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馬尚宮來了,正在殿外等候。”文華殿里,王忠稟報說道。
朱允熥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說道:“請。”
就一個請字,王忠就知道該如何對待了。
一個婦人年有四十余歲,雖然被稱為“尚宮”,可上穿著卻不是宮中侍的服飾,在宮的帶領下進大殿,行禮道:“奴婢拜見皇太孫殿下,殿下萬安!”
朱允熥放下手中的筆,面平和,客氣的說道:“馬尚宮請起,不必如此多禮,賜座!”
“多謝殿下。”
朱允熥之所以客氣,是因為眼前這個婦人并不尋常。
馬蓬瀛,是歷史上留名青史的五位天文學家(其他四位為班昭、楚衍之、王錫蕙、王貞儀)之一。
朱元璋于洪武二十五年:“差臣陳二仔,捧寶二百錠,四表里,召授尚宮司宮,正授冠佩”。
在歷史上他還做過建文帝朱允炆的老師,同時命令當地政府每年“給俸米六十石”。
是朱元璋特地命人請來的,擅長天文和算,是大明有名的才。
宮搬來錦凳,馬蓬瀛行禮之后便坐了下來。
朱允熥問道:“馬尚宮,聽下面的說你一年十余日都在鳴山觀象臺,山上風大夜寒,適當注意,多加珍重才是。”
馬蓬瀛行禮道:“多謝殿下關心,奴婢省得。”
朱元璋給或許是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或者士林非議,因此給的職是“尚宮司宮”,正兒八經的正五品職。
雖然按照職來說是屬于宮中的,但真正的職務卻是在欽天監任事,經常到觀象臺觀察星象。
南京最早觀測天象的機構,可以追溯到南朝劉宋時期。宋武帝劉裕首先在籠山,頂設“日觀臺”,亦名“司天臺”。南朝時籠山不僅是皇家園苑,且地勢高
元朝在元至正元年,也在籠山頂建起觀象臺。
明代定都南京后,朱元璋專門設置了掌管觀察天象、推算節氣、歷法的署,始名“太史監”,后“太史院”,再改作司天監,最后稱為“欽天監”。因此,當時也就把籠山上觀察天象的地方稱為“欽天臺”。
到洪武十八年,在籠山頂正式建起天文臺,隸屬于欽天監,稱欽天監觀象臺。
當時,觀象臺就設在“山頂之平原,地形長方,長稍過之。其間有平房一所,門南向,為占星者居室,又有稍高之臺,形四方,則所以陳列儀,其皆置于天之臺上”。
所以馬蓬瀛是個真正的。
據歷史記載,“太祖于天文,每以指訓子孫,以故祖、仁宗皆知天象。”
朱元璋比較重視天文學,自己也經常讀,還將天文學的書籍送給自己的子孫。
朱允熥客客氣氣的與談了一會兒天文知識,馬蓬瀛適時的說道:“殿下,奴婢在觀象臺查看天象,只是現在觀象臺缺渾天儀,不知殿下可否知會朝廷設置,以便觀測堪算……”
朱允熥沒想到會主提出要求,不過想要制造渾天儀并不算復雜,只要撥發一筆錢就行了,因此道:“這個不難,王忠,通知工部只要兩臺渾天儀。”
“是,奴婢遵命!”
馬蓬瀛對此也表達了謝意,對于來說,殿下這樣的舉就是在支持的“科研”,自然高興。
到這時,朱允熥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馬尚宮,孤王在東華門外設立了一所學堂,將天下五歲以上孤兒聚集此地,對他們講授課業,
可是對于天文一學至今沒有合適的人選,師者,傳道授業解也,孤王想請馬尚宮前去教授他們,不知你意下如何?”
馬蓬瀛答道:“殿下有命,奴婢自當遵從!”有由衷的說道:“殿下宅心仁厚由此善舉,必為天下景仰。”
朱允熥點點頭,這是他在馬蓬瀛上所走的第一步棋,以后還還會有別的計較。
自從新年過后,各地養濟院五歲以上的孩漸漸的被送來,朱允熥便在東華門外建立了一所大大的學堂,
在這所學堂里面,據孤兒年齡的不同,還有他們識字程度的不同,分別幾個堂。
朱允熥計劃等他們大一點,就會開設不同的學科,讓他們自由選擇,以便為自己輸送人才。
而天文學,也在學科之。不過現在所能做的僅僅是引起他們的興趣,把各種學科作為輔助讓他們有所了解,等他們掌握一定知識以后再行分科……
之后朱允熥又召來了禮部侍郎任亨泰,以及文華殿離自己的幾位“閣員”,就著今年春闈的事商議了一番。
最終確定采取分省錄取進士,至于最終是平均分配,還是按照考生舉人的比例分配,就給他們去吵了,
最后的結果肯定相差不大,對于那些科考大省,就算傾斜兩三位,也無濟于事,既然如此,朱允熥就懶得多管了。
面面俱到,事實細致,那不是君王該做的。
理了一天的朝政,傍晚的時候朱允熥才起,洗去手上沾染的墨痕,返回春和宮。
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溫度也剛好適宜,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用過晚飯之后朱允熥又坐在椅子上看書,不得不說,子所讀的書籍里面的糟糠實在太多了!
朱允熥一邊看,一邊拿筆劃著,遇到不和自己意思的便會在那一片上打個叉,意思是這篇不可取,以后編撰書籍的絕對不會采用。
徐妙錦手持一盞燈湊到他旁,給它增加幾許亮,朱允熥見狀道:“你收拾完了?”
“嗯,殿下還在看這些書嗎?”
“你們兒家所讀的這些書,有些東西實在不合時宜,你平常讀書的時候,若是讀到一些狗屁不通的地方就標記下來。”
“天已經黑了,殿下明日還要忙碌,早點歇息吧。”
朱看著,壞壞一笑,“夫人今日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早就困了,莫不是……”
徐妙錦臉上一紅,曲納了一個萬福禮,“殿下,臣妾最近幾天不爽利……”
“啊……這樣啊……”
朱允熥頓時出失的表,兒家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古代對月事看得很重,每當它來臨的時候是不能同榻而眠的,唯恐占了晦氣,影響氣運。
朱允熥雖然不在乎這個,可是宮中有宮中的規矩,大環境如此,也只能遵從了。
徐妙錦趕說道:“殿下,之前妾不方便的時候,殿下是在明珠妹妹那里歇息的,張淑和馬淑兩位宮這麼長時間,殿下都沒有過去……”
徐妙錦這麼說,是因為之前自己來月事的時候,自己就請殿下到趙明珠那里就寢。
至于趙明珠比自己早宮侍奉朱允熥,也早就知道了,這是宮里的規矩,沒有趙明珠也會有其他人。
在皇太孫大婚之后,三位淑便從側門被抬東宮,品級也只是淑而已。
朱允熥卻說道:“別啊,我就喜歡在你這里,哪兒也不想去!”
徐妙錦心頭一熱,頓時覺得非常歡喜,雖然自己現在無法服侍殿下,可他仍然這麼關自己……
因此也更堅定的把他“趕出去”的決心,“殿下,兩位淑宮以來,已經三月多了,殿下一次也沒有去過,如果這話傳出去,別人就該說臣妾善妒,沒有容人之量,一直霸占著殿下不讓你去呢……
殿下就微臣妾想一想,臣妾今晚安排了張淑侍寢,殿下就過去吧……”
“你怎麼就擅自主張呢?我都沒有同意,得罰!要不……你先陪陪我……”
“殿下,別鬧……”徐妙錦推開他的手,又開始了勸解,“殿下就算不為自己想,也為臣妾想一想,要是落個善妒的名聲,臣妾以后可沒臉見人了……
“誰敢說?!非打斷他的不可!看誰還敢嚼舌頭!”
朱允熥說了幾句,見堅持,便只好無奈的說道:“那好吧,你讓人把帶過來就是了。”
徐妙錦沒有領命,勸說道:“殿下,們雖然是由側門宮,可得到殿下的垂顧,畢竟是人生頭等大事,如果太過輕率終究是不好,再說們從來沒有來過春和宮,也難免張……”
“好了好了,就聽你的,咱親自過去了吧?什麼時候你這麼主就好了……”朱允熥一副不不愿的模樣,嘟囔的說道。
“殿下……”徐妙錦紅著臉,所幸屋子里都是幾個日常服侍的宮。
“是臣妾恭送送殿下。”
“……”
今晚朱允熥來的是張淑這里,一進房中,就聞到房中充滿淡淡的清香,顯然是經過心準備的。
“妾拜見皇太孫殿下……”一個淑跪在地上,低著頭往下看。
此時宮都退了出去,并且把門也帶上了,屋子里面只留下了二人。
朱允熥手將扶起來,張嫣然的臉上即刻出笑容,這是這張俏麗的臉上還帶著幾許忐忑不安,幾許驚慌,幾許張。
“這麼張干什麼,你宮這麼長時間以來,孤王都忙于政務,今日太孫妃提醒孤王才想起來,你不會怪我吧?”
張嫣然趕搖搖頭說道:“臣妾不敢,殿下日理萬機,臣妾明白,所以不敢有所怨言。而且太孫妃對臣妾極為照顧,臣妾激不盡……”
朱允熥滿意的點點頭,他之所以說這是徐妙錦的提醒,就是想讓記著這里面的恩,日后再徐妙錦之下安安份份,別出幺蛾子。
而張嫣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說到了對徐妙錦的激。
如此通達理,明白事,是最好不過。
朱允熥拉著的手坐在床沿上,為了消除他的張緒,以便待會兒能夠更加投,就和聊了起來,“你是永城人氏?家里還有什麼人?”
“回稟殿下,妾是河南永城人,家父是副指揮使張公名麒,家中還有兩個兄弟……”
這就對了,正是。
歷史上經歷了六朝的尊貴人,如今為自己的妾室,任由自己取求,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心中歡暢的?
朱允熥笑著的點了點頭,手把攬懷中,“你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歇息了?”
“是……臣妾,遵命……”
他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不敢抬頭,想要看向自己的腳尖,只可惜視線被擋……
也微微有些抖,兩只手攪在一起,不住的變換姿勢。
朱允熥知道武真格的,就會一直張,因此也就不再客氣,手解開羅帶,欺了上去……
其實在宮之前,無論是家里面,還是宮里派去的嬤嬤,早就把宮闈之事教給了,箱底兒的就有幾冊帶圖畫的書……
宮這麼長時間以來,對于怎麼服侍,在侍寢的時候,整個流程在腦海里面過了一遍又一遍,早就爛于了。
可真是臨到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剛開始還有些,后來就顧不上了,便照著自己所的教導,開始回應起來。
不論朱允熥是不是憐香惜玉,今天晚上他必須這麼做,如果真的憐惜而離開,第二天就會為整個皇宮的笑柄!
別人就會說殿下門而不寢,是嫌棄如何如何……
正室妻子,和小氣所的“教導”是不同的!
娶妻娶賢,納妾納。
做妻子的需要端莊大方,謹慎守禮,有一天方能夠母儀天下,為宮中表率。
而妾室就不同了,乃是以娛人,用各種方式討得歡心,因此也會越發賣力,那怕對方興致泛泛,也得極力服侍。
只要上面有要求,就一定會滿足,本就不存在推……
這或許,也正是妾室的魅力之……
無論張氏在歷史上的地位如何,如何母儀天下,但是在現在,就是一個妾室。
在正室的地位上,哪怕是端也得端著!這是由一個人的份地位所決定的,可現在,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明晚還要到馬淑房中……
皇恩就是那麼浩啊,
呃,自己這也算是被迫雨均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