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塵同宋斐匯合后,一齊來到段府,找到段楷塵,三人在段楷塵的房,屏退左右,談。
傅驚塵想到過會有這一天,將部分事真相告訴他們,畢竟想要讓他們依然歸于自己的麾下就必須讓他們知道一些事,否則所有保守的就會為橫在彼此之間的橫,做不到懷坦就無法做到彼此信任。
這一點還是明白的。
只是也有所顧及,想要的只是段楷塵,現在多了一個宋斐,雖然也覺得他并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般不羈,值得信賴,可他是宋閣老唯一的兒子,并不那麼想將他卷進這些是非當中來。
可事到如今,想要讓他置事外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算了,聽天由命吧,這條命都是老天的安排,這些事相信老天爺也自會有安排!
“小韻宜,現在人齊了,有話也可以說啦!”宋斐一如往常,慵懶的靠在木椅上,人前放浪不羈的形象,他是要繼續保持下去了!
段楷塵埋頭泡茶,招呼他們,聽見宋斐的話,不停下手上的活兒,將茶水遞到傅驚塵的手里,這是最喜歡的尖,每次來,他都會將珍藏的茶葉拿出來。
“有事要說?”
傅驚塵喝了口茶水,這個時候,即便是段楷塵親手準備的茶水,也沒有品出來,點了點頭,“是,你們兩個不是一直追問我為什麼會同意父王對我和周生辰的指婚,今天正好在宮外,所以……”
“理由是什麼?”兩個男人異口同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了解對方的心意,過于在意讓兩人尷尬。
一旁的當事人完全沒有察覺到,白皙的雙手在碳火上烤了烤,往里塞了顆堅果才開口道:“接下來我可是要出一個驚天的消息,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兩個男人神淡然,心里想的都是一樣的,指婚的事兒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驚天的消息,沒有什麼再能讓他們為之震驚了。
可在聽到傅驚塵的話后,他們還是震驚了。
“什麼?他是北魏的皇子?小韻宜,你沒搞錯?”段楷塵還稍顯平淡些,倒是宋斐,談生意時的明和云淡風輕全然不見,蹭的從木椅上跳了起來。
傅驚塵嘆了口氣,語氣平平,“這種事還能開玩笑!所以,現在你們明白了?”
段楷塵的態度雖然平淡,可心卻不像看起來那麼平靜,如此說他自然是明白了,為什麼表妹平日對周生辰是反復無常的態度,為什麼明明喜歡卻又總是抗拒自己的喜歡,為什麼會接皇帝的賜婚。
一切都是源于他的份,知道這一點,所有事都有了答案。
他默默接。
宋斐可沒有他這般的平靜,扶著腦袋又坐了回去,“等等,讓我理理。”然后便是他的一番自言自語。
“因為他的北魏的皇子,所以小韻宜你對他是恨有加,既深又不能去!”
“我什麼時候……”傅驚塵剛要反駁,便被他舉著手阻攔,繼續自己說出來的分析:“也因為他的份,所以皇帝賜婚時,小韻宜你沒有拒接,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為了進敵營,刺探軍,也正因為是迫不得己,為了堵住外人的悠悠眾口,小韻宜你便提出要兩年后再完婚,到時完婚還是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那便是隨君喜歡了,對不對?”
傅驚塵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他的這些話正中自己的心思,“沒錯,我的心思被你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還有呢?”
“還有,”宋斐手撐著腦袋,盯著傅驚塵,“還有就是,我很想知道小韻宜你何以如此確信周生辰的份?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周生辰堂堂的北魏皇子,甘愿到大燕來當一個臣子的機是什麼?”
這就是宋斐,只要不是在談生意的生意,他從來都是想什麼便說什麼,特別是在傅驚塵面前,這是段楷塵永遠都無法做到的一點。
這些話,他可以在心里想,可以當著別人的面兒說出來,但是表兄妹的關系在那兒,他永遠都無法打破這層枷鎖,如同宋斐那般直接,明磊落。
傅驚塵不得不說,宋斐這后面的兩句話的確說到了重點,直言不諱:“我不想瞞你們,你們都是我看中的朋友,從何得知他的份,這點我無法回答你們,至于他作為堂堂的北魏皇子,為什麼甘愿來到大燕當一個份平平的臣子,我卻可以十分明確的告訴你們,他是為了毀滅大燕,壯大北魏。”
談起國家大事,還是事關存亡,現場的氣氛當即就不好了,宋斐也難得的認真起來,神嚴肅。段楷塵拿著茶杯,湊到邊,若有所思。
這樣的氣氛,傅驚塵有些抑,“怎麼都不說話?表哥,你一直悶不吭聲,在想什麼?”
他不是不說,只是格使然,沒有考慮周全的話,從不輕易說出口,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我是在想宋兄說的話,如若周生辰真的是北魏的皇子,他的目的是為了摧毀我大燕,他的計劃是什麼?兩年后,大燕又會變如何的形,與北魏的關系又會如何?倒是表妹的境又會變怎樣?想要還是……到時還能如常所愿嗎?”
不出口還好,出口段楷塵便拋出了許多問題,許多傅驚塵早就應該而且是必須考慮到的問題,可實在沒想那麼多,兩年后,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還能活到那個時候。
聳了聳肩,“這些我還沒有想過,目前我所能做的,便是盡全力同他周旋,依靠未來正妻的份自由出周府,出現在他邊,也許能探聽到一些消息也不一定。現階段,我所能做的便都只有這些了。”
對于的草率,段楷塵不能接,“還沒有考慮好就擅自行,考慮過后果嗎?在這期間,你可能會被他發現,也許他會為了自己的目的除了你,那往后的事,大燕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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