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問:“要出去?”
“想著你該到了,來接一下。”
江刻朝墨傾出手。
墨傾將手中小吃給他,打量他一眼後,問:“昨天面試怎麼樣?”
江刻眉眼帶著三分笑:“托你的福,面試很順利。”
“……”
憑他這存心膈應人的舉,墨傾賞了他一白眼。
換鞋時,墨傾聽到客廳裡的靜,問:“聞半嶺也在?”
江刻往客廳看了眼:“在。”
墨傾皺了下眉。
聞半嶺一有空就往這邊跑。
但近日,聞半嶺該在忙工作才是,怎麼跑這兒來了?
換好鞋,墨傾進了客廳。
“傾傾!”
澎韌一見到墨傾,就撲了過來。
這時,江刻視線一掃,眼神微冷,立即得澎韌定住,訕訕的,不敢靠近。
“去廚房看一下湯。”江刻將手中小吃遞給澎韌,“這些用盤子裝一下。”
“好嘞。”
澎韌趕接過,溜進了廚房。
而墨傾,掃了眼並排坐的聞半嶺、遲時、戈卜林三人,緩步走過去,問聞半嶺:“調查有進展了?”
聞半嶺馬上接話:“有了,剛想跟你說呢。”
說完,聞半嶺瞅了眼遲時和戈卜林,有點邀功的意思。
然而,兩人都沒搭理他。
抬手一蹭鼻尖,聞半嶺繼續說:“我們對所有知道這事的,都進行了排查,暫時沒有發現,但被套話的真發現了一個。”
“誰?”墨傾問。
聞半嶺說:“勁知。”
聽到這個名字,墨傾倒是不覺得意外。
昨日聽季雲兮說,溫南秋一心想找藥人下落,焦頭爛額的,可見的機很大。
而溫南秋跟勁知,總歸是有些關系的。
墨傾又問:“他跟溫南秋說的?”
“對。”聞半嶺頷首,“對於整件事,他知道的並不多。他給溫南秋的,就是藥人在分部,以及分部地址兩件事。”
聞半嶺頓了下,補充道:“當然,這只是他說的,但應該沒假。”
“怎麼理他?”
“九隊長想給他求,我先把他給扣了,關三天再說,別的慢慢問。他真有什麼瞞的,全都得吐出來。”
說到最後,聞半嶺眉宇間浮現出些許肅殺。
墨傾淡淡地“嗯”了聲。
聞半嶺繼續說:“我們現在計劃,先死盯著溫南秋。總有破綻的一天。”
“如果一直不破綻呢,”戈卜林沒忍住,出來掃興地問了句,“那你們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
聞半嶺角微。
他涼颼颼地瞅著戈卜林。
戈卜林也不他,一臉“我問的難道有什麼不對”的疑模樣。
墨傾說:“溫南秋這麼護著沈娘,短期肯定有用得著的地方,應該不用等太久。”
聞半嶺跟找到人撐腰似的,兩手一拍,指了指墨傾。
他跟戈卜林嘚瑟道:“你看,你們部長都這麼說。”
“……”
戈卜林想了想,決定裝啞。
——他是不可能站在墨傾對立面的。
——畢竟人得識時務。
墨傾磕了兩個瓜子,忽然想到旁邊沉默寡言的江刻,挑眉:“隊長不說點什麼?”
江隊長正在專心地泡茶。
他剛加了一把枸杞。
聞聲,他才瞧了眼這邊,微頓,來了一句:“部長說的有道理。”
墨傾:“……”
這人最近越來越欠了。
*
吃過晚飯後,
聞半嶺被工作電話走了,澎韌被澎忠電話喊了回去。跟往常一樣,遲時和戈卜林飯後出門散步。
屋裡只剩下墨傾和江刻。
江刻沒一點回去的意思。
墨傾從廚房裡洗了個蘋果,出來時,見江刻坐沙發上看電腦。
咬了口蘋果,走過去:“你不回去?”
“不回。”
“不上班?”
“哪個班?”江刻問,隨後徐徐開口,“EMO的話,我請了假。”
頓了頓,江刻補了句:“長假。”
墨傾想了兩秒:“另一個班呢?”
江刻說:“明天開始。”
墨傾問:“在哪兒?”
江刻關了電腦,微微抬頭:“想知道?”
一般以這三個字回復的人,是不會老實給出答案的。
墨傾索作罷。
溜達著往玄關走。
江刻目隨著的影:“你去哪兒?”
“散步。”
“一個人?”
“啊。”
江刻將電腦放下,站起:“一起吧。”
墨傾停下步伐,偏頭看著他,咽下一口蘋果後,揚眉:“行。”
……
秋日的太平街夜晚,還是很熱鬧的。
吃喝玩樂,樣樣不缺。
在大學附近,周圍又是居民區, 往來人流量大,夜後,街上熱鬧非凡。攤販賣著,燈迷了眼,喧鬧聲遍地。
墨傾和江刻並肩走在人群裡。
“誒。”
墨傾忽然用手肘了下江刻。
江刻余覷著。
墨傾問:“找到新工作了,請客嗎?”
用目指了指旁邊賣果切的攤子。
江刻知道一直惦記著這檔子事,隻說:“請。”
兩分鍾後,墨傾剛拿起一盒拚盤果切,就見一道影擋跟前。
“墨傾,你也來這裡逛啊?”
聲音耳。
墨傾抬目去瞧,發現是單瑩瑩。
單瑩瑩頭上帶著一頂廚師帽,搭配一件同的圍,手裡舉著個小鏟子,正興地朝墨傾擺啊擺的。
墨傾愣了一瞬,頷首:“嗯。”
單瑩瑩指了指旁邊炒酸的攤子,積極地推薦:“我在這邊兼職賣炒酸,你要來一份嗎?”
墨傾沒回話,而是看向江刻。
剛給果切結帳的江刻,注意到墨傾的目,頓了一秒才說:“買。”
墨傾便跟單瑩瑩說:“來一份。”
單瑩瑩眨眨眼。
打量了江刻兩眼,再看向墨傾,言又止。
但很快的,單瑩瑩就說:“你等著哈,我的速度很快的!”
轉跑去了攤子前。
江刻自覺地過去付款。
“不用給錢,我請墨傾吃的。”單瑩瑩趕說,眼神裡著對江刻的敵意。
江刻:?
他安分地當個付款工人,做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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