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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二百八十五章 依你

 趙禹三兄弟依鄭皇后所言退了出去,只是守在宮里又不肯離去,恐怕鄭皇后的病癥再有什麼反復。

 室伺候的小宮娥們也都被屏退了。

 晉和帝替鄭皇后拉了拉后的金枕,靠的更舒服些。

 高高在上的人間帝王,給心的發妻端茶遞水,做這些幾乎從不做的伺候人的活計,竟也那樣順手。

 鄭皇后就著他的手,把溫熱正好口的茶水吃了兩口,才輕輕搖搖頭,又抬起手來,在晉和帝的手腕上推了下:“這會子也吃不下茶水了。”

 晉和帝面微變。

 要是連喝口茶都不,這子骨是實在不行了。

 但他上不說,面上也盡可能的忍克制著。

 青瓷的小盞放回到一邊去,晉和帝仍坐在床榻邊,握著鄭皇后一只手。

 連指尖都是冰涼的。

 可是七月里,天也不過略略轉涼,若遇上天好的時候,還是有些熱的。

 晉和帝給捂著手:“不孩子們在跟前守著,要同我說三郎的事兒吧?”

 鄭皇后笑著說時啊:“家知道我心里最放不下的是什麼。

 二郎沒有十八之前,我總想著他得平平安安的長大,長大了要娶個最賢婉的郎做正妃,做他的賢助。

 他長了,封了王,出宮開府去,我又放不下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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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十五六歲呢,要封王還得兩三年,婚事上頭——沛國公府本是極好的一門親,對三郎而言。

 可惜他自己不爭氣,倒白費了我的一番苦心。”

 晉和帝皺了眉頭。

 是。

 當初給姜莞指婚,那本就是的心思。

 他本來也以為心下最中意的是鄭家的元娘。

 可當開口提起姜莞,他又很快明白了的用意。

 姜護再持中正,秉持中立,三郎真做了沛國公府的婿,難道將來姜護父子還能眼看著大郎不容他?

 就哪怕是封地偏遠清苦一些,要把他趕出京城,姜護父子那樣護短的人,都未必肯姜莞跟著去吃那份兒苦,必定是不肯的。

 說來說去,也全是為了三郎的前程謀劃著。

 若是鄭家,反倒不了。

 現在嘛,姜莞不行,裴清沅又是姜氏看中的,要說給趙然的。

 特意要同他說,也只能是三郎的婚事。

 晉和帝鄭皇后的手心兒:“你也會說他還得要三兩年才十八,議親的事……”

 “家。”

 鄭皇后臉上始終掛著清淺笑意,語氣淡淡的,婉著,打斷了晉和帝:“我說了,自個兒的子,我心里最有數。

 我不問你胡醫究竟是怎麼說,可你又能瞞我多

 這些日子以來,愈發覺得神不濟,時常頭暈。

 胡醫幾次來請平安脈,都再三的叮囑代。

 我也不是傻子,連如今自己底子拖垮了都不知曉。

 三郎還沒長大呢,我卻未必能瞧著他封王娶妻那一日了。”

 晉和帝嚨發

 他同皇后是年結發,這一輩子,心尖上也只有這麼一個人。

 他確實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不在了,那是什麼樣的景。

 知道不好,他很用心,也醫院上下盡力,保養著這麼多年。

 結果還是不行。

 晉和帝臉不大好看。

 鄭皇后搖搖頭:“人不都有那麼一天啊?誰又能真正長生不老呢?況又不是眼下就……”

 “你既知道我聽不得這些,還要說。”

 晉和帝沉了沉聲,又重重嘆息:“就是想得太多,近來才越發養不好。

 我想了想,貞妃上回代行六宮事,做的也不錯。

 本分,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又聰明有分寸,從不敢不恭敬著。

 你只好好保養子,那些瑣碎的雜事兒就心料理。

 醫院上下拼著畢生所學,怎麼調養不好你的子?

 你卻不該做個不聽話的病人,勞心勞神的。”

 鄭皇后如今對中宮權柄四個字似也不在意。

 晉和帝說要把六宮事貞妃料理,于衷,跟沒聽見似的,只笑著說是,卻不他繼續打岔:“我便是為了家,為了孩子們,也該好好養著子呢,可家眼下倒別同我打這個岔。

 三郎的婚事,我想早些定下。

 正好二郎才封王又得了指婚,這時候把三郎的婚事一并定下也算是喜上加喜。

 或者說我上不好,當是給我沖喜,哪怕是哄我高興的,怎麼著都

 再不濟,前線戰事未了,等過上一年半載,元瞻那孩子凱旋歸來,家再正經八百給三郎指婚,總能有個合合理的說法。”

 是鐵了心的。

 晉和帝也不想煩心,幾不可聞又嘆了一聲:“你看上了誰家的孩子?我想著,裴家也是不的。他家的小郎今年才四歲多點兒,肯定是不行了。

 可再要往遠了算,只怕姜護也不肯費心護著。

 你先前想的,未必能

 周家那個倒跟三郎年紀相仿,又跟姜莞好的親姊妹一樣,你是看上了?”

 鄭皇后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周宛寧的。

 那孩子子實在是太跳了點兒,絕不是心目中的兒媳人選。

 所以晉和帝乍然提起,反而愣了下。

 等反應過來時候,笑的無奈:“不是。那丫頭子烈,跟三郎不合適。”

 晉和帝抿了抿角,就不再說話了。

 他盯著鄭皇后看,鄭皇后也不跟他兜圈子:“是二娘。”

 鄭雙雪?

 晉和帝眉峰蹙攏,再沒那麼明顯的:“先前不是沒考慮鄭家嗎?怎麼突然又想著要給三郎指婚鄭家的孩子了?”

 鄭皇后目灼灼:“家該知道我的。”

 晉和帝心下有些木然。

 他怎麼不知道?

 可越是這樣牢牢的把三郎跟鄭家綁在一塊兒,大郎豈不更容不下他嗎?

 “我知道你,所以才越發看不明白。”

 鄭皇后垂眸:“我希孩子們好,也希鄭家好,家縱了我大半輩子,三郎的婚事,我能做這個主嗎?”

 晉和帝沉默良久。

 鄭皇后也并不催促。

 室就這樣沉默著。

 安靜得可怕。

 只有晉和帝同鄭皇后疊握在一起的手,始終沒有分開。

 長久的沉默過后,晉和帝在鄭皇后手背上輕拍三兩下,松開了那只手:“行,就依你的,三郎的未來王妃,只會是鄭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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