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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風流》 第六百一十八章曲折(上)

第六百一十八章曲折(上)

晚上回到了家,小佳已經將綠豆稀飯煮好了,又在外面買了些滷,炒了一個時鮮空心菜,然後在書房裏上網,等著侯衛東回家。

到了六點,小佳給侯衛東打了電話:「你回家吃飯嗎?」侯衛東提著一個鹽水鴨子,道:「我正在上樓,買了鹽水鴨子。」

「你也買了鹽子鴨,我在樓前買了鹽水鴨。」

侯衛東提著鹽水鴨放在桌上,打開了桌上的塑料罩子,果然看到相同的鹽水鴨。

小佳也從書房裏走了出來,歪著腦袋看了侯衛東一眼,道:「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兩人搬到了新家,你還是第一次買菜回來,難得啊,你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還是有什麼喜事。」

「我今天中午到了嶺西,跟蒙豪放書記吃了午飯。」

小佳吃了一驚,道:「你怎麼約到了蒙豪放。」

「我約不到蒙書記,是周省長宴請蒙書記。」

「周省長這是在有意提拔你,你,有安排嗎?」小佳還是希侯衛東能再上一個臺階,聽說與蒙豪放一起吃了午飯,頓時覺得希大增。

「如果不出意外,到市政府當副市長。」

「那還要選舉,你的資歷淺,參加選舉有問題沒有?」小佳聽到了這個消息,反而有些患得患失。

「你開得有石場,還有煤礦,如果有人利用此事作文章,你會影響的,還有,勝寶集團沒有簽約之事,會不會有人拿出來做文章,還有,蒙書記要調到中央去,你的事是否還有變化。」

侯衛東見小佳頗為張,道:「你別這麼張,蒙書記是調到中央,他答應的事,怎麼會有變化。」

「選舉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提拔提拔,領導要提,你自己也要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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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衛東不有些好笑,道:「你這是多慮了。」

吃過晚飯,小佳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侯衛東陪著小佳看了一會電話,來到了書房上網。

打開郵件箱,侯衛東只見到祝梅的一封郵件,祝梅在國之時,三天兩頭都有郵件過來,回到了嶺西以後,郵件反而日漸稀了,今天打開了電子郵件,只有一封。

附件是沙州外的大河,夕,大江,江中間一條小船,一位漢子站在床頭。這幅畫是典型的中式山水畫,又用了不油畫的技法。

侯衛東把畫面關掉,暗道:「這個孩子,心思蠻重。」

他搜索了一會,不斷看到有煤礦出事的新聞,暗自有些心焦,關掉電腦,走到門外對小佳道:「我想到爸媽那裏去一趟,讓他們最近也到煤礦去坐鎮,免得大意出事故。」

小佳道:「我們一起去吧。」

星期一到星期五,小囝囝都放在外婆家裏,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才回到侯衛東和小佳家裏,這樣即滿足的老人帶小孩子的心愿,同時也大大減輕了侯衛東與小佳負擔。

到了張遠征家裏,蔣笑陪著劉芬在客廳里看連續劇,侯永貴則在小屋裏看戰爭片。礙於蔣笑在家裏,侯衛東不便說明來意,到裏屋陪著父親看戰爭片,小佳則在客廳看著連續劇。

三個人一臺戲,侯衛東一直在留意著客廳的靜,三人談得熱火朝天,到了十點半,蔣笑仍然沒有起的意思。

好不容易到十一點,蔣笑才起了,劉芬熱地道:「我送你回家。」蔣笑站在門口,笑道:「劉阿姨,院子裏安全,不用了。」

等到蔣笑離開,侯衛東這才進了正題,道:「媽,這幾天煤礦總是出事,我事多,你和爸到礦上去看一看,何紅富總是外人,出了事還得讓我來頂著。」他對父母還是有所保留,沒有提及出任副市長的事

芬對著裏屋的侯永貴道:「老頭,明天我們到益楊去,你早點休息,給我當駕駛員。」

侯永貴在部隊和派出所工作了幾十年,向來喜歡戶外活,退休在家以後,把他悶得發慌,聽說要到益楊火佛煤礦,心裏高興,痛快地道:「好,明天我去加了油,到火佛。」

侯衛東以前買了一輛皮卡車,現在已經為了侯永貴的專車,他天天開車送劉芬去買菜,將車得鋥亮。

到了益楊火佛煤礦,好幾輛大車停在門口,劉芬幾乎是每隔一個月都要到煤礦,礦里的員工都很打開辦公室房門,過了一會,何紅富走了進來,他才下了礦井,臉上黑一塊白一塊。

芬坐在辦公桌後面,當了一輩子老師,端架子的本事還是有的,平靜地問道:「今年已經到了八月,總還行吧。」

何紅富洗了臉,道:「去年年底形勢有了好轉,年初又差了些,過了春節,形勢又好轉了,大中型煤礦坑口價上漲了4.86%,在146.01元/噸,個別煤種如無煙煤在南京、武漢比年初每噸上漲了20元。」

這幾年,何紅富在火佛煤礦工作了好幾年,已經為了行家,對煤礦生產技和行了解得很清楚。

煤炭行的好轉是有多種原因,首先是擴大需政策的拉作用,擴大需帶來國民經濟的快速增長,2000年達8%,電力、冶金、建材等耗煤行業都有了較大發展。火力發電比上年增加10.1%,鋼產量增長3.4%,水泥增長了4.2%,這些自然要增加用煤。其次,是幾年的關井產「控制」作用,煤礦數量由8萬多到約4萬。還有煤炭出口的「緩解」作用,去年的出口量比前年一下子增加了將近50%,出口達5884萬噸,多出口近2000萬噸,不但擴大了國際市場的份額,對國市場也有一定的緩解。

這幾條再加上國際因素:國際油價上漲,國油價頻頻上調,用戶從降低本考慮,認為還是燒煤劃算,從而增加了煤炭需求。

侯衛東買煤礦之時,堅信作為資源型企業,煤炭一定會漲起來,可是何時能漲,漲到什麼程度,他完全不清楚,而原來的火佛煤礦老闆周強在最低時進了煤礦,賺了小錢,卻沒有頂住煤炭行業的寒冬,苦苦撐了幾年以後,將煤礦低價轉讓給了侯衛東。

原礦主周強賣掉火佛煤礦以後,開始進軋鋼行業,生意雖然還行,但是比起火佛煤礦的利潤就差得太遠了。

在劉芬臨走之時,何紅富臉上出現些難為的表現,道:「劉總,這些話我原本不想說。」

芬道:「大家這種關係了,有什麼話就直說。」

何紅富道:「我為這個礦花費了不心思,雖然衛東給我的錢也不,可是比起貢獻來說,還是不足的。」

「紅富,你直說,要加多錢。」

何紅富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仍然堅定地道:「我不想加錢,能不能看到我為火佛立下的汗馬功勞之上,給我一份。」他提出這個要求,也是經過深思慮的,雖然火佛煤礦的財務人員是吳海縣絹紡廠的財務,可是侯衛東一家人都不懂煤礦管理,他們也沒有時間和力來管理,火佛煤礦要順利運轉,他是必不可的人,正因為此,他提出了要份的要求。

芬只是名義上的老闆,這種重大決策不敢決策,就道:「這事很重大,我得認真考慮。」

何紅富自然明白火佛煤礦的老闆是侯衛東,道:「我這個要求也不過分,火佛煤礦每年產生了這麼多利潤,我沒有功勞也有苦蘇。」

芬帶著滿腹的心事回到了沙州,侯衛東聽了此事,沉默了一會,道:「何紅富能直接提出請求,這是好事,總比他來的好。」

「人,怎麼能這樣貪心,我們每年給了他十幾萬,他還想怎麼樣。」劉芬有些憤憤不平。

侯衛東想了想,道:「何紅富這人從本質上來並不壞,只是這兩年煤炭行太出於意料了,他心理失衡,也能理解,我認為可以加薪,工資翻番也可以,但是份就是份,不能隨便給,否則後患無窮。」

芬建議道:「我覺得家裏人不在煤礦始終是個問題,乾脆把二姐到礦上,讓去管理。」

侯衛東有些猶豫,此時正是進市政府班子的關鍵時期,他實在不希有任何影響,道:「二姐有自己的生意,不可能到礦上去,而且二姐本不懂煤礦生產,還是讓何紅富來當廠長,我信任他,平時你和爸定期去看一看就行了。」

幾個討論了一會,大致商定每月給何紅富增加一萬元的收,如果他堅持要份,則只有另請高明。

等到劉芬回家以後,侯衛東又給何紅富打了電話。

「紅富,有什麼事你直說。」

何紅富在青林鎮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有些怵侯衛東,接到電話,道:「瘋子,你別見怪。」

侯衛東不容置疑地道:「我辦事向來講規矩,先說斷後不,你對火佛煤礦有大貢獻,我決定給你漲工資,你提一個價。」

何紅富從開石場起,就跟著侯衛東,兩人深,今天鼓足勇氣向劉芬提了要求以後,他心裏也後悔,道:「瘋子,我不是這個意思,今天早上是豬油蒙了心。」

「沒有事,你既然不提價,我給你說個原則,我按產量給你提,除了正常工資以外,一噸煤給你二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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