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心的臉變來變去，像萬花筒似的，最後隻剩下扭曲，還有心底想要狠狠地將向暖那張狐子的臉爛的瘋狂衝。雖然立場不對，但向暖真的有點同。被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樣百般嫌棄，那滋味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可窮究底，還是自己自取其辱，怪不得別人。

蘇問心不敢對著牧野耍橫撒潑，隻能將矛頭轉向他邊的向暖，狠狠地剜了一眼，嚷道：“向暖，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就算他不喜歡我，可他喜歡的也不是你！”

這樣的話，向暖從蘇問心口中聽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會讓想到楊子君，這次也不例外。

我的人多了去，你算老幾？

恐怕在牧野心裏，能排得上號的人，隻有楊子君吧。

向暖在心裏苦笑，麵上還是那個樣子，裝作聽不懂蘇問心的話。

牧野直接抓住向暖的手腕，略微繞開蘇問心往前走。“咱們回去吃早餐，然後去駕校。”

“好。”

昨晚就說好了，今天去學車，他去驗收果。

駕校是牧野選的，雖然有人在，但也沒讓人家給向暖開綠道，跟其他學員一樣規矩排隊，一樣一樣的來。

科目一最簡單不過，向暖隻進了考場十多分鍾就考了個一百分。

科目二要等考試時間確定下來才開始練習，向暖才上幾節課就上牧野出事，直接耽擱了。如今牧野的在恢複當中，自然也想抓時間去練習，免得第一次機會被浪費了。

一開始，向暖是不同意牧野跟過去的。本來就學得不好，他在場會讓更張。但他意誌堅定，說什麽都是白費，隻好屈服。

走出一段距離，牧野才看著說：“蘇問心腦子有問題，說的話，你都不必理會。”

向暖笑了笑。“我知道啊。隻不過，你這麽不給麵子，會不會惹上麻煩？爸爸不是團長嗎？”

“爸就算是皇帝老兒，也不能著別人做他婿。”

“誰說的？爸要真是皇帝，你要敢不娶，他會直接砍你的腦袋！”

牧野：“……”

吃過早餐，向暖跟牧野就出門了。

向暖不同意他開車，怕轉方向盤的時候會牽扯到他的傷口。

“對付一個小小的方向盤，爺一手指就綽綽有餘。”

向暖很不給麵子地犯了個大白眼。“吹！”

“吹哪兒？”他過來，對著敏的脖子吹了一口，然後是耳蝸。

向暖嚇得趕捂住耳朵，張地看了看四周，瞪他一眼。“你別鬧了，被人看見怎麽辦？”

“咱們是持證山崗吧？”法律都同意了，誰敢有意見？

向暖說不過他，催著他趕走。

最後，牧野還是開了車，而且給演示了怎樣用一手指頭控製方向盤。

向暖看得瞠目結舌。他還真能用一手指頭輕鬆自如地把方向盤，掉頭拐彎都輕鬆自如！

現在可以肯定，在開車這事兒上，是真沒什麽天分了。

都是雙手並用，對付一個方向盤還是手忙腳的。經常忘記自己到底打了幾圈，教練回直就一通忙，沒挨罵。

那家駕校的教練都是退伍軍人，一幫糙漢子，罵人的本事一個比一個厲害。倒不是那種惡心人的破口大罵，就是損人不償命，還幽默的那種。於是聽別人被罵的時候，你會忍不住樂，因為教練都是段子手。但到自己，經常被訓得懷疑人生，甚至想塞回娘肚回爐重造。

盡管經常被罵得狗淋頭，但你還對他們生不出怨氣來。因為他們教學態度很認真，損完了還是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給你講解，甚至手把手的指導。

說真的，這種損人的段子很容易讓人記住，連帶著對自己犯的錯誤也記憶深刻，倒是降低了再犯的可能。

“怎麽樣？你男人厲害吧？”

向暖抿著角笑，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你最厲害了。”

“沒誠意！”

“牧長，你也忒難伺候了！”

牧野側頭看過來，角勾著一抹邪魅的笑。“也不知道是誰一會兒要慢點，一會兒要快點，那才難伺候吧？”

向暖臊得麵紅耳赤，卻又奈何不了他。誰讓他臉皮厚比城牆，床上的事兒也能張口就拿來說笑。

最後，隻能以一聲氣呼呼的“流-氓”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因為是周末，來練車的學員特別多，熱熱鬧鬧的。

牧野穿著T恤配牛仔，最普通不過的打扮。但架不住他有剛毅冷的麵容，模特兒一般的材，強勢人的氣場，更別提薄薄T恤下那幾乎噴薄而出的力量，為焦點是不可避免的。

向暖被他連累了，也被人盯著看了又看，臉都紅了。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個聲音，說：“這是現實版的與野吧？”

向暖本來害得不行，聽了這話，不住笑了。難得大膽，低了聲音跟他說：“錯了，不是野，是禽-！”

“回去再收拾你。”伴隨著磨牙的聲音。

向暖差點兒笑出聲，突然就覺得自在了。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會一塊。

不過，很快牧野就跟教練去混了。

向暖則在學員堆裏，被人拉著問這問那，無一不是跟牧野相關。

“你老公有腹吧？幾塊？”

向暖認出這個聲音了，就是剛剛說與野的，忍不住又笑了。然後給比了一個“8”，惹來一聲聲滿含羨慕和嫉妒的驚歎。

“好想一睹為快啊！”

這話向暖沒接，但笑不語。雖然男人個膀子沒什麽了不起，但小心眼的就是不樂意。

當然，他們也就隨口一說，沒人敢當麵跟牧野提這種要求。

沒多久，到向暖上車了。不知道是牧野在場太張，還是太久沒練習生疏了，總之一發就直接熄火，整個傻眼了。好不容易重新點火，萬分艱難地鬆離合鬆剎車，終於暈暈乎乎地挪了。

教練往車窗外一指，道：“看見那隻蝸牛了嗎？”

“啊？”向暖不解地張瞪眼。

“它剛剛超車了！”

哄然大笑。

向暖臉紅似火，恨不能把腦袋塞到肚子裏去。好在後麵慢慢地找到覺，勉強能控製好剎車離合了，還被教練誇了兩句。

上午場結束，牧野打算載著向暖回錦繡園。

向暖上車之後，牧野還往教練場那瞅了兩眼。

“怎麽了？”

“我找找那隻超你車的蝸牛。”

向暖紅著臉，撲過去打他。換來他爽朗的幾聲低笑，還啃了兩口。

“你哪裏是來驗收果，分明是來看我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