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大雪飄飄,朵大的雪花飄落,落在山間鮮紅的梅上,遠看去猶如從天而落的絨花,星星點點。
寒風中,一抹紅倩影風中獨立,手中持劍,如柳姿,風中搖曳,婀娜妖艷,英姿颯爽,鋒利劍鋒寒風蕭蕭,雪花落在劍鋒上,子漂亮的雙眸熠熠生輝,凝眉專注,冷風中毫不影響,輕托著劍柄舉起。
劍端的雪花如風中矗立的花朵,人如花,花如人,孤寂,堅強!
子生的明眸皓齒,紅齒白,雙頰在寒風的吹打下,微微泛紅,小巧的鼻尖亦是如此,烏黑的長發及腰,紅發帶綁于腦后,傾瀉如。
練了許久,俏子停下來額頭的汗滴,打算稍作休息,旁邊就有一塊大巖石,這半年來,不分晝夜,累了便在前面坐會兒,偶爾明珠會在上面擺上茶和一些點心,傅驚塵抬頭看了眼一無際的天空,平日這個時辰該來了,是被事給耽擱了?
“公主。”正想著,明珠便拎著食盒過來。
這半年來,們都是這樣過,清晨被蟲鳥的鳴聲醒,便洗漱習武,這是此行的目的,而明珠則是照顧的寢食,三餐準備好了送到口邊的大巖石,每日同樣的時間,不同的是飯食,明珠換了花樣給做這山間的味,素的,飛禽走,都是山林豢養出的味。
“公主累了吧,給,燙好的熱巾。”明珠率先從食盒中取出一塊熱氣騰騰的巾遞到傅驚塵手上。
這都是上山后養的習慣,往常都覺得這樣滾燙的巾絕不會放在臉上,可現在,汗晶晶的脖頸,用這樣滾燙的巾拭卻了一種。
拿著滾燙的巾只覺得舒坦,扭過頭想看看明珠今日為準備了什麼飯食,不想見到明珠只是束手站在側,沒有像平日那般將食盒里的飯食擺出來。
只覺得奇怪,探著腦袋瞧了瞧,空的,才發現食盒的空的,只帶來一條熱巾。
微微仰著頭看著明珠,滿臉的疑,不待問出口,明珠便解釋了,“公主先別怪,是師傅回來了,帶回來些公主喜歡的點心,讓奴婢公主去堂中用飯,換換味道。”
“師傅回來了?”
見明珠點頭得到肯定的回答,喜上眉梢,上山半年,每月的這位師傅總會事先做好安排,前半個月日日教授武功心得,并極為嚴厲的監督的練習,可每次過了十五,他便會離開莫門,去到山下。
去做什麼?
為什麼離開?
這些都不知道,可知道,只要的這位師傅回來,便又能得到師傅的親所了!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早說,快,收拾收拾,這就去見師父!”
明珠知道心急,立刻就開始收拾,“公主不用心急,小廚房那邊還在準備師傅喜歡的吃食,一時三刻還好不了。”
“那也無妨,我已有半個月未見到師傅他老人家,想念的,這就去陪陪師傅喝茶也是好的。”
“也是,師傅對公主是極好的,每次回來都為公主帶來許多好吃的,還都是公主吃的,原以為像師傅這樣的世外高人,兩耳不聞窗外事,都是不理會這些瑣碎事兒的,師傅還真是不同,不僅對公主疼有加,更是格外的照顧,公主,你說是不是?”明珠邊收拾邊說。
“瑣碎事兒?明珠,你變了,居然說本公主的事兒是瑣碎事兒!”心好,便開起玩笑,不想的一時興起卻忘了明珠是開不起玩笑的。
“公主,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是想說……”
明珠絮絮叨叨的,還未等說完,傅驚塵已經悄悄往旁邊挪開,待明珠回過神,已經走出許多。
“公主,等等奴婢。”
“等你可以,把奴婢二字去了,聽著這倆字,本公主實在覺得不順耳!”
這事兒說過多次,可明珠就像是沒聽見似的,依然改不過來,明珠知道是為了這事兒,也算松了口氣。
“可是您是公主呀,份有別……”
一片雪白的世界,仿若白的世界,兩個小的影一前一后相互追逐。
“師傅,您回來了!”到了堂中,傅驚塵急急跑了過去,天機老人穩坐堂中,旁邊的方桌上擺放著許多點心,那都是這次帶回來的。
天機老人手白長須,笑意融融,面前是這樣可的徒弟,也是滿臉的慈,“為師下山這半個月,徒兒練習的如何?可都已了然于?”
“師傅每回回來都這麼問,師傅不是都能掐指算到的嘛!此行上山,宜兒的目的就是為了習武,又怎麼會怠慢呢!倒是師傅,總是溜下山去玩兒,也不帶著宜兒!”
“呵!也就你這丫頭敢說!為師此次下山是因為江中水患,洪水淹沒許多土屋,更是奪走許多無辜的命,為師為救這些珍貴的命而奔波,在你這丫頭里反倒變了貪玩!”
老人是了解的子,這般玩笑話也是用來打趣。
傅驚塵聽了這些事卻是高興不起來,雙眉鎖,“又有洪澇,單單就今年,又是旱災又是洪澇,這已經不算稀奇了,只是苦了我大燕國的子民,死傷無數,遇上這樣的災難,又是生離死別,死者已逝,可生者還要帶著悲傷繼續存活下去,何其悲哀!”
存活這一世只為了這大燕國的子民,可到頭來,天災人禍總是不斷,有的只是讓心里難安。
天機老人同一般,都是恤民,視生命最珍貴,即便只是個普通人。
“為師知徒兒所想,還是要放寬心些,天災人禍,世事難為,不是我們凡人所能及的!只是你是份尊貴的公主,天災不能防,可這其中卻也有人力的缺失,徒兒是可以有所作為的。”
傅驚塵是聰明人,有些事也無需說的太明白,天機老人口中的人為,指的無非就是修建堤壩的工程,這些不是很明白,卻也不是完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