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凌晨四五點鐘了，李閒在酆都銀行裡找了一個位置偏僻些的櫃員機，直接刷了一千兩氣，帶著小壞蛋走進了那全封閉的櫃員機裡。

充盈的氣，自櫃員機的四面八方涌了出來。

躲在李閒袋裡的小壞蛋，和李閒一起，舒服地吸收著這些氣。

李閒那能裝一百兩氣的氣海，很快便充滿了；餘下的氣將小壞蛋的氣海充滿後，全進了鬼戒。

“還要！還要！”小壞蛋躲在李閒的口袋裡，只出小小的腦瓜，連連道。

李閒乾脆又刷了九千兩氣，反正氣存在鬼戒裡，比存在銀行裡還方便。

他的氣海已滿，不再吸取氣了，九千兩氣全順著小壞蛋的氣海進了鬼戒。

他的金卡還是當初林老伯親自帶著他辦理的，林老伯給了他一萬多兩氣，後來他又搶了八大金剛幾次，除了分給小芊和同盟會衆兄弟的，餘下的都存了起來，目前共有六萬餘兩。

今天充了一萬兩，還餘有五萬兩。

“還要！還要！”小壞蛋仍不知足。

其實小壞蛋每天消耗的氣很，但對他這個小守財奴來說，只要將更多的氣帶在他的上，他就非常開心。

“我們還有事要做，以後再充。”李閒將他裝進口袋裡，離開酆都銀行。

飛在千山市的高空時，小壞蛋忽然激起來。

他從李閒袋裡翻出那塊從老王服上撕下來的領，嗅了幾下，又朝著空氣嗅了幾下後，跳出李閒的袋，當先朝著市中心飛了過去。

“嗅到老王的氣息了？”李閒疑地問道。

似乎在鬼戒裡裝了近一萬兩氣後，小壞蛋的嗅覺有所提升。

“嘎嘎！”小壞蛋得意地笑。

李閒跟著小壞蛋飛了不到一分鐘，小壞蛋便衝進了市中心的一商業區。

這個地方是千山市最大的商圈，大型商場雲集，電影院、娛樂城也應有盡用，堪稱千山市的不夜城。

雖是不夜城，但在這個時間點，人類客人也稀了許多。

小壞蛋帶著李閒飛進了一家棋牌室，十幾個人類客人，正一邊噴雲吐霧，一邊打麻將。

李閒和小壞蛋都是虛無狀態，他們完全看不到。

小壞蛋在棋牌室裡嗅了一會兒後，直接穿牆天花板，進到了二樓。

二樓竟然也是個棋牌室，一應佈局和一樓一模一樣，只不過二樓裡的客人都是半鬼。

其實一樓二樓都在賭博，不同的是，一樓的人類，遮遮掩掩；二樓的半鬼們則是明目張膽，甚至肆無忌憚。

見裡面半鬼比較多，李閒抓住小壞蛋，閃躲在了窗戶外面。

他要先了解一下況再說。

“媽的，一晚上輸了老子二百兩氣！”一個男鬼恨道。

“賭不起趁早回去！”一個年輕鬼不屑道，“就憑老孃這份，僅陪著你們一起打牌，就不至二百兩氣！”

“那是，老闆娘這貌，要是敢賣上一晚上，嘿嘿……”那男鬼打趣道。

“噓！”男鬼旁邊的一個半鬼忙推了推他，小聲道，“老闆娘可是有大背景的，別胡說——”

“什麼大背景，我只知道老闆娘的大——啊——”那半鬼剛說到這裡，老闆娘忽然從桌子下面拿出一把法匕首，一下子砍過去，將那男鬼的胳膊砍斷了。

“****！”那男鬼大怒，衝過來就要拼命。他旁邊那男鬼湊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什麼話，那男鬼臉一變，道，“好，你狠，我惹不起！”

男鬼抱著自己的斷肢，轉飛走。

那老闆娘只是個人級半鬼，但長相極，尤其是材，凸凹得恰到好，和打牌的那些男鬼，不時地拿目掃視前那快被撐的襯。

隨手就砍了一個地級半鬼的胳膊，對方還不敢反抗，在場的衆半鬼客人無不心中惴惴。

“窗外的客人，怎麼還不滾進來？”老闆娘像個大姐大一樣，囂張地衝著窗外的李閒道。

“你真的嗅到老王的氣息了？”李閒疑地問小壞蛋。

據他的應，這裡面沒有任何天級半鬼藏——老王也是天級半鬼。

再說了，老王修煉的時候，有很長時間的反噬期，他連八大金剛都信不過，怎麼可能呆在這樣的地方！

小壞蛋卻連連點頭，一副堅定的表。

“怎麼還不進來？難道要老孃親自接進來不？”那老闆娘又道。

“我們進去看看。”李閒說著，鬆開了小壞蛋。

小壞蛋一邊嗅著，一邊衝了進去。

“呀，這是個什麼玩意兒！”老闆娘吃了一驚。

“好小的半鬼啊！”半鬼客人們也瞪大了眼睛。

“嗷！”小壞蛋衝他們了一聲之後，看向了那老闆娘。

“看我幹什麼？不會連你這麼個小東西，也想佔老孃的便宜吧？”老闆娘雖然這樣說，表卻是相當的得意。

小壞蛋忽然衝了過去，小小的兩隻手抓住了那老闆娘前的襯，猛地一扯，兩大團白跳了出來。

“哇！”衆客人的眼睛都放出彩來。

“你個小流氓！”老闆娘揮手要打小壞蛋，小壞蛋的子卻靈巧地一晃，躲了過去，手抓住了垂在那老闆娘前的項鍊，一把扯掉，飛到李閒邊遞給了他。

這項鍊和老王有什麼關係？！

李閒正想著小壞蛋是不是在搞惡作劇的時候，那老闆娘卻忽然朝李閒衝了過來，手裡拿著法匕首，道：“哪裡來的怪！連老王送我的項鍊也敢搶，真是不要命了！”

“你認識老王？”李閒道。

“何止認識！”老闆娘冷言道，“這可是他隨戴了好多年的項鍊，若不是深，他怎麼會送我這個——你既然知道老王，就該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立即還我的項鍊，並帶上你的小怪跪下來給我道歉！否則，你們死定了！”

老闆娘本來是拿老王嚇唬李閒，哪想話未說話，李閒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手捉住了的脖子，斥道：“老王在什麼地方？說出來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