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一邊聽著徐江的故事,一邊時不時地看向林薇。
滿臉同,但眼睛裡卻熠熠生輝。
李閒明白,從徐江的故事裡看到了希。
堅信,徐江可以和鬼在一起,那麼,和李閒哥也一定可以……
陷得越深,李閒的負罪就越重。
若不是有保護林薇的使命,早在數年前,他早已魂飛魄散了,怎麼可能爲天級半鬼!無論林老伯多麼善良,他也不可能憑空把一份天級神符送給一個不相干的孤魂野鬼!
作爲一名孤兒,這一輩子他學會的第一個本領,就是“恩”。
因爲只有懂得恩的人,才配得到別人的再一次幫助。
九歲的時候,當地鎮領導將黑心棉被和又髒又甚至已經長出了綠斑的服送到了福利院。
“哥,這服好髒,還能穿嗎?”八歲的李惠抱著鎮領導放在懷裡的服,地問李閒。
“微笑!表示謝!”小小的李閒一臉嚴肅地對李惠說道。
於是,小兄妹倆,在鎮電視轉播臺記者的攝像機鏡頭前,千恩萬謝,甚至流下了的淚水。
這樣的“恩”場面,不勝枚舉。
更何況,他是真的對林老伯恩!
他怎麼可讓林薇因爲上自己,而失去作爲人類的種種幸福,甚至失去命!
除此之外,李閒還有一個擔心:像趙欣然,只是因爲霧霾影響太大,以些於被轉化爲半鬼的時候,只轉化了一個不能直接吸人類氣的殘疾半鬼;林薇異於常人的地方太多,一旦沒命,能不能轉化半鬼還未可知,他怎敢讓冒險!
不可否認,他確實對林薇心了,但這心並未達到非不娶、不死不休的程度。
但凡是個負責任的男人,都不會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而置一個好姑娘的死活於不顧吧!
徐江講著他的故事,李閒一邊聽著,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
待徐江講完,李閒還在思索,趙欣然已問道:“你要想清楚,即便我們幫你找回友,可能已經被刀爺……你還會如初嗎?”
“當然!”徐江果斷道,“又不是的錯!我怎麼會因爲這事怪到呢,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的無能,無法保護!如果能回到我邊,我只會更疼,更!”
“還有,這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一輩子的事,”趙欣然繼續問道,“只要你們有一次因爲失控而發生了關係,你就會沒命的——”
“我不怕!我們的沒有那麼淺,只要能陪伴在一起一輩子,我們就很開心了!再說了,即便因爲失控而丟掉了命,我也無緣無悔!”徐江鏗鏘有力道。
此時,林薇的表越發堅定和興。
徐江說出了的心裡話,想的和他一模一樣,甚至更甚!
其實,如果李閒是徐江,他也會義無反顧地做出這樣的犧牲,但現在,需要犧牲的不是他,而是林薇!
他必須制止!
見趙欣然又要問那些孩們纔會關心的問題,李閒立即打斷,說道:“我李閒!刀爺是我的死對頭,他現在正籌劃著對付我們,所以即便不是因爲你,我們也要對他手!告訴我你朋友的名字和你的聯繫,一旦我們打敗刀爺,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接回自己的朋友。”
“薛蘭,我的電話是——”徐江立即激地說道。
“還有,既然你朋友從刀爺的老窩裡逃出了一次,那有沒有告訴你那是什麼地方?”李閒又問道。
一旦知道刀爺的老窩,必將事半功倍。
“當時只說好像在什麼瘋人院附近,第二次被擄走後,我把千山市的瘋人院找了一個遍,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徐江道。
“知道了。一旦有任何進展,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李閒道。
“謝謝,謝謝!”徐江激地走上來,將手和李閒地握在一起。
“我生前和你是同行,”趙欣然見李閒心事重重的樣子,立即對徐江說道,“你肯定還要把這兩位昏倒的犯人送回去吧,公事爲重,你忙你的吧,咱們以後再聯繫。”
“嗯!”徐江道,“以後各位但凡有用到我的地方,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去!”
“回頭見!”李閒和徐江道別後,當先走出了地下通道。
林薇和趙欣然跟在他後。
知道李閒哥答應幫徐江和他的朋友後,林薇其實很開心。
在看來,只要徐江和他朋友的功,那麼和李閒哥的,也就沒有問題了!
三人走出地下通道後,李閒對趙欣然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和薇薇有話要說。”
“嗯。”趙欣然點了點頭,將調到虛無狀態後,縱飛起,瞬間消失不見。
聽到李閒哥有話要和自己說話,林薇的心已經忐忑起來,臉紅樸樸的,一直低著頭,腳尖在地上捻來捻去。
“薇薇,”李閒狠了狠心,說道,“我要向你道歉,我想我讓你誤會了——”
聽到這話,林薇擡起頭,睜大了眼睛,張地看著李閒,似乎意識到他要說什麼樣的話了。
“我和林伯父是忘年,之所以照顧和保護你,完全是出於當初對林伯父的承諾,並沒有其他,”李閒儘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冰冷無,“至於上一次吻你,是因爲我中了小芊的——”
林薇儘量保持著淡定的表,但總有一種哭出來的衝,的眼睛熱熱的,似乎有不控制的在眼眶裡滾來滾去,想要掉出來。
李閒心一狠,繼續說道:“薇薇,我對你一直都只有兄妹之!所以,無論你是人類也好,半鬼也罷,我們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林薇眼裡的聚集得太多,終於滾了出來,順著臉頰一路流下來。
“所以,這一段時間我不敢來見你,是怕害了你。”重癥需要重藥治,看到林薇這傷心絕的表,李閒雖然同樣傷心難過,但爲了好,他只能說下去,“如果你再這般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我只能遠遠地躲開,一輩子也不敢見你的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