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遭白眼,傅韻傾習以為常,極力忍著,可還是忍不住去生氣,從小到大,所遭的就都是這些,所有人的白眼,就連那些奴才,做事也是總不上心。
這樣的事算不上稀奇,只要是在宮中無權無勢的人,即便是份高貴的公主,那些人也不會將你放在眼中,因為從你的上撈不到任何好。
從前的也不這樣,在傅韻宜的庇護下,也想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妹妹,天真無邪的公主,開開心心,簡簡單單的過完一生。
可從小到大,那位長姐在跟前時還好,可不在的時候,無數的白眼,就連下人都敢欺負自己,十多年,夠了,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靠人不如靠己。
是什麼時候自己有了這個念頭,是九歲,還是十歲,已經不記得了,更加不曾后悔過,時至今日,放眼在后宮中有幾人還敢如從前那般瞧不起自己,就憑這一點,從不覺得自己錯過。
在愣神的空檔,徐如意帶著傅韻念已經從面前走開,待回過神,放眼去,除了自己邊沒人,那幾位公主邊都有男人了上去,特別是最寵的傅韻念。
輕嘆了口氣,略顯復雜,帶著些失,也有些憤怒,讓不發作的唯一理由便是和周生辰的婚約,咬了咬,視線剛巧從罩著面紗的傅驚塵上掃過,此時正百無聊賴的在數豆子,將盤中的豆子分為兩份,一粒一粒往另一邊撥。
傅驚塵的不作為在傅韻傾的心里反倒形了威脅,驅使著一步步向靠近,傅驚塵正覺得無聊,余瞥見傅韻傾的靠近,微微挑了挑眉。
剛才那邊顯然上演了一場彩的好戲,雖然什麼都沒聽見,可看那幾個人的神,那是在后宮中經常見到的臉,一切看似平靜,只是一種最簡單的掩飾而已。
就在傅韻傾距離還有幾步距離時,傅悠然邊的小寧子來了,著急忙慌的,到了傅驚塵邊便湊到耳邊小聲嘀咕,然后匆匆又離開了。
傅韻傾識趣的停住腳步,還沒站穩腳跟,見著小寧子離開上前。
“姐姐今日怎麼還是這般打扮?今天是什麼日子,姐姐不知道呀,今年又不打算嫁了?姐姐遮住臉,擋住自己的貌,可是便宜了別人,你看們得瑟的樣子,氣死人了,換我就拿下這面紗,讓這些淺的男人看看。”
傅韻傾在傅驚塵邊坐下,一臉的氣憤填膺,說著便手去摘傅驚塵臉上的面紗,傅驚塵抓住的手,阻止,扯了扯角。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說過的,不會讓父王隨意指派一個男人同我一起度過后半生。今天是你們的日子,出點風頭也是應該的,你也不錯,今天穿的很漂亮,剛才我注意到,有不男人在看你。”
傅驚塵將桌子上的盤子往旁邊挪了挪,傅韻傾努了努,一副乖巧小妹模樣,“那姐姐找到自己想要的人了嗎?我們久居深宮,哪有那麼容易找到想要的人,姐姐要是一直都找不到,難道就這麼一直單著,在后宮呆一輩子?”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在的腦海中,這世活著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選一個男人親,還是在后宮里老死,這些最起碼要等到真能活到那時才去想。
“想那麼長遠做什麼,活在當下,想太多,顧慮就多,生活中也會平添許多煩惱,還不如放眼眼下,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反倒自在,你不覺得?”
“姐姐的想法,傾兒怎麼跟得上,父王一向都夸姐姐聰明,有遠見,不像傾兒,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找一個如意郎君,生幾個孩子,相夫教子,等我們老了,兒孫滿堂,天倫,這對傾兒來說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說這些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傅韻傾扭頭看向周生辰,傅驚塵也注意到,不過的視線只是從那邊一掃而過,沒有讓傅韻傾注意到自己看見了,也不會去問,傅韻傾鐘于周生辰的事,從始至終都假裝不知,這樣事才好辦些。
傅驚塵拿起茶杯,輕輕扶起面紗,啜飲小口。
“姐姐,剛才那是二哥邊的小寧子,他來做什麼?匆匆忙忙的,失了分寸,不統,假若是主子有事要吩咐,他這般豈不是太過明顯,豈不是輕易引起別人的懷疑,姐姐說是不是?”
還真是高明!
放在從前,這樣的話在自己聽來是句句為自己著想,可知道的真面目后,不難聽出話中的算計,的方法不錯,婉轉的打聽況。
平日就是這樣從別人那兒得到消息的。
若是直接些,或許自己還愿意同說句實話,不過……今日這事,即便問,自己也是絕對不會說的,要知道和二哥計劃的這事可都是因為,要是讓知道那可就不好玩了。
傅驚塵搖了搖頭,“二哥不過看書無聊了,差小寧子過來,看這邊的事好了沒有,想要我去陪他玩玩。小寧子,傾兒剛才的話,我記著了,想想還真是,待會兒見了二哥,讓他日后定要好好管教,不然豈不是真如妹妹所說,一點事兒藏不住,日后還要怎麼靠他辦事了!”
“辦事兒?姐姐要靠一個下人辦什麼事兒?聽姐姐的意思,是正在籌備什麼事?”
哼!還真是……
傅驚塵都覺得自己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無所不用其極?真是想方設法都要想從自己這兒打聽到消息。
揚了揚角,“只是一句隨便的話,妹妹怎麼能想到那麼多,他一個下人,即便是真有什麼大事兒,也不到他的頭上,他能做的了什麼!”
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最近這位姐姐變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對自己不再如從前那般對自己言聽計從了。
就在這時,榭兒跑了過來,一臉慌張,“不好了公主,宮里……宮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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