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完,又有些擔心,“只是,昨夜你也看到了,懿禮竟有這樣的才能,即便是長春公主與星闌都比不上,留著,也是一個禍害。”
滄月微微一笑,“娘娘,事分輕重緩解,先解決了尚貴嬪,至于懿禮公主即便再有謀略才能,到底是子,到時候隨便給尋個夫婿嫁了出去,便安枕無憂了。而且,假若娘娘幫了,與蘇貴嬪還不對娘娘恩戴德嗎?退一萬步說,們沒有恩,娘娘還弄不倒一個沒有娘家可依仗的蘇貴嬪與懿禮公主嗎?”
戚貴妃聽了滄月的分析,大喜,“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就按你說的辦,本宮是迫不及待地要看到尚貴嬪痛哭流涕的樣子了!”
“還有,”滄月繼續說,“娘娘昨晚應該看得明白了,這北漠無心和親,就算最后促,他們也不敢要懿禮公主,懿禮公主昨晚所表現的一切,北漠但凡有點腦子的都會以為懿禮公主是皇上送給他們的應,和親的公主最怕的就是聰明有才能,這點相信懿禮公主也懂得,所以昨晚表現了自己,為自己不和親打了底,即便娘娘不幫,相信以的聰明,也會避過這一關,娘娘何不做一個順水人?”
戚貴妃皺著眉頭道:“本宮就不明白了,這懿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
“在這深宮之中,唯有掩飾自己,才能活下去,娘娘不必覺得詫異,如果不是因為要和親,相信懿禮公主還是以前的懿禮公主,直到出嫁。”
“掩藏得這樣深,本宮也不得不佩服。”戚貴妃道。
滄月笑笑,“后宮艱辛,即便是娘娘,還不是步步驚心?為公主,母妃又不曾寵,唯一的辦法,便是裝瘋賣傻,愚蠢膽小一點的公主,才能活得長久,否則,在蘇和宮,在尚貴嬪手底下,怎麼死都不知道。”
滄月在宮中多年,以前曾經伺候過皇太后,后來皇太后嫌棄心思太重,才遣了出去,已經看盡了宮中人事興衰,心思也十分清明,深得戚貴妃看重。
自然,滄月也沒有料到,戚貴妃與尚貴嬪的關系迅速破裂,其實就是清河在挑撥,滄月沒有猜錯的一點,就是清河會讓自己從和親的牢籠里跳出來,只是滄月沒有猜到的一點是清河早就全盤布局要利用戚貴妃了。
所以,今天們的談話,也都在清河的算計之中。
清河離開乾坤殿,與小綹兩人緩步走回去,日頭毒辣,縱有徐徐威風,卻也難以驅趕炎熱。
小綹道:“公主,咱快回去吧,溜達久了容易中暑。”
清河卻像十分這種毒辣的日頭,雖然湖面發的太晃得眼睛發暈,但是,卻毫不覺得難。
一道影出現在二人前方,銀的盔甲在日頭下閃爍著耀眼的芒,那人拱手行禮,“臣高凌風參見公主。”
終究是來了!
清河勾一笑,看著眼前這個俊拔的男子,對小綹道:“你去張羅一壺茶,送到涼亭去吧,我了。”
小綹狐疑地看著高凌風,總覺得留下兩人單獨相不好,“公主,不如讓其……”
“快去吧!”清河聲說,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小綹只得應聲而去。
“我們到涼亭走走吧!”清河說著,便率先走了過去。
兩人坐在涼亭里,高凌風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清河,清河也不回避,含笑看著他,“高統領是與本宮巧遇還是有心跟著本宮?”
高凌風凝著眼前這個子,分明容貌和清河姐姐沒有半分相似,可為什麼會個他一種錯覺,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就是清河姐姐?
“公主如何知道馬燃香?”高凌風問道。
清河道:“聽說的。”
“聽何人說?”高凌風步步。
“清河郡主!”
高凌風沉默了一下,道,“微臣竟不知道公主與清河郡主有往來,更不知道清河郡主會把這樣的告知公主。”
換言之,清河的這個說法,他并不相信。
“或許,在清河郡主看來,這并非是一個,又或許,是本宮值得清河郡主信任,所以,愿意告知本宮。”
高凌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麼,公主在起碼的時候躍起彈跳,也是清河郡主教的嗎?”
清河嫣然一笑,“這是本宮臨時發揮的,難道說,這個作,只有清河郡主懂得?本宮自小在蘇和宮爬樹,在樹丫間躍來躍去,此舉十分嫻,并……”
“那麼,公主頭上所戴的簪子,也是清河郡主所送?”高凌風不等說完,便打斷了的話,眼睛盯著頭上的碧玉簪子。
清河手了一下簪頭,“這是長春姐姐所送,卻不知道原來是清河郡主之。”
“長春公主所送?”高凌風一怔,這簪子分明是清河姐姐的,他見清河姐姐戴過。
“沒錯,那日元大將軍與夫人宮,長春姐姐見頭上所戴的簪子十分好看,便借來看看,夫人也是個極為的人,見姐姐喜,便當場轉送給了姐姐,只是姐姐拿了簪子之后,卻又轉送給了本宮,真是人費解。”
高凌風聽了的話,顯得很失,“竟是這樣?”
清河故作不解地問道:“高統領問這些做什麼?”
高凌風搖頭苦笑,“微臣唐突了,也是微臣的奢想啊,這本就是荒誕至極的事。”
清河見他臉上忽然流出來的悲傷,知道他是為自己的死而難過,心中微微一痛。
“那,微臣不妨礙公主游園了,”他站起來,長嘆一聲“清河郡主死了,寧兄又出了事,微臣這心里一時煩,竟擾了公主。”
清河心中突突一跳,猛地抬頭,“寧靖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高凌風眸灼然,“微臣沒說寧靖出事了啊,微臣說的是京中首富寧家的大公子寧公子。”
清河面容一僵,凌風一向聰慧,卻想不到在這里等著,“哦,本宮還以為是清河姐姐的大哥寧靖寧公子,卻想不到是另外一位寧公子。”
高凌風眸鎖,“公主似乎很關心寧國候府。”
“那是自然的,”清河澹然道:“清河郡主在世的時候,于本宮有恩,本宮自然要報答郡主,屋及烏,不了會關注一下寧國候府。”
“原來是這樣!”高凌風拱手,“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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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