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以前可能是我們太樂觀了，我們以前想到的，不過就是天將我們錮住了。

再不濟，也有太一給我們兜底，最多就是地界所在種族都被滅掉，重新再來。

可沒想到，知道的越多，現實就越殘酷。

原本蒼靈也提到過，天就是為了保護「水潭」，免得「水潭」裡有大魚翻騰，讓路過的人看見，從而想抓魚，破壞整個「水潭」。

那時我們總想著太一在，以為最多不過是和地界同等級的，可現在看來，外界的那些東西，可能都是太一這個等級的。

我一經分析完，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何壽直接默默的從口袋掏出一大紙袋香辣牛乾：「吃嗎？這個時候再甜的，安不了這麼不安的心，還是來點重口的吧。」

我都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多零帶在上。

但見白微臉不太好看，生怕太過擔心，忙手拉著：「我們分析的，是目前最壞的結果。」

「你阿哥還活著呢，就證明還沒壞到這種地步。」我盯著白微的眼睛，輕聲道：「等我了**間，說不定能穿越**，就能見到你阿爹阿孃，或是你阿哥了，到時再告訴你訊息。」

白微強撐著朝我笑了笑，那臉明顯不太信任我的。

卻還是喃喃的道：「那開始吧，等你們結束後，我就想辦法看能不能聯絡到我阿哥。」

我當下瞥眼看著何苦：「怎麼辦？」

「塗山乃是當初九尾一族的棲息之地，既然我原留了神識在這裡，我拿回了真，自然也能借整個塗山的神力。」何苦瞥眼看了看應龍，直接將狐尾收了起來。

沉聲道：「九尾一族，能以狐尾通天地。應龍以前可能也算是個外界的天，真在這裡……」

何苦引著一狐尾，點了點應龍，又引著一狐尾，點了點我：「神魂在你，如果你們倆放下芥，我用狐尾讓你們神念相通，那麼相當於神魂歸。」

我對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還是不太理解。

墨修輕聲道：「就是何苦，用的狐尾，將你們聯通起來。並不用真的，魂相合。」

「可你不也拿回了真，但還是沒有恢復記憶啊？」我看著何苦，覺這辦法不一定能啊。

「那是因為九尾想忘記，所以刻意抹掉了記憶。就連留下來的那縷神識，也不一定記得那些事。念那首《塗山歌》不過是執念太深，並沒有什麼記憶。說記得應龍留界的事，就是騙你們，也騙華胥的。」何苦狐尾甩，臉帶嘲諷。

也就是說，當初塗山九尾經歷一場事，整個九尾一族被滅後，直接讓自己忘記了所有事，然後才魂離的。

我瞥了一眼應龍，朝何苦道：「你怎麼確定的記憶沒有刪除？」

「你不是用神念看過了嗎？你當初能發現記憶的更改，自然還是跟你有聯絡的。」何苦狐尾對著我們點了點，沉聲：「你們想清楚，一旦神念相通，有些東西……」

何苦說著，又開始低咳，瞥了一眼墨修：「怕是也會融會貫通。」

我原先還不太明白，但見墨修臉發沉，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應龍，也立馬出了遲疑的神。

我以前用神念共看過記憶，那種共的代太強了。

如果用何苦的辦法，直接神念相通，那我所的，應龍全部都到。

應龍所經歷的，我也會經歷一遍。

我除了和墨修那點私的事外，一直在眾人關注之下活著，反倒沒什麼。

和墨修的私，應龍都有過那種幻象了，除了有點膈應，為了大局，就當應龍是另一個自己，倒也算還能接。

就是怕應龍在上不太能接，對很不公平。

何苦原先，可沒說會這麼麻煩。

就在我、墨修、應龍都還有猶豫的時候，何苦就又開口道：「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隻要尋出應龍記憶中為什麼留在地界。到時再找沐七，離掉你們倆相融時的記憶。」

何苦低咳了一聲，瞥著墨修：「但記憶影響很大，你們神念相融，就是纏在一起，本來你們也是一個人，所以離之後，肯定還會對你們有所影響，但至應龍不會再對……」

「咳！」何苦又低咳著，抿了抿道：「不會再因為何悅對墨修的，對墨修如何。」

「那出來的記憶，還是能放出來看的，對吧？」應龍卻突然開口。

何苦點了點頭，瞥著我道：「何悅見過祭壇上，那些綠珠回放的記憶，就跟電視一樣。」

「而且記憶離之後，平時自己回想起來，一些虛化的東西都會變得很真實。」我看著應龍，沉聲道：「我就是憑這點，確認你記憶是被植的。」

人的記憶，其實大部分是模糊的，能記到的，隻是自己關注的東西。

比如現在我們這個地下室，我這會眼中隻有應龍，就算我有神念，可也不會關注到白微和何壽在做什麼。

但如果是離的記憶，就會將這些虛化的東西填充起來，雖然模糊，可有些人潛意識裡記錄的東西，卻還是保持清晰的。

我知道應龍害怕，正想安。

可墨修卻一把扯住了我的手，看著應龍道：「我們可以保證不再去看那份記憶，給你自己保管。」

「如果你不放心，連何悅離出來的那一份，也可以。」墨修握著我的手，了，再次保證。

我覺到墨修在掌心用力，知道他在想什麼，原本想勸的話，到邊，也吞了下去。

原本在河邊還義無反顧，答應想看的應龍，這會臉上居然出拒絕的神。

看著何苦道：「是不是連我那植的記憶，我所經歷的一切，何悅都能看到？」

「對，無分彼此。」何苦狐貍扭了扭，朝應龍笑道：「你也不用擔心，如果你不想讓何悅看到某些機的話，可以讓何悅引著神念搜尋。」

「就像當初，用搜魂，去搜那縷九尾神識一樣，隻搜想看的，你讓看的。」何苦說到這裡，又再次強調道：「上次何悅用神念看你的記憶，你不是還強行驅離了嗎？這次如果看一些，你不想讓看的，也可以這樣的。」

「這次不一樣了。」應龍瞥著我，慢慢後退：「現在神念很強大，我知道會看到所有。」

「所以我不想這樣。」應龍直接轉，順著樓梯就往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