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開我,退開兩步,我們再慢慢說。”我對病號服鬼說。
“你真的會幫我嗎?”他擡頭看我,充滿一臉希。
哭到滿臉是的樣子算是個普通的鬼也很恐怖的好不好,我趕別開視線不看他:“你先讓開!”
病號服又看我兩眼,這才放開了我的大。
我大全是!還有空的袖子印!看去詭異的要命!
病號服坐在地肩膀一一的:“這輩子我死的好早,雖然人生充滿了很多艱難,痛苦,悲傷,難,可是……我下輩,還是想再投胎做個人!做人很快樂,真的很快樂!”
病號服說的這句話打了我。
人,只有死去了纔會知道活著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我沒有死過,但我瀕臨死亡過,知道那種心,當時我的心和這個病號服想的一樣,下輩子,還要投胎做個人。
“是不是我不幫你找眼睛,你會一直纏著我?”我問。
病號服重重點頭,然後又拼命搖頭:“不不不不會的,你和我非親非故,而且你看去臉也很不好,我不會麻煩你的,我,我,我……實在不行,做牲畜吧。”
一樓再次到了,這次電梯打開,如果我從這裡走出去不用再管這隻失去眼睛的鬼,也不會損失什麼,這隻鬼也不會對我造任何威脅,我不想再爲自己無端端的找些麻煩事了。
而事實是我也確實走出了電梯。
只是,在電梯重新關的剎那,我又轉走了回來。
“唉。”我嘆口氣,有時候,思想,永遠沒法和你的心拗著幹:“要找你的眼睛,我想,應該從你在的地方找起。”
病號服一下子驚喜的跳起來:“這麼說小姐你是願意幫我找眼睛了嗎?!”
“誰是小姐啊!”
“對不起,大姐,太好了,你能幫我找眼睛!”
“我看像大姐嗎?!”
“呃……大……阿姨?”
“……”這病號服絕對是故意的!“你還要不要我幫你找眼睛的!”
“要要要!開個玩笑調節下氣氛,不然氣氛太森了,我有些害怕,大妹子,別介意。”病號服笑著他搖搖掉的鼻子。
“周圍氣氛太森?你太害怕?你、是、一、只、鬼!!!你還怕這些!”
“對不起,忘記了。”病號服又死皮賴臉的笑,我無語的翻個白眼,讓他趕進正題。
他說他格碧老王,是個數民族,前兩天來我們這裡旅遊,喝多了,醉酒駕車,然後撞橋墩,從橋飛了下去,淹死了。之後被送到這家醫院搶救,搶救無效,他家人哭著鬧著說是醫院的責任,要讓醫院賠償醫藥費,醫院不賠,他家人把他的留在了醫院地下的停房,他眼睛什麼時候掉的他也不知道,進了地府要去投胎了,一,才發現沒了。
這真是個起名隨意,做事隨意,連死了都很隨意的鬼……
“我們先去停房看看你的吧。”真的真的很不想去!
“好噠!”病號服歡快的按下了負二層。
電梯正常下降,負二層到了,病號服先出去,見我還站在裡面,不催促我:“快來啊大妹子。”
停房是氣最爲集的地方,對於天生敏的人來說,這裡相當與一個地獄。
我的很不舒服了,但既然答應了人家,人家也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不好再拒絕了,只能著頭皮走了出去。
“大妹子你別怕,這裡的鬼都是我朋友,要不我讓他們來跟你打個招呼?”病號服一邊走一邊對我說。
牆裡面有眼睛,地有眼睛,拐角有眼睛,活病牀地下有眼睛,都在看著我。
“不用了我真謝謝你,你還是讓你的朋友別出來了,最好一個都別出來!”
“好吧。”病號服走前面,對著空氣大喊:“大家,這是我的朋友,不想見到你們,你們還是暫時躲起來吧!”
而後,這些鬼影竟然真的都消失了,我也到一輕,沒之前那麼抑了,吁了口氣。
“大妹子,你看去真的很不好,而且鬼氣森森的,你是不是被鬼騙牀了?”病號服回頭看我。
他的話到我痛了,我瞪他:“要你多話!趕帶路!要不跟你來停房我會更好的!”
病號服聳聳肩,嘀咕了句‘是不是來大姨媽了’,便沒再說話了。
停房這個點了肯定沒醫生護士會來,頭頂只有很昏暗的燈,閃著綠亮,不過這時候還真不害怕了,害怕這種東西,真的是看覺而不是看環境和氣氛的,所以如果你走在街,忽然到脖子後面一涼,指不定真的什麼東西……在你後。
“到了。”病號服停在一間很大的,類似倉庫的房間外。
我擡起頭,面寫著很大三個字:停房。
“走吧。”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推開了停房的門。
這世界,大概沒有哪個病人我還閒了吧,閒到幫鬼找眼睛。
停房裡很安靜,一排排的牀全是蒙著的百布,和很多電影恐怖片裡的場景一樣,我之前也覺得停房是個巨恐怖的地方,但當我真的站在這裡了,卻覺得像個普通病房似的,一點都不害怕。
也或許是因爲我能看見鬼,或許是因爲病號服把他所謂的‘朋友’都使走了吧。
“大妹子,我在那裡。”病號服指著最裡面某張牀。
我跟著他走過去,他要掀開他的給我看,我連忙阻止:“別!是看你這樣子知道你死的有多慘不忍睹了,謝謝,我沒那麼重口味!”
“哎呀真是的,其實我帥的。”病號服一副惋惜的表。
我打了個冷,餘不小心瞥見牀底下牆角那裡,好像有個東西。
我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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