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城作為C國的首都,和黎島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護城河兩岸高樓林立,倒映在並不清澈的湖水裏。
已經臨近午夜,這裏依然燈火通明,後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止。
這裏,是曆史和現代共融的匯點,也是冷冰冰的水泥森林。
溫夏薇著湖麵,漸漸冷靜下來了。
今天不該這麽衝地過來的。
是被那隻大草莓熊給衝昏了頭腦,才會衝之下做這種決定。
來之前,都沒問過秦孽忙不忙,有沒有空理,就這麽來了。
都沒仔細想過,這麽突然過來,會打秦孽的安排,給他造麻煩。
還是,別讓他知道,來過吧。
拿出手機,想給秦孽發消息,解釋說自己沒過來。
但又怕打字察覺不到緒,怕秦孽誤以為傷心失落什麽的,回頭又要擔心。
就舉著手機發語音過去:
“秦崽崽,我想了想今天還是不過去了,我在黎島過生日了。”
“我給我做了長壽麵,我剛吃完。”
“但是我沒買蛋糕,高糖不能吃。”
“等你回來,你得帶我去吃蛋糕,補償我。”
語音一條一條發送完畢,溫夏薇還想在這裏住一晚再回家。
哪怕不見他,但和他待得這麽近,也心滿意足了。
就在此時,一道悉的聲音,忽然從後傳來:
“知道了。小騙子。”
溫夏薇渾一怔,愣愣地回過頭去。
不遠,秦孽站在夏夜的晚風裏,月將他頎長的影子拉長。
他眼底含著溫的笑意,靜靜地注視著。
彼此對視三秒,溫夏薇兩步並作一步地跑到他邊,秦孽也同時張開手抱住了。
“生日快樂。”
聽見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夏薇了,嚨裏卻像是堵著東西,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埋在他的心口,慢慢點了點腦袋。
【謝謝你。】
秦孽鬆開,低頭看著的雙眼:“你不遠千裏飛過來就為了跟我說聲謝謝?”
溫夏薇的嚨還是說不出話來,因為有點想哭……
【還想我二十歲的生日是你陪著我過的。】
還好,這樣他也能聽見。
秦孽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距離十二點還有十五分鍾。
“我帶你去吃蛋糕。”
溫夏薇笑起來,點點頭:“好。”
不過這個點了,蛋糕店早就已經關門了。
再找下去,就得過了十二點。
於是秦孽隻好去了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一個小盒子蛋糕……還順便買了點其他東西。
兩個人坐在便利店門外的長椅上,秦孽點了蠟燭,在小蛋糕上,捧到溫夏薇麵前。
“你可以許願了。”
溫夏薇閉上眼,一時間腦海裏過很多念頭……
關於爸媽,關於哥哥,關於自己的事業和學業,關於他。
但最終,沒有那麽貪心,隻許了一個心願:
【希每年都能和秦崽崽一起過生日。】
許完心願,吹了蠟燭,下一秒秦孽便低下頭,捧著的臉,清幽的眼神凝視著。
“你的生日願,我會幫你實現的。”
溫夏薇笑起來,重重點了一下腦袋:“嗯!”
秦孽鬆開手,替拿出勺子:“吃完蛋糕我們回家。”
“好。”
這個杯裝蛋糕很小,兩個人一人一口很快吃完了。
接著秦孽帶回家。
他今天是自己開車去總部的,實驗結束後看見溫夏薇的消息,據時間猜到大概位置,就立馬過來找了,車就停在旁邊立橋底下。
溫夏薇第一次看他開車。
他目深邃而認真,側臉廓漂亮又清冷,喜歡極了。
作為一個也考過駕照的人,知道在路上打擾駕駛員等於自殺,於是就這麽默默看了一路,一句話也沒說。
等車開進秦家的車庫時,溫夏薇忽然有點後知後覺地膽怯了。
這可是秦孽的家啊!
秦孽爸媽都在,第一次登門,什麽都沒準備就過來了!
可當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為時已晚了。
秦孽已經停好車。
他鬆開方向盤的一剎,就俯親。
“你盯著我看了一路了。”他咬著的,帶著笑意輕聲低語,“才離開我二十天,就這麽想我?”
溫夏薇不得不推開他,和他說正事兒:“我什麽都沒準備,就突然過來,你爸媽會不會覺得我沒禮貌?”
秦孽笑了:“不會的,你來他們就開心。”
他拉開車門自己下車,又繞到邊幫開門:“跟我回家。”
猶猶豫豫地下了車,卻還怯生生地拉著他的袖不敢往前走。
“要不然我還是出去住酒店吧,明早我再正式登門拜訪。”
秦孽看水潤潤的明眸裏都是張,就安:“他們倆現在都睡著了,我們進去,他們不會發現的。”
溫夏薇遲疑了一下問:“那第二天……”
秦孽都替想好了:“明早我找個借口把他們倆出去,然後你離開,再正式過來拜訪。”
溫夏薇想了想,還期待看秦孽小時候住的房間是什麽樣子的,就點點頭:“行。”
秦孽牽著回家。
客廳裏果然沒有人,但他們倒也考慮到秦孽會很晚回來,所以樓上樓下都給他留了燈。
秦孽帶著溫夏薇輕手輕腳地回房。
關上臥室的房門後,溫夏薇終於覺得自在了點。
好奇地打量著秦孽的房間,可能因為比較大的緣故,這裏和的房間比起來可冷清多了。
一個鑲嵌在整麵牆裏的玻璃櫃,裏麵放著很多模型、書和獎杯,角落裏有張桌子,上麵擺著好幾臺大大小小的電腦屏幕,旁邊放著把椅子,此外就是那張床了。
床對麵還有一間裏間,應該是房間自帶的浴室。
溫夏薇坐到椅子上,看著他的電腦,忽然想到今天出門的時候,遇見了G的HR的事。
在飛機上就拆開信封看過了,發現裏麵是張存儲盤,沒帶電腦沒辦法看。
現在可以看了。
溫夏薇從包裏拿出信封,對他說:“我現在也是G的一員了。”
秦孽笑著點頭:“恭喜。”
“你的電腦借我用一下,我看看儲存盤裏麵是什麽東西。”
秦孽可不想大半夜地把帶回家,帶到自己的房間裏來,還在這裏做工作。
“明天再看吧。”他坐在床上,眉眼冷清視線卻熾熱,像是無聲地預告著什麽。
他拍了拍自己邊的位置,“過來,我們說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