出廚房,迎著,秦箏笑得眉眼彎彎,這東西喝了,保準兒拉肚子。
“楚相爺,來來來,嚐嚐這新出爐的頂級茶水。這喝了,保準兒長生不老。”自賣自誇,秦箏臉一點兒都不紅。
看著走過來,楚桓的眸子了,心知這東西肯定不好喝。
走到面前,秦箏給遞過去,楚桓也手接了。
秦箏雙臂環,不眨眼的盯著他,就想看他怎麼嚥下去。
與秦箏對視了兩秒,而後,楚桓慢慢的將茶杯遞到脣前,這茶杯裡的料,有半盞。
水上面除了茶葉,還有辣椒麪,這回一點都不掩飾了。
“喝呀喝呀,喝了就長生不老了。”繼續慫恿著,秦箏簡直迫不及待。
擡眼看了一眼,楚桓真喝了,抿了一口,各種滋味兒涌上來,這真的難以下嚥。
秦箏忍不住笑,看著他喝了一口就停頓在那兒的樣子,就更想笑了。
“楚相爺,你說你是不是傻?明知道這玩意兒不好喝,還非得喝一口。”無語了,這腦子裡想的什麼呀。
嚥下去,一趟火線順著嗓子直到胃裡,這辣椒還真辣。
但不止辣,又鹹又酸,還很嗆,真是加足了東西。
“王妃勞累一番,在下也不能拂了王妃的心意。儘管,這茶水真的不好喝。”不疾不徐的說,不過喝了這茶水,想快些說話也不。
秦箏撇,手奪過他手裡的茶杯,聞了一下整張臉糾結一團,轉,將茶杯裡的東西都倒了出去。
“你瞧著,明兒啊,這地上的草都得死了。也虧得楚相爺你比這小草大了好幾百倍,否則啊,也見不到明兒的太了。”自己做的東西是什麼樣子,心裡有數。
站起,楚桓看著那澆在青草上還沒融化的鹽粒子,幾不可微的搖頭,這要是都喝了,或許還真沒命了。
“今天的太很不錯,王妃在這院子裡只能窺得一角,不如出去走走?”邀請,而且他這種波瀾不驚的邀請還偏偏讓人覺得有誠意。
往殿門外看了看,這外面什麼樣兒已經不知道了。
“啊,楚相爺就給當個嚮導吧。不過啊,像楚相爺這樣日理萬機,給我當嚮導,被別人知道了,會不會說我耽誤國家大事啊?”人家現在是相爺。
“今日無事。”雲錦昭都不在宮裡,宮裡的事不都了他的了?但此時卻說無事,不知心中所想是什麼。
秦箏倒是沒想那麼多,覺得,既然雲錦昭這老大都離宮了,這小弟當然也就沒事兒了。
“也,走吧。不過僅限於這方圓百米之,再遠點兒啊,那就不行了。”說著往外走,秦箏一邊嘟囔著。
與一前一後走,楚桓一邊問道:“爲什麼?”
“這方圓百米之外,不是那怨氣重的深宮,就是那國家政治中心,這倆地兒,我都不喜歡。”就喜歡以前雲戰經常出的地方,相信這崇殿的附近,他小時候也經常跑出來玩兒。
走出崇殿,門口十字路左側就是一個小湖,邊上的柳樹都條了,與這個季節十分相稱。
“還真是暖和了,樹都綠了。”幾天沒出來,還真覺得這外面換了個模樣。
“春暖花開。”湖泊對岸,晚梅盛開,奼紫嫣紅,漂亮極了。
“楚相爺,你喜歡那花不?”那麼大一片,這麼遠看還真是漂亮。
看了看,楚桓搖搖頭,“開在這裡也沒什麼用,再來,我聞見花的香味兒會不適。”
“真的?花不服啊!咱倆一樣,我聞見那香味兒就打噴嚏。”恍若終於找到了同病相憐之人,秦箏的眼睛也睜的大。有這種敏質實在氣人,總是得防著,一個不注意就慘了。
“是麼?”楚桓似乎也意外的。
“嗯。不過我肯定比你慘,我不止對花不服,還對很多東西不服。比如辣椒,比如西南一個特產紅眉茶,再比如溼的小風兒,只要我吃了或者吹了風,就滿紅疹子。”這種痛苦別人不理解。
楚桓幾不可微的點頭,“我比你要好一些,我只是不了那些或濃或淡的香味兒。”各種香味兒他都不服。
“所以啦,你就幸福吧。像我說不定哪天一個不注意吃了什麼第二天就滿的紅疹子,的恨不得層皮。”反正現在是很注意,那種滋味兒生不如死。
看了一眼走在他邊嘰裡呱啦說不停的人兒,楚桓慢慢垂眸,靜靜的聽。
走至湖邊,湖水剛化開,迎著風泛著冷意,這裡面肯定還是很冷。
“在這宮裡的人,你說平時都做什麼呀?煩了悶了,除了采采花捕捕蝶,就是在這湖裡泛舟了。”彎撿起一顆石子,秦箏向一側彎四十五度,然後閉上一隻眼睛瞄準,咻的扔出去。
石子在水面上漂了三次才落水中,已經快要抵達湖中心了。
站起,秦箏輕吹了聲口哨,“楚相爺,來試試?”
楚桓微微搖頭,“不會。”
“看吧,你這就是頭腦發達,四肢簡單。這多容易啊,真笨。”再撿起一顆石子,再扔出去,仍舊很漂亮的漂了三次。
“來來來,你來一個。”遞給他個石子,非讓他來一次。
楚桓本就不會,拿著石子也不知怎麼做。
看了看他,這人像雕塑似的,傻不愣登,實在好笑。
“你就這樣彎,然後盯著水面,石頭橫著,飛出去。”跳到他背後非要他彎腰,然後一通指揮。
楚桓扔出去,不過石子咚的一聲掉進水裡,連個浪花都沒有。
秦箏無語,這笨的,簡直沒救了。
“楚相爺你啊,真是四肢簡單。長那麼一顆聰明的腦袋有什麼用啊,到時被敵人追,跑都跑不了。”許是羨慕嫉妒人家的聰明腦袋,秦箏這諷刺起來沒完沒了。
楚桓轉眼看著,雖是面無波,但他也是肯定有話說,“那王妃呢?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他這麼一說,秦箏還真哽住了,好嘛,他也會嗆人啊!
“不過王妃的頭腦也不算簡單,四肢又算得上發達,所以,也勉強算得上文武雙全。”能做相爺,這口才必定是不一般,往時,只是不跟秦箏計較。若真說起來,還真會讓人反駁不了。
勉強算得上文武雙全?這種話吧,聽著像誇獎,但其實本不是誇獎。
“好吧,你楚相爺鐵齒銅牙,我這流之輩辯不過你。不過啊,這要是手,你楚相爺可就慘了。”手,指骨嘁哧咔嚓作響,還真像個高手。
楚桓退後了一步,後就是湖邊,再邁一步,可就進水了。
近,秦箏一副非要給他點看看的樣子,楚桓再後退,真進水了。
往下一看,他一隻腳已經進水了,秦箏脣角了,再看看他的臉,還是那般波瀾不驚,恍似沒覺似的。
“哈!”猛的一聲大喊,秦箏自個兒在原地蹦了一下,楚桓那隻腳也進水裡了。
目的達,秦箏甩了甩手雙臂環,“楚相爺,你這膽子真該練練了,膽子比螞蚱還小。”得意洋洋,轉離開,那小小的背影都不可一世。
楚桓從水裡走出來,袍角都在滴水,這個季節的水冰涼,涼的骨。
看著秦箏遠走,楚桓幾不可微的搖頭,活了幾近三十年,他還沒配合過誰自己害自己呢!
這一直到了下午,雲戰還沒回來,秦箏乾瞪眼兒的等著,經過這一天,雲戰這心裡的坎兒啊,也就過去了。
傍晚時分,久無人經過的殿門外終於出現了悉的人影,坐在椅子上的秦箏長舒口氣,“大元帥,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這朵花兒就凋謝了。”
大步走過來,雲戰步履生風,夕紅的芒照在他上,他就好像忽然從雲層上飄落下來的。
“凋謝了?我看看。”走到面前,雲戰託著的臉蛋兒俯在腦門兒上用力的親了一口,他這心明顯很好。
秦箏抿笑,他站起來後仰頭看著他,“大元帥,事都辦妥了?”
“嗯。”手將撈起來,雲戰旋坐下,然後將那人兒安置在自己的上。
“大仇得報,你這心裡啊,是不是豁然開闊了?”著他心口,估計應該是開闊了。
雲戰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
看著他的眼睛,深沉如海,其中載滿了無數,但是他卻從來都不會說出來。
看起來他對他母妃沒任何,但是,其實他時時刻刻都記著。
現今,橫在心裡二十年的疙瘩平復了,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像都輕了很多。
擁住他的腰,秦箏靠進他懷中,“雲戰,明兒十皇叔登基,之後咱們就能走了吧?”
“嗯。”輕腰,雲戰淡聲迴應。
“終於能離開這兒了,這地方比天關還無聊。”在天關要是無聊了,還能去城嶺上吹吹風看看黑水江,在這兒,只能看看小湖泊了。
“天關很無聊麼?”不知道原來覺得天關沒意思。
“嗯,上上下下很麻煩。”所以爲了避免麻煩,寧願呆在房間裡發黴。
“這次回去,咱們迴雪山大營。”每個營地都要住上一段時間,這就是他的生活,二十年來一直如此。
“好呀,出了帳篷就能看見雪山,那兒還不錯。只是這次啊,希我住的帳篷裡沒有滿地蒿草。”說起這個來,就語氣涼涼。
“不止滿地蒿草,直接睡在窩棚裡吧。”拍拍的腰,雲戰低聲道。這回啊,想離開他還不行了呢。
“哼,我又不是兔子,纔不睡窩棚。”歪頭咬他耳朵,雲戰微微歪頭躲避,但沒躲開,還是被咬住了。
“小狗,又想吃了。”任咬,反正也咬不壞。
“你纔是小狗呢。我眼的等了你一天,你回來了又要讓我睡窩棚,又罵我是小狗,欺負我習慣了是吧?欺負我打不過你。”在他上又又掐,但本和撓無異。
“再用力些,不舒服。”看著,雲戰悠悠道,儼然在。
撅,手拳重重的在他口捶了一下,“舒服個頭!欺負不了你,我也只能欺負欺負手無縛之力的人了。誒,今兒個楚桓路過這裡,讓我好一頓捉弄。在你這兒氣啊,我就去欺負別人。”
“楚相?他來做什麼?”楚桓有那麼多事要理,怎麼會有時間來這裡。
“可能是辦什麼事兒路過這裡吧。那人也無趣的很,頭腦發達四肢簡單,我了拳頭就把他嚇的進水裡去了,真是好笑。”一聲高的‘哈’,就將他嚇住了。
雲戰看著那得意的小樣兒,驀地擡手住臉蛋兒,“平時無事,不要與他人單獨見面。”
眨眨眼,秦箏打掉他的手,“你又怎麼了?是不是又覺得我和別人私會了?小心眼兒。”
“宮中人多雜,不比西南,只是讓你注意些。”雖然他是那個意思,但是,他也不可能承認自己小心眼兒。
“人多雜是真的,不過走了一圈我也沒看見什麼人。但我聽你的,不會有下次了。回到西南,你可不能再這樣了,否則別怪我翻臉啊!這是污衊我。”不樂意,不過在西南雲戰也確實不管。像和顧尚文總是嘀嘀咕咕,雲戰也從沒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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