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是不對……
蕓琦很快回過神。
雖然這兩人都姓周,可,周澤的母親是俄方黑手黨的家族員,父親周凌煬白手起家創立的環球娛樂。
而周明琊的祖上在江浙,傳承數百年,資產不僅分布在國,海外產業更是驚人。
一個是發跡不過數十年的環球娛樂周姓,另一個是百年世家、累世公卿的周姓。
如果僅僅是因為他們都姓周,就有關系,未免有點太理所當然?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梁麟是影帝流量的巔峰,其他姓“梁”的難道和他都有關系?
周澤的況太復雜,因為自小就不是在國長大,母系家族那邊又涉及敏黑手黨況,當他18歲出現在帝京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橫空出世。
至于周明琊,因為家族祖籍南方,向來刻意低調,要不是他主告訴了鄒蕓他的背景,表面上只能查到他價不凡,真正的底子卻很難。
“我讓人去細查,有消息告訴你。”嶠嶼墨輕輕起耳邊的碎發,直接道。
嶠家畢竟和普通豪門不同,嶠嶼墨開了口,蕓琦心頓時一松。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半了。
平時這個點,已經吃完早飯準備出門上班了。不過,昨天公司事理得差不多了,加上今天“不宜”,還是再睡會吧。
眼看蕓琦打了個呵欠,嶠嶼墨輕笑,開始服。
“你干嘛?”
聽到料挲的聲音,蕓琦一愣,睜開眼,恰好看到他下服,出遒勁的文理。
一時間,聲音好像又啞回去了。
大清早的,真的困。
然而,昨晚冷毅在,他都為所為,今天白天,家里除了傭人,就他們倆……
“不是困嗎?我陪你睡。”
嶠嶼墨看裹著被子的樣子,輕輕一笑。
蕓琦剛要說話,卻覺被子被掀開后,他緩緩地摟住自己,肩膀托著的后頸。“乖,別。”
后是溫暖的懷抱,腰上是他的雙手。
那一瞬,蕓琦迅速眨了眨眼簾,隨即稍稍一側,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幾乎很快,嶠嶼墨就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他低頭,輕輕勾了勾角,在額上印了個吻。
柏林這邊。
電影節再有兩天就要落下帷幕。
鄒蕓把宇明澤的話,轉述給了冷蕓琦后,沒過多久就發現,環球娛樂守在酒店外的人,居然全部提前回國了。
眼見著頒獎典禮就在后天,雖然《流似錦》國定檔的事已經解決,周澤想再做什麼手腳,效果也只會大打折扣。
但對方在這種時候突然撤走所有人,本不合常理。
還是說,周澤那邊有更重要的事?
鄒蕓只覺得,周澤這一出一出的,本沒有任何線索。
“你這兩天怎麼了,老是走神?”周明琊端著熱騰騰的紅茶走過來,就看見鄒蕓又在出神。
鄒蕓張了張,猶豫著看向周明琊,不知道該不該說。
畢竟,周澤跟蹤他的事,是宇明澤告訴的,怕他誤會。
但是這個節骨眼了,越不說,擔心以后會越解釋不清。
輕輕咬了咬間,鄒蕓深吸一口氣:“你發現沒,今天好像沒在酒店附近看見可疑的人?”
自從宇明澤說了有人在跟蹤周明琊之后,特意晚上掀開窗簾看過外面,的確有人守在酒店附近。
周明琊勾了勾指尖,順勢將鄒蕓白的食指圈在自己手心,聞言,神如常的開口:“你指的是門口盯著我的那些人?今天下午剛走。”
鄒蕓心跳倏然一快。
不敢置信地看向周明琊。
他怎麼知道那些人是盯著他?
難道他早就察覺了?
那自己這幾天的異常,是不是他也早清楚原因了?
“我……”鄒蕓張了張,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天晚上吃飯,宇明澤來找你的吧?”
眼看鄒蕓的表都愣住了,周明琊輕笑地將抱到自己的膝蓋上:
“我高興你這麼快就和我開誠布公。”
他想過,即便鄒蕓已經徹底放開了過去,宇明澤畢竟和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他唯一比不上對方的,就是遇見鄒蕓的時候太遲。
但肯直截了當地問他,代表打從心底相信他。
有這點,就足夠了。
“你都知道了?”
鄒蕓本不明白,他怎麼知道宇明澤來的,又是怎麼得知,這一切都是對方告訴自己的。
不過,看到周明琊這麼坦然地開口,懸著的那顆心,終于切切實實地落地。
周明琊如果真的藏了什麼,他只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和打啞謎,而不是這麼輕而易舉地揭破。
周明琊勾著發,“那晚在餐廳就知道了。”
從亞當斯拍照開始,到那晚餐廳去了洗手間之后愣在走廊,他就猜宇明澤來了。
不得不說,周澤選了一個非常妙的時機和地點。
柏林電影節。
所有人都盯著他和冷蕓琦的商戰,以為他派人來是為了《流似錦》,然而,卻是周澤故意為之。
而且,選在柏林,地點更妙。
除了亞當斯這樣的人,習慣帶隨保鏢之外,包括他以,來柏林都不會特意帶其余人員。
平時在國,就算周澤安排再多人,也輕易沒法近他的。唯有這次他陪鄒蕓來柏林是個例外。
他長的家族環境特殊,被人跟蹤一天也就算了,這都多天了,酒店門口的人他要是再沒注意,他就真的日子活倒回去了。
不過,鄒蕓的格向來大大咧咧,他怕知道之后胡思想,就沒告訴。加上之前確實加班冷落了,才想著借這次柏林之行陪消遣度假。
鄒蕓忽然覺自己在周明琊面前就像是一張白紙,簡直沒有任何可言。
一時間覺得自己以后地位有點可憐,畢竟對上“白切黑”,自己這種半路努力進的人,完全不夠看。
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省事了。多關系壞就壞在互相試探、互相猜測。
到這里,本不用那麼麻煩。
“所以,周澤為什麼派人跟蹤你?”
鄒蕓直愣愣地問出這段時間最好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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