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淮西的銳,可謂都蝟集在北線郾城,在新蔡沒有什麼像樣的駐軍。
所以徐泗很輕鬆地便擊破了佈設在該縣的數砦柵,殺死、捕虜蔡賊五六百,耀武揚威,一直佔領了葛陂,鄰靠汝水,往北距蔡州首府汝南城不過百里。
至此,全淮西震恐。
參軍事李愬察覺,淮西的防壁壘,多是所謂的「砦柵」,蔡州地界並無高山深谷,這種砦柵絕大部分設在丘陵山崗,扼守要道,規制十分簡陋,防力不足,就是土垣加木柵——軍用虎踞炮抵近擊鉛丸,都能將其轟開,足見淮西鎮本沒有財力修築土壘,更別說磚城了,另外他們沿路取勝捕獲的「蔡賊」,年齡要麼是五十歲往上的,要麼是十五歲往下的,更無甲胄,也無良武,審訊下來,都說自己是蔡州鄉人,被吳誠的將領和軍吏強行徵發來戍防的。
「原本這裏的駐兵呢?」李愬詢問說。
「全往北走了。」
於是李愬便讓傳令司的騎兵,晝夜疾馳,將此消息傳報給在壽春督戰的高岳。
「吳誠要在郾城孤注一擲,壯都在彼,正利於我軍四面合擊。」而後高岳指令,所有船隊繼續溯穎水而上,攻沈丘、南頓、便轉大溵河,自東直郾城。
同時高岳調度:杜黃裳激勵北線諸軍,休整補充完畢后,便強渡小溵河,自北攻郾城;
徐泗、蘇浦、李愬的兩千兵馬,繼續為自由人角,隨緣於新蔡、褒信、平輿、新息諸縣機,因糧於敵,不求全取一城,但求削弱淮西的抵抗力量,把蔡州的西南部攪個天翻地覆;
增強霍丘李憲、周子平的軍力,將新趕來的一萬五千鎮兵,調撥五千於彼,讓其出擊州,高岳授意「連新蔡縣吳誠都強征老弱鄉人在戍守,州地界更是如此,你等作要大要猛,每得一城池砦柵,便要安當地百姓,並招徠自蔡州而來的流亡;
安州和申州,新任節度使嚴震不得延誤,即刻出擊安陸,並要奪取義,至蔡州南界的羅山關而止;
唐州方向,於頔亦不得延誤,在擊破文城柵后,便分路取吳房、朗山。
安排完畢后,高岳的八將牙軍進展神速:范希朝領保大軍兩將共五千兵,自汝小汝水,攻余伯良的沈丘(安徽臨泉),余伯良手頭僅有三百兵,實在無法堅守,便棄城往北而逃,范希朝親率騎兵猛追,將余伯良部屬盡數捕虜,余伯良本人被當地鄉民伏擊殺死,首級獻於范希朝,范希朝便又送首級至壽春報捷,隨即領軍向上蔡的興橋柵前進;
蔡逢元、張芬、扶余淮共六將,一萬三千步卒乘船,自汝(安徽阜)分道穎水而上,而明懷義、米原則領三千騎自陸上并行,五日後破南頓(今河南項城),斬淮西蔡賊五百,隨後泛舟大溵河,距離郾城不過二百里距離。
這時候,尤其是徐泗和李愬的戰旗出現在葛陂,讓吳誠、李元平作一團。
尤其是吳誠,昔日面對朝廷的囂張跋扈然無存,他雙手抱頭,臉驚恐,神幾乎崩潰,大呼小地對李元平說:「汝南城裏,淮寧軍上上下下,所有家屬都在那裏,而守軍不過三千,且都是老弱,必須將此地部分銳調回去,不然若被高岳的這支軍馬襲,後果不堪設想,我等便如喪家之犬,要被悉數坑殺在郾城這個地方。」
隨後吳誠忽然又喊:「董重質的兩千牙兵,不要去汝州,更不要去東都,讓他回來,就在這裏,保護郾城,保護洄曲,保護汝南......」
李元平見他搖,便苦口婆心地勸說:「汝南城河川環繞,城堞高大,哪能輕易攻下,除非軍圍之者有十萬眾,高岳此軍不過恫嚇我等罷了。若節下擔憂,分三五千兵回去便是,董重質此刻已至襄城,奈何又將其追回?此乃兵家大忌。」
這下,吳誠才稍微定神,他便紅著雙眼,說有誰願領五千兵,回去保我汝南城?
吳便主出列,說阿兄,我願領軍。
「好,好,全託付給你了,全託付給你了,。」吳誠頓時老了十歲,不但駝背,角且耷拉著,不斷摁著吳的肩膀,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但不管如何,吳忽然分出五千兵馬,離開郾城和凌雲柵,轉而往南而走,還是在整個淮寧軍的營地里引起巨大,不軍將都到了局勢日益惡化,各種各樣的消息也是層出不窮:
高岳的大軍轉瞬要來郾城;
一軍自潁州,已盡取汝南以東的地界,當地百姓全部投降了;
朝廷正從河隴調撥更多神策軍來,圍攻我等;
那董重質的奇襲隊伍,走到襄城便遭到伏擊,已全軍覆滅了。
得知軍心浮的吳誠,然大怒,暗自找到李元平說:「這些人對前途悲觀,我們得立威,來凝固人心士氣。」
李元平是惡從膽邊生,他就慫恿吳誠說:「推楊元卿辜負節下的恩義,賣主求榮,若軍來時,就在凌雲柵將他的妻兒公開碎剮,既可震駭軍,且能沮我方人心思變。」
吳誠也答應下來。
然則這種喪心病狂的小算盤,本無法逆轉淮西的頹勢。
李憲、周子平在州橫掃,連下十餘砦柵,沒費什麼力氣就復固始、定城,當地軍卒、百姓降服者三萬多,李憲一一加以安,讓其歸鄉務農;
鄂岳的嚴震也沒讓朝廷失,武昌軍已攻下安陸城,並開始往申州進;
唐鄧隨於頔破文城柵,斬俘千餘,隨即又開始奪取吳房、朗山,自西距離汝南城不過一百五十里,另外分遣一支兵馬自隨州,奪四。
現在,吳誠所能控制的地盤,只剩下郾城—上蔡—汝南—新息這條南北不過三百里的狹長地帶,隨時都能被軍包抄分割,逐個攻克殲滅。
不久后,杜黃裳坐鎮臨潁的龍肝崗,親自責令神策忠武軍、龍驤軍、鎮義軍、河軍、東都防軍,強渡小溵河,再度攻凌雲柵。
周回三十里的龍肝崗,旌旗蔽日,軍容雄壯,前哨的兵馬已抵小溵河的北岸,只等杜黃裳下令便涉水攻過去。
這時候汝州、東都都有驛吏來報:襄城,出現大批淮西的騾子兵,看樣子要繞過軍在許州的陣勢,直撲東都。
一時間,諸將無不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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