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紳出了茶室門準備往樓上臥室走，剛想摁下接聽鍵，突然被對方掛掉了。

他皺眉，抿著，拇指指腹著手機屏幕，冷靜了好一會兒。

又有電話鈴聲響進來，他雙眼聚焦，看到那個備注，倏然低聲笑了。

小姑娘，果然還是在乎他的。

他這回趕摁了接聽鍵，電話那頭，伴隨著微弱的風聲，小姑娘喊了一聲，“哥哥。”

聲音甜細膩，染著幾分焦急。

厲紳心里舒暢，抬腳上樓，準備和暢聊一番，語氣溫，“綿綿，怎麼了？”

推開臥室門，走到床沿坐下，仔細聽著蘇綿講話。

過了一小會兒，手機從耳邊拿開，電話被掛斷。

厲紳半磕著眼簾，眸幽暗，咬了咬牙，有些不爽。

小姑娘難得主給他打電話，又難得給他打了兩遍電話，結果著急忙慌地講了一堆，和他沒有半關系。

厲紳盯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通話，最近一次是蘇綿給他打來的。

通話時長，兩分鐘。

他氣得把手機丟在床上。

臥室門沒關，管家上來給他送水果，看到這一幕，腳步一頓，扭頭下樓了。

走到茶室，將切好的水果拼盤放在了茶桌上。

厲老爺子盯著眼前兩份一模一樣的水果拼盤，眼皮跳了跳，把他當豬了？

“怎麼了，那臭小子不吃？”

管家搖了搖頭，低聲音，“九爺他面不太好，我沒敢送進去。”

厲老爺子放下書，抬手著下上的胡須，若有所思，似是想到了什麼，嗤笑一聲：

“不用管他，來，坐下一起吃。”

這臭小子也有吃癟的時候？

總算有人治得了他了！

—蘇家公寓—

夜已晚，涼風簌簌。

蘇綿寫完作業，往眼睛里滴了幾滴眼藥水，最近總覺視線模糊，還伴隨著頭疼。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那天逛完商場回到家就有這種覺了。

蘇綿有些苦惱，點開手機瀏覽，在網上搜了搜，都說是力大、太疲憊了，要多休息。

蘇綿第二天將這事兒告訴了蘇遠之。

蘇遠之很擔心，帶去了醫院。

—醫院神經科—

蘇綿坐在椅子上，雙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戴著口罩，目溫和，“姑娘，哪里不舒服？”

蘇綿抿了抿，有些張，將事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是不是高考力太大了？最近有休息好嗎？”醫生沖笑笑。

蘇綿搖搖頭，“我績好的，不張，晚上也能睡得著。”

因為蘇綿一直堅持，醫生安了一番，“要不帶做個檢查吧？”

蘇遠之點頭，領著蘇綿做了個全檢查。

有點氣虛，其它方面沒問題。

蘇遠之安，“綿綿，別擔心，等高考完，爸爸帶你去京城玩，放松放松。”

“好。”蘇綿點頭，或許真的是太勞累了。

回家的路上，路過超市。

蘇遠之帶購置了一些補氣的食，又給買了新的保溫杯，比正在用的那只容量多了一倍。

蘇綿捧著保溫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