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膳,下人已經將傅驚塵買回來那堆東西給打包好,放在傅悠然的馬匹上。
段府門口,除了傅悠然的那匹棕馬,還綁著一起白駿馬。
傅驚塵,傅悠然還有段楷塵,一行三人從段府出來,原本按照規矩,段氏夫婦是要出來相送的,可傅悠然為了瞞份,于是阻止他們,只要段楷塵作為代表出來相送。
三人誰都沒有開口,直到傅驚塵和傅悠然相繼翻上馬,才話別,短短一句話,兩人便騎馬并排,離開。
段楷塵表淡淡,沒有任何不舍,轉進府。
再說傅驚塵和傅悠然騎馬離開后,在一個分岔路口,前后停了下來。
傅悠然扭頭看了一眼,眼底滿滿的擔憂,傅驚塵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會心一笑,“二哥,韻宜還是花樣年華,還沒有夠自由生活,絕不會讓自己置危險當中,放心吧。時候不早,二哥一切照計劃行事。”
傅悠然微微點了點頭,心中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萬事小心,遇事切忌魯莽,縝思索后再行事,二哥不在宮外,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切勿逞強,必須顧好自己,否則,我定會跟父王講,今后再也不讓你出宮,明白了嗎?”
對面的人都已經笑趴了,見他正,立刻在馬背上坐了起來,忍住笑,一本正經的雙手抱在一起,“是,妹妹謹聽哥哥教誨。行了嗎?”
“這還差不多!”
“二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媽,小心未來嫂子嫌棄!”
“你這丫頭,越發口無遮攔來的嫂子,說話也不害臊……”
“哥哥好羅嗦,小心嫂子不來到。”不待傅悠然發表完自己的長篇大論,打斷他不說,做了鬼臉,騎馬扭頭跑開了。
傅悠然無奈搖頭,角卻是掛著笑意,提起韁繩,向反方向而去。
一路上兜兜轉轉,沒有目的地的跑,他謹記著妹妹口中所代的計劃。
他雖覺不到邊有人跟著,可只要想著也許此舉能保住自己的妹妹,便不顧辛苦,又在京中的各小道轉悠了一番。
雖沒問出這計劃的目的為何,想來他也猜到了,無非是不想讓人發現他們的真實份。
在京中繞了幾圈,他才向宮門而去,拿出令牌,守門侍衛皆跪迎。
傅悠然是后來才知道自己此舉是多余,跟蹤他們的人原本就是跟著傅驚塵,見他們分開,便甩了他不管,只跟著傅驚塵。
而傅驚塵所謂的計劃,其實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后來聽到傅悠然的話,不嘲諷的大笑。
傅悠然心中苦呀,可也不后悔此舉,至對于為哥哥的他來說,當下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會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
話說傅驚塵和傅悠然分開后,便獨自牽著馬在街上溜達,一路上采買了些水果,還有一些干果,還去布店買了塊兒步,綁在馬背上,然后騎馬出了城。
出了城,路上行人寥寥,便一路馳騁,在一山清水秀的地方落了腳。
此有山有水有風,山是矮山,一草坪橫空出世,懸于河流上,對面是落地三尺的銀河瀑布,一落三千尺。
第一次見到這地方,傅驚塵便喜歡上了,也是好奇這草坪為何能憑空橫出,問了幾個在附近農做的農人,不想連他們也不知,只道出這草坪多年前便已存在。
而且奇怪的是,這草坪上的草常年翠綠,但常年也是這般長短,不長一分,不短一厘。
仔細看過,閑來無事時,也去查閱過幾本典籍,草坪上的草稀罕,在書中并未找到它的蛛馬跡,也只能當懸疑。
卸了小白上的東西,松了韁繩,拍了拍小白的馬背,小白便自由轉悠,低頭吃草,喝水。
傅驚塵知道后已無人跟著,也沒了束縛,打開包袱,將青花布鋪在草坪上,包袱著,也面朝瀑布,趴著,雙手托腮,雙腳調皮的來回叉彈著。
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來這兒,還拒絕了段表哥的陪同,也不知自己看什麼,總之看著眼前奔騰的瀑布,反而能愈加平靜,就那樣看著,也不覺得膩。
書海閣
周生辰帶著謠從里面出來,楚天剛好回來匯報,迎面撞上,他沒有多言,只朝著周生辰點了一下頭。
稍后,周生辰轉看向謠,“謠謠,我有事要做,你先與楚天一同回府。”
放在平時,只要是他說的,謠都會義無反顧的聽話,可今天發生的事兒總讓心里慌慌的,便上前挽住他的手。
“阿辰,讓我陪你一起去吧,好不容易來京中一次,我不想與你分開,我想時時刻刻陪在你邊,好不好?”
周生辰扯了扯角,出淡淡的笑意,拍了拍的手,“乖,辦完事兒,我馬上回來,在府中等我。”
他很沒有耐心,同樣的話不會說第二次,謠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要接的。
既然如此,何不選擇一個對雙方都好的方式呢。
牽強的笑了笑,“既然是辦正事,那就讓楚天同你一起去,有他在邊,我也安心些。”
“好。”
“那你們走吧,我再逛逛,累了我便回府,燒好菜等你回來,早去早回。”
周生辰點頭應了,轉便同楚天一起離開。
楚天已準備好馬匹,“獨自一人出了城?”周生辰上馬便問。
“是。”
倆人一前一后出了城。
待楚天帶他來到時,傅驚塵邊已經多了一人,一個穿著的小孩兒,扎著兩個辮子,順的頭發上沾著灰土,坐在傅驚塵的邊。
傅驚塵盤著雙,席地而坐,一只手撐在孩后,另一只手溫的孩子的小臉,臉上笑意濃濃。
小孩吃著的梨子,笑意更濃,別提有多開心。
“不上前嗎?”楚天見周生辰停在原地,退了回去,最近的公子越來越奇怪,他不多問了一句。
周生辰看了他一眼,只淡淡笑了,沒說話,又看向眼前不遠的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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