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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風流》 第七百零八章周而復始(上)

第七百零八章周而復始(上)

杜兵、楚休宏等人趕過來與祝焱見面。

侯衛東介紹道:「這位是杜兵,以前我在津時的書,小夥子在省委組織部工作,這位是楚休宏,周省長的書,這位是段英,以前在沙州日報社工作,現在是嶺西日報的大記者。」

祝焱看了看段英,他記憶力甚好,甚至記得段英是宣傳部長劉軍家的媳婦,當初從絹紡廠調到報社,劉軍還來找了自己。他見到段英此時才有孕,便猜到已經不是劉軍的兒媳婦。

侯衛東又指著曾憲剛道:「這一位以前是上青林的尖山村村委會主任曾憲剛,後來開石場賺了錢,在嶺西開了商店,是上青林出來的大老闆。」

祝焱特意與曾憲剛握了手。

「這些都是你的老部下,祝書記,能接見我們嗎?」侯衛東看到祝焱是一家人來吃飯,心裏明白他肯定是家宴,不過還是發出了禮節的邀請。

果然,祝焱拱了拱手,道:「我難得陪家裏人一起吃飯,就不和你們年輕人摻合在一起了。」

老邢陪著侯衛東給祝焱挑了一間環境最好的房間,安排飯菜之時,侯衛東低聲道:「這桌飯菜算在我的頭上,弄點拿手菜,最好是有特的。」

老邢不假思索地道:「我這裏有才進的風乾野,還有扁魚,都是才從沙州拉過來的,絕對正宗。」

「祝書記是家宴,不用多,要。」

「好,這親自去選。」

老邢出去安排菜品,侯衛東就陪坐在祝焱邊,他與祝焱一家人都很悉,雖然祝焱明確表態是家宴,可是侯衛東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祝焱全家更沒有把他當外人,大家自然地圍坐在一起。

侯衛東誇了祝梅一句:「祝梅,你普通話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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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梅此時平靜了許多,道:「我的聽力還是差一些,說快了聽不清。」

侯衛東就放慢了語速,道:「大學畢業了,還準備讀研究生嗎?」

祝梅點了點頭,道:「我除了畫畫,什麼,都不會,還要繼續學畫。」

侯衛東開玩笑道:「你得送我幾幅畫,我先收藏著,等祝梅以後名了,這些畫就了無價之寶。」

祝梅又道:「李阿姨還是香港嗎,我暑假還想去看?」

侯衛東心裏只覺得被微微刺了一下,道:「李阿姨長駐香港,很回來。」

與祝梅聊了幾句,侯衛東和祝焱的話題就轉到了黃子堤和易中嶺上,這個話題他們在電話里已經聊過,此時面對面聊起這個話題自然又不一樣,祝焱問了些細節,慨了一句:「這事做得很好,這幾年你若是頂不住黃子堤的力,說不定你也要跟著陷進去,外圓方,這詞看來是為場人量定做的要,可是真要做到著實不易啊。」

他原本想說「這事周昌全也有責任」,想到侯衛東給周昌全當過書,也就把話留在了口裏。

侯衛東說了實話,道:「我頂了數次黃子堤,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在於易中嶺,易中嶺是什麼人,在檢察院的案子中我看得很清楚,與這種人打道遲早要出大事,這也是我寧願得罪黃子堤,也不願意幫易中嶺辦事的原因。」

祝焱道:「黃子堤在國外不回來,對於現在的沙州是好事,若是回來了,不知道還有多人要到牽連,若搞了當年茂雲那樣的大案,將對沙州的發展將產生極壞的影響,沙州幹部的發展也要到影響,我到茂雲這麼多年,現在才將當初的惡劣影響消除。」

侯衛東認為祝焱的看法很現實,儘管這個觀點不太符合法制理念以及傳統善惡觀,可是現實就是如此,守著理念辦事固然崇高,是清淡主義者的最,而辦實事的幹練領導人不這麼固執。

等到菜上來,侯衛東要了一瓶酒,陪著祝焱喝了兩杯,很快就到了七點,他起告辭之前,在心裏猶豫了一會,決定還是說實話,道:「那我過去坐一坐,我們那邊還沒有開席,還在等著趙東副主任。」在趙東與祝焱之間,侯衛東覺很微妙,這是場中可以意會的東西。

祝焱「喔」了一聲,道:「趙東要來,他是大忙人,能陪你們這些年輕人來吃飯,難得。」

侯衛東就笑道:「趙東也是年輕人,是年輕的老領導。」

祝焱知道趙東作為省委書記書的份量,暗道:「這幾年時間,侯衛東算是徹底上道了,他悟高,如果抓得住機會,前途不可限量。」等到侯衛東離開房間,他道:「等會趙主任來了,我過來敬杯酒。」

等到了七點,趙東這才過來,剛等他坐下,侯衛東似乎無意地道:「沙州印象生意很不錯,不在沙州工作過的同志都喜歡在這裏吃飯,茂雲的祝書記也在隔壁。」

趙東在當沙州市委組織部長之時,祝焱已經是茂雲市委書記了,聽聞祝焱也在,趙東沒有拿架子,主道:「祝書記在隔壁,那我去敬杯酒。」

祝焱是茂雲市委書記,也是嶺西省委委員,在嶺西也算是上得了枱面的人,趙東為人原本就比較低調,過去敬酒也在理之中。

侯衛東連忙帶著趙東到了祝焱所在的包間。

見到趙東先過來敬酒,祝焱站起來與趙東握了手,笑容滿面地道:「趙主任,你什麼時候到茂雲來視察,我們都是久旱相逢甘。」他口裏說著話,心裏想道:「人們都說趙東架子大,不好說話,現在看來也好相,侯衛東這小子機靈。」

趙東與祝焱應酬了一會,由侯衛東陪著回到年輕人所在的包間。

晚餐結束,已經到了十點,大家這才盡興散去。

侯衛東將趙東送到了小區門口,趙東略有酒意,分手告別之時,道:「我從沙州到省里的減負辦,把全省市縣幾乎跑完了,對農村負擔問題了解得越多,而了解得越多,才知道憑一個減負辦解決不了農村負擔問題,我們努力工作,最多能解決極數的違法行為,大多數負擔確實是符合政策規定的農民負擔。」

侯衛東聽懂了趙東的意思,道:「農民負擔確實與數基層單位有關,可是大部分負擔還是現行制和國家財力所造,要解決農民負擔問題,中央必須得有大政策。」

趙東點了點頭,道:「我從沙州市委組織部被調到了省減負辦,事起因其實是在津,當時你還在津主持縣委工作,我在雙河村搞了調研,就發現了農民負擔中存地的問題,後來這篇文章被加了編者按發在了參上,我調到省里減負辦之時,心裏是想不通的,認為這是朱民生在排我,現在回想起來,沒有在減負辦的工作,我對嶺西農村就不會有深的了解,靠走馬觀花的調研是不能了解農村真實況的。」

「而沒有在減負辦工作的經歷,我沒有到省委辦公廳工作的機會,這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場起起落落,誰又能看得清楚。」

趙東平時穩重,今天與一群年輕人喝了酒,又與當年的當事人在一起,話就稍多了些,也說的是心裏話。

侯衛東接過話頭,道:「寫編者按的那位衡山是沙州大學段校長的兒子,今天原本也要來參加聚會,臨時有事來不了。」

「衡山文筆犀利,我還想見一見他,作為中央記者,搞好關係重要。」聽到侯衛東無意中提起了沙州大學,趙東又想起了另一個倩影,道:「郭蘭是不是調到沙州大學,很有前途,怎麼就想回大學,如果真要回大學,完全可以到嶺西大學,嶺西大學才是全省最好的大學。」

侯衛東不喜歡聽趙東提起郭蘭的話題,應付著道:「我估計是郭教授去世,讓郭蘭產生了回大學的想法。」

趙東又與侯衛東握了手,道:「郭蘭在沙州大學工作,如果有什麼事找到你,衛東可以開綠燈。」他是聰明人,通過一段時間的接,發現了郭蘭確實沒有同自己談的想法,他的份和修養讓其只能覺得很是憾,而無法採取進一步的行

看著趙東回了家,侯衛東這才回到了金星賓館。

躺在了金星賓館的大床上,過了落地窗,他可以看以外面明亮的路燈,想著自己的經歷,不問自己:「當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為了國家和民族,這個題目似乎大了一些?」

「為了求得一碗飯吃,可是我早已解決了生存問題,用得著為了位而四奔波嗎?」

「當就如爬山,一山還有一山高,永遠都沒有盡頭,等到終於爬上高位,已經是年齡已高,衰弱,那不停爬山到底有何意義?」

幾個問題不停在腦海中盤旋,最後,侯衛東用上青林一句土語結束了此次頭腦風暴:「是什麼蟲就得鑽什麼木頭,我既然在沙州副市長的位置上,就得把事做好,這是職業道德,也是做人的基本道德。」

轉念又想到:「我現在能進能退,實在是偶然得很,如果當年我不是在上青林開了石場,奠定了雄厚的經濟基礎,我還能這樣瀟灑地能進能退,還能有這種良好的心態嗎?」

半夜,夢中與郭蘭見了面,兩人在沙州學院的教授樓里,看著帶著霧氣的湖水,聽著若若無的鋼琴聲,醒來之時,天已大亮。

回到了沙州,參加了代市長寧玥召開的第一次市政府常務會議,會上的議題不,侯衛東明確提出了沙州南部新區融資項目的議題。

寧玥還是同以前一樣的尖銳,並沒有因為是「代市長」而藏鋒,當侯衛東提出了南部新區的融資項目以後,道:「沙州是嶺西第三大城市,可是全市幹部的金融理念與第三大城市不相匹配,金融能力是市政府領導應該備的重要能力,衛東市長這個議題提得很好,說明他是考慮到了融資問題,我們僅靠財政資金是建不好沙州城。」

寧玥話鋒一轉,道:「這個議題我覺得今天先不研究,我認為應該研究的是全市融資問題,而不僅僅是南部新區的問題,衛東市長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我的想法就是由你來牽頭做這事。」

在沙州,一般都是由常務副市長來分管經濟工作,寧玥這樣安排,就是讓侯衛東做了常務副市長的一項工作。

侯衛東很敏地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抬起頭來,正好與寧玥眼相對,寧玥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若無其事地從侯衛東臉上掠了過去。

新一屆市政府班子,姬程從省里下來,做事高調得很,馬有財在基層老油子,做事誠府深得很,錢寧是差選上來的,威信不太夠,寧玥當了代理市長,第一個要用的人就是侯衛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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