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了元旦,江橙和楊慧開始張羅起給孩子做滿月禮了。
林城這邊,小寶寶做滿月時收了禮金,都要相應回禮。
回禮不在大小貴賤,尤其是給江家、蘇家和明一、程子祥他們幾個的回禮,還得以稀奇為主。
幾個士的回禮,江橙和楊慧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甚至連江池和妞妞兩位小朋友的回禮都準備好了。
男士這邊,江橙就有些發愁了,關鍵是這些人們真是什麼都不缺呀。
于是等到傅郁時回家時,便看到江橙跪坐在沙發旁的純白絨毯上,抱著筆電敲敲打打搜索著各種品。
傅郁時蹙眉,這個姿勢自從江橙懷孕七個月后,肚子漸漸大了便很再席地而坐,現在竟又出現在他眼前。
冬天地板下面都鋪著暖氣管,木地板下什麼時候都是溫熱的,又在上面鋪著一層長毯,肯定不用擔心會著涼。
傅郁時先走到嬰兒床前看了看睡中的夕寶,依然是小蛤蟆的姿勢,仰面躺著,繃著小,圓嘟嘟的臉蛋,白的讓人忍不住親上一口。
“回來啦!夕寶剛睡,剛剛還在角,這里吹了個小泡泡!”江橙手在自己右角的位置指了指。
“在干嘛?孩子睡了你就休息,玩手機電腦!”
傅郁時一進臥室便把西服外套了,看完孩子一面解著領帶,一面朝江橙走去。
江橙放下手里的筆電,站了起來,出細白的小手替傅郁時下領帶,順便把他襯的袖扣解了下來。
“下午有一個南方的合作商過來,簽了個合同。”傅郁時對江橙說道。
平時上班,傅郁時隨便慣了,沒有正式的場合,很戴領帶。帽間有一打價格昂貴的,配各種襯的領帶,幾乎都沒有開過封。
傅郁時工作上的事,江橙很問,傅郁時有時也會給江橙說一些,但大多都是一帶而過,就像今天一樣,他說這話,純粹就是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打領帶。
解下領帶和袖扣的傅郁時似乎松了口氣。
“在看什麼?缺什麼東西列個單子,我讓韓放去買回來。”
江橙剛剛放下的筆電,屏幕畫面還停留在江橙瀏覽的網頁上,傅郁時一低頭便能看到了。
“等過段時間能出門了,帶你出去轉轉,想買什麼就買!”傅郁時又補充道,語氣里明顯帶了寵溺的意思。
江橙笑了笑,將傅郁時下來的西裝外套和領帶、袖扣拿進更室,又將傅郁時的換洗服拿了出來。
“你先去洗澡,出來跟你說。”江橙說著話推了傅郁時一把。
等傅郁時出來,便見江橙依然抱著筆電在翻找,只是從沙發挪到了大床上,盤著雙,如老僧定般,后背筆。
傅郁時覺得好笑,走到床邊,把支起來的筆電拿下來,看也沒看一眼就直接合上了。
“哎!別關呀,我正找著給程子他們幾個的回禮呢,我都愁死了,不知道送什麼好!”江橙想搶回筆電,卻被傅郁時手擋了回去。
“就為這事呀!”傅郁時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江橙。
江橙的齊肩長發比以前更長了,因為兩個多月沒有修剪,本來整齊的發尾開始變得參差不齊,但卻不顯凌。
從傅郁時的角度,一眼便看到江橙頭頂中間的漩渦,白的發漩與黑亮的秀發形鮮明的對比。
“穿件外套,帶你去選禮!”傅郁時手將坐在床上的江橙提了起來,讓順勢跪坐在床上,拍了拍翹的說道。
別墅區三樓的布局和二樓相似,江橙只來過一次,這里面大都是傅郁時私人品,一些重要的文件和資料,還有就是絕版的書籍,甚至還有許多收藏價值極高的書畫。
江橙對這些不興趣,來過一次便不再上來了。
“你這些東西恐怕不行吧,你覺得程子和明一他們會喜歡這樣的東西?”
江橙指了指占據一整面墻的深紫檀木大書架,三米多高的藏書,讓江橙眼花繚。
傅郁時沒有回答,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在第二層方格索一下,書架便自打開。
隨著書架的挪移,里面一間不大的收藏室便展現在兩人的面前。
相比較外室文縐縐的書籍字畫,這個房間的擺設就耀眼多了,江橙看著都有些眼花繚。
江橙甚至還在一堆品中找到了去年年底,傅郁時在景山上買的那塊琥珀吊墜。
琥珀吊墜的價值在這一堆品中顯的微乎其微,但卻被傅郁時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兩人在三樓呆了一個多小時,挑選了幾件品,便下了樓。
夕寶已經醒了,被鞏阿姨抱在懷里拍哄著,兩只黑亮的眼睛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滴。
“正撇呢,哄了哄又不哭了,小腦袋來回轉,估計是等媽媽呢!”鞏阿姨笑著說道。
“等一下,我洗洗手!”江橙湊近夕寶親了一口,便快速走進浴室。
剛進浴室,雙手正要打泡沫,便聽到夕寶揭破屋頂的哭聲。
江橙迅速洗手,從紙里出兩張手巾便走了出來。
“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的!”江橙大步走過去從鞏阿姨手里接過哇哇大哭的小家伙。
鞏阿姨顯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傅郁時推門而,眼睛里滿是焦急,剛剛他在書房回復一份郵件,突然便聽到孩子比平時聲音大了許多的哭聲,著急過來,差點把座椅給絆倒了。
“不知道,剛進門還好,就去洗了個手就這樣了!”江橙抬頭,朝鞏阿姨方向看過去。
并不是懷疑鞏阿姨對夕寶做了什麼,而是想通過鞏阿姨知道夕寶突然大哭的原因。
鞏阿姨眼神閃爍,想了一下,便說道:“剛剛太太進來親了親孩子就去浴室了,剛一離開孩子就大哭起來。是不是要找媽媽了?”鞏阿姨猜測道。
聽聞,江橙一面拍哄著夕寶,低頭將臉挨到懷里小寶寶白的小臉上。
像是應到什麼,夕寶哭聲驟然停止,小腦袋朝江橙臉上拱了拱,因為驟然停止的哭泣,讓夕寶打了幾個哭嗝。
江橙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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