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塵的這件婚事,到了現在,就連為他們指婚的皇帝也變得不那麼如意了,原本從一開始,皇帝是最想指婚的便是他們這一對,兒是自己最疼的兒,最希看到得到幸福。
對象是狀元郎周生辰,才德兼備,為人穩妥,不說話,卻看得出是一個說到做到之人,能文能武,從他的文章當中不難看出,是一個大將之材!
把自己最疼的漂亮兒嫁給這樣的男人,男才貌,實乃天作之合,天造地設的一對,原本皇帝是這麼想,可今日卻因為他的出現,導致自己的三個兒相繼爭奪,讓原本簡單的指婚變得有些復雜,多疑的他不免多想,擔心,懷疑周生辰的目的。
“皇上,您先歇會兒,喝口茶!”
皇帝將所有奏章都放在案上,沒有心理會,背著雙手,在案前走來走去,來回徘徊,眉頭鎖,從傅驚塵他們離開后就沒有松開過。
王德在側伺候著,見自己的主子一直如此,心中也十分擔憂,跟在皇帝邊多年,皇帝的心思也就他能讀懂幾分,將茶水拿上來。
皇帝聽見他的聲音,臉上的神并沒有好多,可也確實是上了年紀,來回徘徊讓他耗費不氣力,見到茶水,就有些不聽使喚,自然停了下來,在龍椅上坐下。
“皇上,您先歇歇!”王德親自到了茶水,遞到皇帝手里,皇帝拿起茶蓋,了,最后又嘆著氣給放下了。
王德上前,“主子,您唉聲嘆氣的,還在發愁呢?今天主子就為三位公主指了婚,其中還有皇上最疼的長公主,長公主那可是門好親事。自從皇上見過狀元郎,經常就念叨著要把長公主嫁給狀元郎,主子如愿,這是做兒的臣子的對您的孝心,值得高興才是!”
皇上微微頷首,指著王德,角掛著點點笑意,“王德,還是你……懂得朕的心思,宜兒的終生大事一直是朕心里最掛念的,輕易不許,怕嫁錯郎,朕的兒是天底下最乖巧的兒,朕不想委屈了,更不想地下的母親埋怨朕,周生辰確實適合,不然朕也不會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文章時就有了這想法,只是……”
王德見皇帝猶豫,心里明知不該上前,好奇心作祟,還是多了句,“既然主子都覺得狀元郎不錯,這門婚事又正合主子之意,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皇帝長嘆一聲,“這婚事的確正合朕意,可朕沒想到,一個狀元郎,連念兒和傾兒都惦記著,這兩個兒,看著天真單純,可實際上……”他搖了搖頭,“后宮的事兒,有皇后在,朕平日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后宮發生的事兒,逃不過朕的耳朵和眼睛,只是有皇后在,始終又是些人家的事兒,犯不上。”
“皇上說的是,皇后娘娘敦厚大度,將后宮里管理的井井有條,人人稱贊,前幾日宋閣老還說,這后宮有皇后娘娘和長公主在就天下太平咯!”
王德深知在皇帝心里,皇后娘娘和長公主占著重要的位置,點頭哈腰的,時不時就奉承兩句,皇帝也聽,誰人不喜歡,特別像是皇帝這樣位高權重的,歷朝歷代,邊總不了兩個這樣的人。
“那老家伙真這麼說?”
“奴才不敢胡說,宋閣老子耿直,說什麼是什麼,單從宋閣老這話里就能聽出對皇后娘娘和長公主的認可。”
“嗯,不錯,那個老家伙不懂得攀炎附勢,朝中也就他,敢說敢做!”皇帝十分贊許,“皇后這些年將后宮打理的不錯,只是皇后仁慈,過于心了,一向以寬厚待人,這后宮中難免多出些表里不一的人,總有一天,等朕得了空,非要將這后宮清理干凈。朕的兒們,總歸是自己的兒,小打小鬧,無傷大雅,得過且過,只當吸取教訓!只是他們的娘,哎……”
說起這些,皇帝的心里也有許多的無奈,他自己也從小在那樣的后宮中長大,后宮中的是是非非,還有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他心中有數,可即便有數,還是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又何嘗不知自己疼的念兒,仗著自己的寵在宮中胡作非為,還有孫碧,年紀還是太輕,更是仗著自己的專寵將后宮攪得天翻地覆,就連皇后也不放在眼里,這些他心里都清楚。
正因為清楚,所以才格外的寵宜兒,也唯有,始終如一,事事謹小慎微,從不會如同們一般,胡作非為,這也正是為什麼他會如此寵一個兒的緣由,如同寵自己的小人般。
王德聽皇帝這口氣,大概猜到了皇帝擔心的,“皇上您是擔心,今日給狀元郎和長公主指婚,五公主和六公主會將這事算在長公主頭上,找長公主麻煩?”
“們敢?”
見皇帝變了臉,立刻鐵青著一張臉,不滿滿頭的黑線,王德慌忙作揖搖頭,生怕一不小心惹惱皇帝,落得一個壞下場,趕求作揖,“不敢,們當然不敢,也不會,是奴才口誤,說錯話,皇上賜罪!”
皇帝擺了擺手,“行了,起來吧,朕是在問你,你實話實說即可!”
“奴才謝皇上!”王德從地上起來,便頭頭是道的分析:“主子英明,耳聽八方,后宮上至娘娘,下至公主皇子,皇上您是最了解的,答案就在主子的心里。”
這招不可謂不簡單,只是越是這樣簡單的招數越是有效,既奉承了自己的主子,又不得罪任何人,一舉兩得!伴君如伴虎,王德能在皇帝邊帶這麼些年,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你這個老頭……不過你說的也不假,今日只怕宜兒是將們給得罪了,特別是傾兒,在太極殿外說的那些讓人傷心的話,宜兒該有多難!”
“是啊,奴才都替長公主覺得難過,長公主對六公主那是真好……”王德還想繼續說下去,皇帝住他,神突然嚴肅起來,“這樣,你馬上找兩個人,時時刻刻注意青雀宮,隨時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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