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暢扯了下不合的服,低下頭小聲說道。
“我被姨媽趕出來了。河流漲水,我沒有地方去,所以才……”
他說不下去,頭埋得更低了些。
程念皺起眉頭,“那你的服呢?”
原暢支吾了一陣,十分愧疚地看了程念一眼。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樣,小手絞在一起,帶著些許淚意開口道。
“姨媽拿去給二胖穿了。”
程念抿起深深吸了一口氣,覺怒火已經快到嗓子口了,恨不得現在就沖到王琦面前兩耳。
看程念有些生氣的樣子,原暢的眼眶更紅了。
他小心翼翼地在程念手背上了,自責道:“阿姨對不起,我真沒用。”
原暢的話讓程念的心又登時下來,難得直想掉眼淚。
擔心原暢多想,努力把緒下去,提起一個笑容,輕聲道:“沒事兒,咱們再買新的。”
原暢立刻張地擺手道:“不要了,阿姨給我買了新服,回去后姨媽還是要給二胖穿。我穿這樣就可以,反正是夏天。”
程念握了下拳,腮幫子鼓鼓的。
側過臉看了李書白一眼,小臉上寫滿了憤怒,無聲問道:“這怎麼辦?”
李書白注視著前方的路況,將車子停在一家兒服裝店門口,低聲道。
“沒關系,你這兩天住在阿姨家,不會再拿你服了。”
聽到李書白這樣說,程念和原暢的眼睛都亮了亮,異口同聲道。
“真的嗎?”
李書白看了看兩人臉上欣喜的模樣,輕笑著應了聲。
原暢說不出的開心,但很快又有些猶豫道:“叔叔我不會打擾你們吧。”
李書白幫他們解開安全帶,“不會,走吧。”
售貨員帶原暢去試服的時候,程念問李書白,“你怎麼突然同意讓他和我們一起了。”
李書白在程念的上落下一吻,聲道:“不想看到你不高興。”
其實李書白也覺得原暢懂事又可,但原暢畢竟不是小貓小狗。
還有就是在程念面前,李書白不想表現得那麼喜歡小孩子,他不希程念多想。
程念激地笑起來,心像是被浸泡在了溫泉水里一樣,“謝謝你。”
回到家里后,李書白從冰箱里拿了塊去了隔壁家。
王琦見到李書白,心想他一定是來興師問罪,先擺出了潑婦的姿態。
不過李書白沒提服的事兒,只說想讓原暢在他們家玩兩天。
王琦一聽有人肯管那個小東西,不知道多開心,把接了過去,假惺惺地跟李書白說了聲謝謝。
聽到李書白回來的聲音,原暢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一刻也等不及地從廚房探出頭去,忐忑不安道:“姨媽怎麼說?”
李書白走過去了原暢的頭,“讓我們好好照顧你。”
原暢的小臉上立刻出了笑容,安心地舒了口氣。
程念看上去比原暢還要激,一下子跳進了李書白懷里,在他脖頸間蹭了蹭,頑皮道。
“果然是當過總裁的男人,談判技巧一流。”
李書白溫地哼笑一聲,在程念背上拍了拍,“不嗎?想吃什麼?”
程念歪了下頭,掛在李書白懷里哼嚀道:“想吃烤,我們去河邊燒烤吧。正好昨天買的西瓜還沒有吃,可以放在河里冰著。”
從小生活在城市里,對野炊這種事充滿了興趣。
說著,轉頭問原暢:“原暢,吃烤可以嗎?”
原暢從來沒有發表意見的份,聽程念這樣問自己,連忙寵若驚地點了點頭。
程念又看回李書白,雀躍道:“走吧走吧。”
李書白寵溺地笑起來,“好,你歇一會兒,我去準備東西。”
程念在李書白臉上大大親了口,“我幫你。”
原暢也自告勇道:“我來洗菜。”
三個人很快整理好食材,帶著驅蚊水床單雜七雜八野炊需要的東西往河邊走。
然而到了地方才發現,他們沒有燒烤架。
程念瞬間有些失落道:“這該怎麼辦。”
李書白看了看眼前的河流,“我們可以用石板烤。”
原暢興道:“我知道哪里有石頭。”
他倆去找石頭的時候,程念把西瓜放到水里,然后在旁邊的一塊涼地上鋪好床單,將帶來的東西一一擺出來。
不一會兒李書白和原暢搬回來一塊扁平的石頭,程念把它拿到河水里仔仔細細地給洗干凈。
與此同時,李書白在地上挖了一個坑,用石頭堆了一個簡易的灶,把洗干凈的石板放上去。
想著原暢還在生病,程念讓他坐在鋪好的床單上休息。
但原暢太開心了,本閑不住。蹦蹦跶跶撿了許多干柴回來,還幫李書白生火。
點著火后,李書白和原暢一起去撿柴。
回來的時候除了柴火外,兩人手里還一人拿著一比較直的子。
原暢放下柴火就獻寶一樣地把子舉到程念面前,“阿姨你看,叔叔給我們弄的新武。”
“什麼武呀。”程念說著抬起頭看看原暢,又看看李書白,哭笑不得道,“你怎麼也……”
李書白拿著子揮了下,輕笑道:“就覺得順手的。”
程念大笑了兩聲,想那句男人至死是年,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火燃起來,很快就把石板燒得滾燙。
程念給石板上上一點點清油,把切好的擺上去。
一接到石板就發出了味的滋滋聲,聽著就讓人覺得十分好吃。
這一通折騰下來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三個人都了。
烤的香味散發出來,給他們饞得不行。
程念先給李書白和原暢他們倆分去了些,最后自己才夾起一片,無限慨道。
“真沒想到我也有能大口吃的一天。”
天知道那些無油無鹽的土豆生菜,和集訓時寡淡無味的健餐有多難吃。
李書白笑起來,把自己面前的分給程念些,“你一直都可以。”
程念把塞進里,惡狠狠地嚼起來,像是發泄之前的怨氣似的,含糊道。
“誰愿意在電視上看到一個胖球啊。”
原暢眨著大眼睛,好奇道。
“阿姨是演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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