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微微亮，蘇綿生鐘一到，五點多就醒了，換好服下樓，看到蘇遠之和云君雪正在廚房忙活。

蘇綿走過去，倚在門框上，喊了一聲，“爸，云姨。”

蘇遠之正在炸油條，關注著火候，蘇綿突然出聲，驚得他手里的筷子抖了一下。

“綿綿起這麼早？再去睡會兒吧，爸一會兒你。”

蘇綿搖搖頭，走進去，“不了，睡不著，今早吃油條啊？”

自從在醫院查出氣虛，的飲食變得特別清淡和滋補，玉姨許是怕吃膩，每天變著花樣給做湯、做菜。

但時間久了，還是會膩。

已經很久沒有吃到油炸食品了，此時聞著那悉的香味兒，蘇綿眼睛亮晶晶的。

老一輩的人，思想比較傳統，覺得寓意好。

小學初中，每逢考試，早餐都是油條、蛋、牛。

飯量不大，吃三小油條，兩個蛋，寓意：語數英，門門一百分。

云君雪正在煎蛋，手里握著小鏟子，笑意盈盈，看起來心極好。

蘇遠之見站著不，催促道，“綿綿，你快出去，熏得渾油煙味兒。”

蘇綿應了一聲，回到臥室刷微信朋友圈，里面全是同學們請求考神保佑的態，三五個連一列。

蘇綿沉思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也應該迷信一下，跟風發了一個。

底下很快有人評論，說著祝福的話。

手機屏幕忽然被一個來電顯示鋪滿，蘇綿愣了一下，摁下接聽鍵。

“哥哥。”

“綿綿，張嗎？”

“有點兒。”

都說臨陣磨槍，不快也，但書擺在面前，蘇綿張得一點兒也看不進去。

“順其自然就好，等考試完，哥哥帶你出去玩。”

“好。”蘇綿小聲應著。

兩人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蘇綿握著小拳頭，小臉紅得像秋落的楓葉，迷人。

厲紳那句‘哥哥想天天看到你，所以很希你能考到京城。’開始在耳邊縈繞。

簡直……

太過分了！

蘇綿捂著臉，像是被熱油滾過一般，燙得驚人，冷靜了一會兒，蘇綿咬著下，若有所思。

哥哥他。

是不是喜歡自己？

可是，還很小啊，他是認真的嗎？

蘇綿想不通，索拋擲腦后，拎著書包下樓。

吃過早餐，準備出發。

巍叔開車，蘇遠之坐在副駕，蘇綿和云君雪坐在后面。

高考時間，許多路段被封鎖，安置了止鳴笛的標志，蘇綿所在的考點距離公寓不算很遠，縱然有些小堵車，也很快到了。

“綿綿加油！”云君雪的頭鼓勵。

蘇綿沖莞爾一笑，深深呼出一口氣，下了車往前走。

校門已開，許多學生往里進，家長們不能進去，都聚在門口附近，特別擁。

因為看過考場，所以輕車路，蘇綿很快走到自己所在的考場外等候。

周圍有一些學生捧著復習資料，臨時抱拂腳，埋頭苦背。

大家來自各個不同的學校，互不認識，蘇綿低著頭，著自己心臟‘怦怦’地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